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春忽至惱忽去,至又無言去不聞。
昨宵庭外悲歌發,知是花魂與鳥魂?
花魂鳥魂總難留,鳥自無言花自羞。
願依脅下生雙翼,隨花飛到天盡頭。
天盡頭,何處有香丘?
未若錦囊收豔骨,一杯淨土掩風流。
質本潔來還潔去,強於汙淖陷渠溝。
爾今死去依收葬,未卜依身何日喪?
依今葬花人笑癡,他年葬依知是誰?
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
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
這首詞,分別用楷體、行體、草體書寫。每幅字寫得很見章法。
床上的被子卻沒有疊。
“心虹姐,你妹妹應是個很講衛生、很愛整潔的女孩?”
“是的。她自小就很愛幹淨,她的衣裙總是一塵不染。她在小學讀書時,就被同學們戲稱神仙妹妹!”
“哦。”秦偉東看著床上的被子,眼神暗了暗。
“小秦,我爸和我妹是不是真的出事了!”司馬心虹的眼淚又流了出來。
“心虹姐,我是新上任的大陽縣縣長秦偉東。你現在把你們家為何從山下搬到大山隱居的一些情況告訴我吧。也許,我能為你做些什麼。”秦偉東平靜地說道。
“你是新上任的縣長??”
“不錯!我剛從省政府辦公廳一處處長調任大陽縣長!過兩天,就要到大陽報道。”
“真是讓人難以相信!”
“這有什麼?在戰爭年代,如我這般年紀的,有的就任了軍長呢!我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七品!”
“自古英雄出少年,總是不錯的。”說完,司馬心虹緩緩地講起了往事。
我爸爸叫司馬中天,媽媽叫夏飄雪,妹妹叫司馬嫣然。
我爸爸原是大陽師範的中文講師,由於文采出眾,後被調往縣委辦做文秘,慢慢地科長、副主任、鎮長、鎮黨委書記。
多年後,在爸爸四十歲時,也就是幾年前,被江漢市委任命為大陽縣委常委、副縣長。
一個毫無背景的農家子弟,當上了縣委常委、副縣長的實職官位,爸爸自是很高興。
爸爸對工作很是認真,分管的工作幹得很出色。
上級、幹部群眾對他給了很好的評價。
可就在一天,爸爸突然被免了職,並在不久被開除公職、黨籍。
爸爸帶著我們回了紅湖老家。
回到紅湖後,爸爸媽媽的身體一直不好。
說到這,司馬心虹淚流滿麵。
“心虹姐,是因為何事?”
“上麵說,是因為不正當男女關係和貪汙!絕無可能!他們是打擊陷害!我媽媽是多麼美,多麼善良,多麼賢淑,我爸爸那麼愛她,愛到了骨子裏,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事!!”司馬心虹狠狠地說道。
難怪,司馬中天要帶著妻女來到大山隱居。
正經人家的子弟,對名節是很看重的。出了如此丟人的事,真的是無顏見江東父老。特別是不正當男女關係之類的事,比貪汙還要令人羞恥。
而司馬心虹之所以同意嫁給一個傻子丈夫,多半是因為錢的緣故了。
“當時的縣委書記、縣長是誰?”秦偉東道。
就在此時,秦偉東聽到了一陣奇怪的聲音,以及看到了閃爍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