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怎麼了?”慢慢恢複平靜的潘銀蓮這才注意到旁邊的葉孤城竟入定般的呆坐那裏,不由拍拍他的肩膀提醒道。
“哦?”葉孤城思緒拉回,才注意到旁邊的潘銀蓮已然停止哭泣,好奇地看著自己。“沒什麼,想起一個長輩。”
“他是幹什麼的?你的什麼人?”女人總是感性的,也許會突奇想哭泣不止,卻也會為了一句話,一個人瞬間破涕為笑,善變本為天性。
“我的叔叔,一個真正的軍人!”葉孤城緩慢卻不失威嚴的聲音讓旁邊的潘銀蓮嘖嘖稱奇,這大叔也有如此深沉的一麵。隻是從他臉上的崇敬之色,就知道他口中的叔叔絕對不是凡人,至少在葉孤城心中如此。
“我的哥哥也是軍人……”潘銀蓮在葉孤城的提示下,又想起那天堂中的哥哥,黯然後卻也是堅定起來,“他也是真正的軍人!”
葉孤城笑笑,狼組軍人,可歌可泣的故事何止千萬,想必這丫頭的哥哥也是位鐵漢。
“我做你哥哥,怎麼樣?”葉孤城摸了摸潘銀蓮的頭,輕聲道。
“切,你這麼老,我才不要。”
……35歲,老了?葉孤城無奈,卻是不想放棄,“我主動由大叔降為哥哥,你還不願意?”
“沒興趣,我哥哥多牛啊,你什麼都不會。”潘銀蓮調皮又有些自豪道,對於眼前的男人充滿不屑。
葉孤城麵對鄙視也是擺出一副不屑的表情,“那你哥哥會什麼?”
“我哥哥會開飛機!”潘銀蓮自豪道。
“我也會!”葉孤城笑答。別說自己真會,就是不會她也不能找架飛機來試驗。
潘銀蓮也意識到有些問題。忽而想來哥哥還在少林寺練過武術,不禁有些得意道:“我哥哥會功夫,你會嗎?”
“我當然會。”葉孤城又是笑笑,貌似他那哥哥會的都是軍隊上的東西,想來自己也不會遜色。
這大叔又撒謊!潘銀蓮實在想不出一個都市白領而且是早就出國的人會武術,隻是這屋子卻實在施展不開。忽然看到地上滾落著一隻陶瓷花瓶,想必是剛才自己沒摔碎的,不由地童心大起。
伸手撿起那隻花瓶遞到葉孤城麵前,有些小得意卻充滿壞笑道:“大叔,你隻要用腦袋把這花瓶開了,我就認你做哥哥!”
“啪”,話音未落,那隻花瓶已然變成一片碎屑,葉孤城伸手撣下頭上的瓷渣,微笑著看來麵前的潘銀蓮。
潘銀蓮則是一臉驚訝,錯愕的眼神中透出懷疑,看看地上的碎屑,又瞅瞅葉孤城的額頭,凝視良久,牙縫中緩緩擠出倆字,“高手……”
“現在,你同意我做哥哥了吧!”
“對不起,除了已到天堂的哥哥,我今生再也不會有哥哥。哥哥,我唯一的哥哥去了天堂!”潘銀蓮雙眼有了淚水。
“銀蓮!”葉孤城掏出紙巾,給了潘銀蓮。
可是,潘銀蓮卻又笑了。
潘銀蓮本以為自己這招會把那隻會吹牛的大叔嚇住,花瓶砸腦袋可不是鬧著玩的,弄不好直接就進醫院了。想來那比狐狸還奸詐的大叔不會嚐試。其實哥哥根本就不會這硬功,隻不過她看電視上有些人表演,才突發奇想,故意難為葉孤城。
卻不料這大叔的腦袋如此堅硬,剛才的花瓶也是自己挑選的的,分量絕對夠,當真是沒有水分。仔細想來這大叔絕對是練過,要不然也不會伸手就砸,毫無顧忌。一時間也被這功夫折服。心中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女人多有崇拜英雄的情結,在她們看來,學習好,工作好,不見得有吸引力。反而是那些有暴力沾邊的酷哥型男更有魅力。
“大叔,沒想到您還是真人不露相呢!”潘銀蓮屁顛屁顛跑到葉孤城身邊,抬手摸摸葉孤城額頭,又上下打量著其身材,直像是看怪物般盯著葉孤城,品評半天才開口道,“你是不是以前在國外刷盤子的同時兼職大街上賣藝啊?”
一句玩笑話,這丫頭竟然還記得,自己倒還是真在五星級酒店刷過盤子,隻不過也是任務需要,幹了一天沒拿工資就跑路遁走了,大街上賣藝倒是從來沒幹過。不過剛才那一手確實玩得漂亮,看來已經把這丫頭嚇住了,單從那崇拜地眼神中就已看出些端倪。
“怎麼樣?見識到厲害了吧。”葉孤城叉腰笑道:“別以為公關就不會武術,真練起來,少林寺的和尚也不行。”
“對對對,公關會武術,誰也擋不住!”潘銀蓮點頭如小雞啄米,旋即拉著葉孤城的手,搖擺著道,“大叔,要不你教我功夫吧!我認你做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