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委黨校就是這樣管理教學的?”舒盈盈的語氣很是生硬。
“的確是我安排的。李宗英處長到黨校報道的第一天,就專門去了我辦公室,把他的情況與我進行了溝通。鑒於李處的特殊情況,我答應了他的請求,有重要事可以請假。此事,教導處老陳、辦公室老張,都可以證明。還有,李處長每次有重要的事,都給班主任老王請了假。因此,李宗英處長雖然有多次遲到早退、曠學的記錄,但他沒有違犯學校的製度。他的名字,也就不在後三名之列。”吳雙嬌笑道。
“吳副校長,秦偉東不是也請了假嗎?”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老王你知道嗎?”
“吳校長,我不知道!”王教授肯定地說道。
“王教授,這麼說,我從未向您請過假?”秦偉東笑道。事實上,秦偉東每次有事,都向班主任老王請了假。
“是的。”
“吳校長,王教授,那我給您們講個法國故事吧。”
秦偉東緩緩地講著故事。
從前有一隻老鼠,十分驕傲自滿,因而他拒絕從親戚和同類中尋找妻子。他說,他寧願沒有妻子,除非他能夠贏得宇宙問最強大者的女兒的青睞。
於是他到了太陽——強中之強者那裏。他要求太陽把他的女兒嫁給他。太陽說,他應該到別的地方去找一個更強大的——那就是隱蔽和遮蓋大地的雲。他自己,太陽,不能穿過雲去照耀大地。於是老鼠到了雲那裏,對雲說他想向他的女兒求婚。但是雲告訴他到別處去找,因為還有比雲更強者——那就是風。因為風一吹,雲就散了。“那麼,我就到他那裏去,”老鼠說,“你就留著你的女兒吧。”於是他到了風那裏,對風說,雲告訴他,鳳才是最強大的,因為風所到之處,摧毀一切。因此,他想要風的女兒。風回答說,“你受騙了,你在這裏找不到妻子,因為還有一個比我更強大的——他使我發怒,然而穩穩當當地頂住我的強大力量。這個更強大者是一座高塔,它又高又牢,我怎麼也吹不倒他,晃不動他。”老鼠回答說:“那麼,我對你的女兒沒有興趣了。我必須要最高大者的女兒,所以我要去找塔。”於是他到了塔那裏,要娶塔的女兒。塔低頭看看他,對他說:“你錯了。叫你到這裏來的人是在捉弄你,因為你會發現有一個比我更強大的,對他我不能忍受。”
“那麼,是誰呢?”老鼠問。
“那就是,”塔回答,“老鼠,她在我下麵築了個窩。多麼堅硬的灰泥她都能咬碎。她在我下麵挖掘,把我咬穿。沒有任何辦法擋得住她。”
“什麼?哈!哈!”老鼠說,“這真是奇怪的新聞!老鼠是我的親戚。我想往上高攀——末了,我還得回到我自己的同類中來。”“這就是你的命運,”塔回答說,“回家去吧,要學會不要再輕看你的同類。老鼠先生,除了一隻小老鼠外,你再也找不到更好的妻子了。
“秦偉東同學,那我也講個故事吧。還記得《老人與海》中海明威筆下的桑提亞哥。這個老漁夫孤獨、背運、貧窮、年老體衰,但他說:“一個人並不是生來要給打敗的。”他的話語簡單但是充滿堅強,他的眼睛“跟海水一樣藍,是愉快的,毫不沮喪的”。也就是他一連84天沒捉到一條魚,連唯一陪伴他的男孩也離他而去,沒有人相信這個老頭會再有什麼收獲。可是他再一次出海了,他要靠自己走出這個絕境。他找到了大魚,可是一個人卻無法完全捕獲。他忍著饑餓、傷痛,竭盡全力與馬林魚、鯊魚搏鬥。他要用自己去證明自己,更是要用自己的努力找到人生的希望。盡管桑提亞哥最終隻是帶回了一具魚骨架,但是他證明了自己,頑強地與人生的困難角鬥使他走出了絕境。他的樂觀、自信、勇敢、堅韌是在陷入絕境時的一種完美釋放,於是他在絕境中依然發出“魚啊,我到死也要跟你在一起”的誓言。桑提亞哥這個文學形象給予讀者最大的震撼就在於他麵對絕境時所激發出的鬥誌。人生角鬥的況味在於麵對看似無法克服的絕境時,爆發出潛在的鬥誌!然而,桑提亞哥最終隻是帶回了一具魚骨架!”李宗英笑道。
秦偉東,省委黨校馬上就要在全校範圍通報你,還要把你報告省委組織部。
任你三頭六臂,也沒有辦法。
再怎麼奮鬥,最終就像桑提亞哥隻是帶回了一具魚骨架!
與我鬥,你秦偉東還不夠格!
“李處長,我送你一句話:同一扇窗口向外看,有的人看到滿地泥濘,有的人看到繁星璀璨!”
“還送你一句話,那就是水到絕境是飛瀑!”稍頃,秦偉東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