“你倒是倒取笑我!這佛門清淨地我還得再呆下去!”遙煙絮也不計較他那言語上的調戲,轉過身望向那尊座落於庵裏麵的佛祖相。
“為何!不說出個能讓我放棄的理由,我便不會依了你!”東方淵一展往日的媚態,聲色頗為嬌氣的說道。
“姐姐與我一同長大,姐妹之間雖無那般的情深,對她我卻是熟知於心,她心地善良,故而四年來不曾強求著要與我換回原位,卻也是個心中多疑的女子,如今我已是下堂妃,與那銘王爺再無關係,而她也是要嫁於銘王爺為正妃,自然是容不得我與那銘王爺再有瓜葛!對姐姐,我欠她四年,這次她如願嫁給了銘王爺,那我便絕不會再出現擾了她的成親之典!”遙煙絮平靜的說道,眉目中略帶著些許的愧疚與傷痛,這四年的時間她耗盡了一切,卻終究沒能讓鳳淩軒看她一眼,也是她該看清了。
“你竟看得這般開,倒是我小瞧你了!罷了,他的人絕不會找到這裏來!”東方淵故不將他看在眼裏麵的東西述於遙煙絮聽,似是存了私心一般,鳳淩軒這幾日對遙煙絮的反常,及那日遙煙絮重傷之時,便可以看出她這四年來的努力沒有白費,鳳淩軒並非那般的厭惡她。
“那便謝過東方公子!”遙煙絮笑著福了福身子,作著宮中的姿態,對著東方淵示以謝意,東方淵則是寵溺的看著她,倒也展現了笑容。
“這翠竹庵便是這樣招待本公子的!在門口曬了這麼久!本公子!”
“是煙絮的不是!公子請!”說罷,接過他的話,也不讓他在這門口鬼哭狼嚎的說這翠竹庵的不是,那深藏在深處的禦晃眉目間略顯憂愁,東方淵的名他並非沒有聽到過,卻從未見到過東方淵的真麵目,現今站在遙煙絮身邊的這個男子,看其身手來去無蹤,看其麵容傾城傾世,倒也是心中為之一震,便不難猜出這個男人是東方淵了,一個男子長得如此的妖豔,倒是讓那個稱為美人的女子如何生存。
“公子!那人可是!”禦晃身邊的手下低聲的問道。
“正是東方淵!想不到遙姑娘竟然與東方淵是舊識!有他相護,必然不會出任何事情!”禦晃是三十騎中風使,這已是得道的察言觀色,不難看出東方淵對遙煙絮並無敵意,心中默念道:此女子必然要顛覆武林,顛覆朝綱!留不得!
銘王府——
遙雪苑滿足的躺在了床上,心中念著那句鳳淩軒給予她的承諾,隻是僅僅一句話,便已是讓她高興的拋去了前幾日的陰霾,鳳淩軒似有心事的看著那躺在床上的遙雪苑,已有五日沒有去找她了。
“小苑,這幾日我稱病不上朝,如今該是進宮一趟了!”鳳淩軒小聲的解釋道,對遙雪苑他有著解釋的必要。
“嗯!快些去!我等你回來用晚膳!”遙雪苑嘴角抑製不住的笑容,麵色微紅的看向那準備離開的鳳淩軒。
未有回應,鳳淩軒便已經走出了這個房間。
琉璃軒——
鳳淩軒迅速的找到了遙煙絮的房間,嘴角咧開一抹他自己都不曾察覺到的笑容,似是因為那房間裏麵的人,鳳淩軒的心從未如此時一般愉悅過,趁著四下無人之際,推開了門,卻聽到了身後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她已經走了!”
鳳淩軒驚的回過了身去,卻瞧見了那日被遙煙絮稱為管家的鎖半雪正站在他的身後,“你怎知本王一定會來!”
“王爺前幾日來這琉璃軒,民女都知道!”鎖半雪沒有一絲的隱瞞,幾日來自打遙煙絮住到琉璃軒,一舉一動皆在她的眼中。
“你!她在哪兒!莫不你將她囚了起來!”鳳淩軒一把抓過她的手,緊緊的握著,似是要將她捏碎了一般,鎖半雪也隻是皺了皺眉頭,卻不曾喊過半聲的疼痛,嘴角扯起一抹虛弱的笑容:“民女怎敢囚她!是她自己離開的!在王爺那日離開之後!”話音剛落,鳳淩軒這才鬆開了鎖半雪的手,轉身離開了琉璃軒,大街之上,那日遙煙絮在他麵前的話,一段一段的重複著。
“若如王爺所言,隻要不是東方淵跟皇上!民女嫁誰都可以!”
“賤人!你就是死了,也別想要與他人合葬!”
“民女明白了!謝王爺提點!”細細的回想起那日他對遙煙絮所說的話,莫不是從那時起她便已經有了想要離開的念頭,麵色越發的陰沉了起來,京城一處無人的地方,鳳淩軒低聲的喚道:“出來!”
“主子!”四個黑衣人麵色略有些驚恐。
“就算是翻遍整個天朝國,也要將遙煙絮給本王抓回來!”鳳淩軒輕聲的下著令,卻也不曾看出他此時在隱忍著心底的怒火。
“是!”
遙煙絮,就算是天涯海角,就是做了鬼,也別妄想著想要就此逃離本王!鳳淩軒心中默念著,手中的力道又緊了緊,隻覺得那股憤恨化為了殷紅,從他的掌心中緩緩流出,卻絲毫不感覺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