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人影一閃,葉飄雪攸忽之間,就到了他跟前,輪賀了胳膊.“呼地一聲,陳九星臉上早著,頓時滿嘴汙血四濺,幾顆牙齒混合著汙血,噴湧而出。
“噗通”!
陳九星如同一段木頭般,撲地倒了。
葉飄雪一口氣不停,撩起陳九星的衣服,手中匕首一揮,陳九星的鱷魚皮皮帶應聲斷裂,葉飄雪隨即將他的皮帶抽了出來,把他雙手反綁在身後,動作如同行雲流水一般,一氣嗬成。大夥尚未回過神來,陳九星已經褲子掉落,被製得服服帖帖。
“住手!”
金三哥等人驚怒無比,紛紛呼喝,金三和另一個男子,撩起衣服,露出了褲帶上插著的自製火槍。
就在他們準備拔槍之時,白光連閃。
又是一連串的慘叫之聲。
轉眼之間,金三和另一個打算掏槍的男子,手腕上各各插了兩柄雪亮的小柳葉飛刀,血流如注。
“都別動!誰敢再動,我宰了他!”
葉飄雪揪住陳九星的頭發,——立了起來,右手寒光四射的匕首,徑直架在了陳九星的脖子上,緊緊貼著他的頸大動脈。
葉飄雪乃是一等一的技擊好手,對於人體構造一清二楚。隻要她的匕首輕輕一劃,陳九星的頸大動脈就會被割斷,那是必死之局,就算全世界最優秀的外科醫生此刻就站在這裏給陳九星做手術,也是定死無疑。
“都別動,都別動……”
陳九星聲嘶力竭地大喊起來。
剛才還威風凜凜風度翩翩不可一世的黑道大哥陳九爺,此刻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半邊臉高高腫起,滿嘴的血沫子直往外冒,這麼直挺挺地跪在那裏,褲子往下滑落,頭發被葉飄雪揪住,脖子間暴漲的青筋之旁,架著一柄鋒利無匹的軍用匕首。
秦偉東慢慢走過去,站在陳九星麵前。
陳九星仰著脖子,連聲說道:“兄弟,兄弟,誤會,誤今……我有眼不識泰山……”
剛才被葉飄雪一巴掌扇掉了七八顆大牙,此刻的陳九爺滿嘴漏風,說話都是含含糊糊的,聽不大清楚。
熊燕舞咯咯一笑,說道:“九爺,您還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我問你,你殺過幾個人?您眼前這位,前不久在南邊,一口氣斃掉了五六千個流氓混混,都是像您這樣有眼無珠的家夥。這麼跟您說吧,他呀,現在殺人殺上癮了,凡是不開眼的家夥,他都不想再看見。像您這樣的,一句話就斃了,眼皮都不眨一下,還不如殺一條狗呢!您說,您惹他幹嘛?這不是廁所裏麵打燈籠,緊趕著找死嗎?”
陳九星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眼裏放射出惡狼一般的光芒。
“兄弟,兄弟,誤會誤會,我……”
陳九星盡管心裏恨不得將秦偉東和熊燕舞這幾個家夥碎屍萬段,可現在的局麵,由不得他倔強。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哎,陳九爺,您怎麼不長記性呢?誰跟你是兄弟啊?我剛不是跟您說了,您這樣的,在他眼裏,還不如一條狗!明白了嗎?您什麼都不是!您要是再說錯話,當心我把你剩下的那幾顆牙齒也全給打沒了!”
熊燕舞笑吟吟的,手裏拿著剛才陳九星給她的兩摞百元大鈔,輕輕拍打著陳九星又紅又腫的那邊臉頰,看得出來,熊大小姐是笑得真開心。
正愁著要找個突破口呢,無巧不巧的,這位陳九爺就送上門來,端的是一份大禮。
陳九星一口老血差點噴了出來。
陳九爺縱橫十數年,威震向東,俾睨楚中,現在才知道,原來在有些人眼裏,自己竟然不如一條狗!
“喂,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金三哥捂著血流如注的右腕,厲聲喝道。
金老三也是縱橫了小半輩子,從來沒吃過虧的主,雖然情勢極度不利,卻也不肯就此服軟。
秦偉東瞥了他一眼,隨即對黎劍說道:“讓他們全部解除武裝。”
黎劍的槍口一直都指向金老三等人,聞言喝道:“用左手掏槍,放地上。誰敢亂動,當場擊斃。”
金老三等人便猶豫起來。
很明顯,今天碰到硬茬子了,對方持槍,不大像是道上的朋友,聽那語氣,有可能是大官的子弟。可是就這麼放下武器,卻無論如何也不心甘。
這邊正鬧得不可開交,酒店裏忽然有人叫道:“九爺,撐住,我已經給幹局和兄弟們都打了電話,他們馬上就趕過來了。”
陳九星是萬豪大酒店的常客,酒店裏麵,也有他的兄弟。眼見這邊情勢不利,馬上就打電話搬救兵了。
熊燕舞一聽,不由笑了起來。
正想睡覺,就有人緊趕著往跟前遞枕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