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遙煙絮卻並未清醒,直到門口有人在不斷的敲門,大聲的喚著王妃之時,她才逐漸的醒了過來,伸手撫過自己的額頭,遙煙絮這才發現自己竟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又是那樣的事情,看著自己身上的這些令人作嘔的痕跡,遙煙絮一陣苦笑,與前幾次不同的便是這次她醒來時候竟是赤LUO的躺在床上,身上也無被褥遮蓋。
“芸憐,本宮要沐浴!”遙煙絮淡淡的對著門外的芸憐說道,直到聽到裏麵有聲音,證明遙煙絮還活著,芸憐這才放下心來。
“是!”芸憐不敢有絲毫的耽擱,裏麵的女人於她而言恩同再造,她吩咐的事情哪怕是聖旨在前,她也一定先會在她的事情辦好。
聽到門外沒有聲音了,遙煙絮緩緩從床上起來,光裸著身子,走到銅鏡麵前,銅鏡進而的那個絕美的女人,身上那一塊一塊帶著占有欲的吻痕,她伸手想要去抹掉,去不管怎麼抹都抹不掉,不管她如何的用力直到肌膚被抹到快脫去一層皮了也抹不掉,理智再也藏不住心底最深的感覺,遙煙絮拚命的忍著自己內心的痛,這是第幾次了,他真的不愛她,也不會愛上她,否則又怎麼會如此不在意她的身子,就連她承諾了要將姐姐還給他,他還是這般的憎恨她,遙煙絮的嘴邊不禁咧開了一抹苦笑。
宮中,正陽宮——
鳳墨天早早的回了寢宮,身雖在處政,卻也免不了心念那宮外的可人兒,一直在旁伺候的榮公公則是淺笑著看著這個情竇初開的君王,自古君王不得有愛,然後榮公公卻還是希望鳳墨天此生能有自己所愛,慶幸的這個人已經出現了,隻是這段路必然坎坷。
“皇上,若真心有所念!明日得空便去瞧瞧!”榮公公對著那桌案前已經無數次走神的鳳墨天溫和的說道。
“朕又……”鳳墨天不禁淺笑的說道,卻又明白在這榮公公麵前自己無需掩飾些什麼,自己的那些小心思他又豈會看不懂,“就依你所言,明日便去瞧瞧!也已許久不見她了!”
“皇上說的是!嗬嗬!”榮公公不禁笑出了聲來,這時鳳墨天這才意識到自己到底說錯了什麼,這見她才沒幾日,卻如幾年不見了一般。
銘王府——
芸憐一身狼狽的守在門外,腦海中滿是白日裏那一向對人冷淡的王妃為她舍命的模樣,心中甚是一陣感動,卻又暗暗自責今日自己的這番舉動,如果不是自己大膽帶著遙煙絮去到前廳,又豈會連累遙煙絮。
屋裏麵的遙煙絮,如上次一般,雙眸無神的洗刷著自己的身子,這身子卻怎麼洗都洗不幹淨,眼角卻沒有了如上次那般淒美的淚,隻是那空洞無助的淺笑,隻怕隻有她自己知道這心中的恐懼正在一點點的瓦解此時的她心中堅守著的信念。
漓院——
鳳淩軒同樣不得安眠的坐在窗口,心中莫名的煩躁,不斷擾亂著他心神的是那住在蘭院的裏麵的遙煙絮,不知此時她到底如何了,醒來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這一切一切的設想都讓他感到擔憂,在屋裏麵徘徊了許久,終還是對著門外開口道;“來人!傳芸憐!”
“是!”門外的侍衛接到指示,便匆匆趕向了蘭院,整個銘王府的人都知道,芸憐是遙煙絮的貼身侍女,此時的芸憐正一臉擔憂的望著那緊閉著的門,唯有聽著裏麵那水蕩動起心才會有些許的安。
“芸憐姑娘!王爺喚姑娘去漓院!”
“王爺?王妃沐浴還未出浴,勞請侍衛大哥向王爺傳一句話,說奴婢待到王妃出浴,必然前去請罪!”想也不想,芸憐鼓著自己的勇氣,說出了這句話,她視遙煙絮為自己的主子,今生的主子,哪怕是主子要她死,她也斷不苟活,必然心甘情願的去死。
“姑娘!這!”那侍衛略有些許的著急,還從未想過一向視王爺之命為聖旨的芸憐竟有一日會去違抗王爺的命令。
“芸憐,隨他去見王爺罷,本宮無事!”從屋裏麵聽到了外麵的動靜,心知芸憐怕是在擔憂她,便出了聲,好不容易救回來的一條命,若是再因為她丟了去,那便真是浪費了她的身子。
“奴婢遵命!”芸憐眸色複雜的看了一眼那緊閉著的門,停頓片刻,又出言道:“奴婢馬上回來!”說完,便轉身跟著那侍衛離開了蘭院,在芸憐離開了蘭院之後,遙煙絮將自己的整個身子都浸到了浴桶裏麵。
漓院——
過了許久都不見芸憐前的鳳淩軒,心中的怒火更為盛了,但心卻知今日這般對待芸憐,隻怕想日後她再為他監督遙煙絮便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如今最擔憂的莫過於遙煙絮。
“王爺!芸憐姑娘帶到!”
“進來!”那不帶一絲的感情,冰冷的響起。
“奴婢參見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鳳淩軒抬眸望去,見那跪在地上的芸憐依舊是白日裏的那套衣衫,身上的血漬也不曾換去,鳳淩軒不禁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