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祁瀾!你給她吃了什麼!”鳳淩軒此時眼中的怒火更盛了,嘴角還掛著一抹腥紅,迅速的衝到了遙煙絮的身邊,隻見遙煙絮麵色不再如方才那般慘白,心才放了下來。
白祁瀾轉身朝著房門走去,絲毫不理會鳳淩軒,遙煙絮卻在此刻睜開了眸子,“祁瀾!”虛弱的聲音輕吐著,麵色卻比方才還要紅潤些,白祁瀾借助了內力讓那顆藥丸更快速的溶於她的體內,發揮它的藥效。
“好生照顧自己!”白祁瀾回眸,看到她清醒的模樣,眼中算是有了笑容,柔聲的囑咐道,便離開了這個房間,目送白祁瀾離開,遙煙絮這才發現這個房間裏麵還有另外一個人存在。
“煙絮參見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遙煙絮忍著疼痛從床上下來,跪在了鳳淩軒的麵容,那標準的請安讓鳳淩軒得著如此的刺目,方才她與白祁瀾那毫無身份芥蒂,暢所欲言的樣子,不斷擾亂著他的腦海。
未得到鳳淩軒的回應,遙煙絮抬起了眸子望去,麵前已經空無一人了,笑了笑起了身子,轉過身子,這才發現自己房間的窗子已經殘破不堪了,“祁瀾,謝謝你能來!”望著那窗子,遙煙絮自言自語道,心中卻明了這個窗子是誰弄破了的。
回到漓院的鳳淩軒,心卻越加的煩躁,為何白祁瀾會來銘王府,為何他會有如此深厚的內力,方才他那輕輕一震,他竟然受不下來,白祁瀾看遙煙絮的目光,讓他感覺到熟悉,但遙煙絮看他的目光卻讓他有一絲的惱火。
蘭院——
“芸憐!去問問王爺,蘭院的窗子能差人來修補嗎?”遙煙絮倚在那滿是殘骸的窗口前,對著門外準備進來的芸憐說道。
聞聲,芸憐朝著窗口望去,眼中滿是震驚,“奴婢遵命!”說罷,抬腳朝著漓院跑去,遙煙絮如此傷勢未痊愈,若是再受了涼,染上了風寒,這背上的傷隻會更甚從前,芸憐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王爺!奴婢見過王爺!”芸憐剛一到漓院,便看到鳳淩軒在院子裏麵賞著花。
“何事如此著急?莫不是遙煙絮出事了?”鳳淩軒緊張的上前一步,準備去到蘭院。
“不是!王妃很好,王爺,是王妃命奴婢來問王爺,能否差人去蘭院修補窗子!奴婢想王妃如今身子尚未痊愈,若是再受涼,隻怕會讓傷勢加劇!”芸憐淺笑著說道,看著自家王爺緊張的模樣,心中暗自竊喜著。
“這事,不必來尋問本王!她自己做主便可!”鳳淩軒落寞的說道,想必是方才白祁瀾喂她吃的藥丸在她的身子裏麵起了藥效,這才能清醒的如此之快,“下去吧!”
“王爺,若是沒有您的令牌,李管家哪敢派人給王妃!”芸憐輕聲提醒道,這是鳳淩軒曾經親口下的命令,整個王府唯有遙煙絮差人需要鳳淩軒的令牌,這才讓她四年來孤身一人獨居蘭院,就連丫鬟也是在她得罪遙雪苑之事,才派給她,美其名曰照顧,實則為監視。
“令牌?”鳳淩軒這才反應過來,將腰間的令牌取下,丟給了芸憐,芸憐接過令牌福了福身,準備離去之時,卻又聞鳳淩軒的聲音響起:“吩咐下去,今後遙煙絮想要在府中差使什麼人,無需再用令牌!”
愣了許久,芸憐才反應過來:“是!”芸憐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至少是為了遙煙絮,受了這麼多的苦,終還是皇天不負有心人。
拿著令牌,蘭院變得熱鬧了起來,而一向喜歡熱鬧的遙煙絮卻如改了性子一般,躲到了蘭院一個角落裏麵獨自看著這滿院的花花草草,王府的人辦事果真是快,這才兩個時辰的時候,蘭院又如原來的樣子了。
“王妃!王妃!”不遠處,芸憐正焦急的尋著遙煙絮,這修個窗子竟沒有一刻看到過遙煙絮出現過,心中念著她的傷口,便出來尋尋,這一尋卻是無果,心便擔憂了起來。
“本宮在這!”遙煙絮淡淡的應了聲,便起了身子,緩步朝著外頭走去。
“王妃,宮中來人了!榮公公親自帶了些東西說是來看王妃!王爺請王妃去到前廳!”芸憐笑著將自己所聽到的說了出來,其實並不是鳳淩軒派她來尋遙煙絮,隻是她提前來找遙煙絮罷了。
“扶本宮去前廳!”遙煙絮吃力的說道,背上的疼痛終不是一時三刻就可以恢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