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可以……”
“不用，我自己一個人搞的定。先預祝我們合作愉快吧。”
“好吧，合作愉快。”
司焰走了以後，辦公室的門卻又被敲響了。
湯圓剛剛喊完進來，就看到章助理推開門走進來。
“怎麼來了？”湯圓挑挑眉毛，她不記得今天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要處理。
“老板，總裁，湯圓。”他一下喊了三個稱呼，讓湯圓有些分不清章助理的用意，她疑惑地看向章助理，之間章助理歎了口氣，幽幽道，“其實，你安排這場婚禮不僅僅是因為老太太吧？你是希望，如果顧總沒死的話，他能夠出現，對嗎？你想用結婚的方法逼他出現，對不對？”
湯圓的沉默更加肯定了章助理的猜測。
作為一個旁觀者，他早就將湯圓的執念看的清清楚楚了，雖然他依然記著顧修禹對他的知遇之恩，但他也知道，那個人早已凶多吉少，她這樣做，又是何必呢？
章助理欲言又止了好幾次，最後還是忍不住開口道，“兩年過去了，他既然沒回來，原因是什麼，你還不清楚嗎？湯圓，你清醒一點吧！”
湯圓聞言臉色微白，紅潤的嘴唇也緊抿著，“清醒嗎？我早就不清醒了。”
章助理扶額，“那你有沒有想過，萬一顧總不出現呢？”
“那……我這樣也算了了他的心願了。”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滯住了，湯圓的嘴角勾起一個苦澀的弧度，“他不就希望著，有別人能好好照顧我嗎？我就如他所願吧。”
話說到這份上了，章助理真的有些無力。
“我一個外人，也不好多說什麼，湯圓，你不後悔就行。”
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去了，湯圓看著那扇被關上的門，無力地扯了扯嘴角，臉上的表情有些慘淡，喃喃道，“如果他真的回不來了，那後不後悔，又有什麼可以在意的呢？”
若是……
顧修禹真的回來了，那麼她所做的一切，也就有意義了。即使這隻是個假設，但湯圓的心髒還是忍不住跳得飛快。
湯圓迷茫地看著前方，“顧修禹，你……會來嗎？”
會的吧？
畢竟，你說過要陪我一輩子的。
舉行婚禮的前一個晚上，湯圓在公司裏加班到很晚才回到別墅，當她走進屋裏時，看到小念正趴在桌子上，拿著一支蠟筆在繪畫本上畫來劃去。
小念雖然聰明又早熟，但也隻是一個還不到兩歲的孩子，湯圓見狀，便走到她身邊問，“小念，都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呀？”
平常這個時間點，小念早就躺在床上，睡得香甜了。
小念一聽到腳步聲，便抬起頭來，看到湯圓的時候，臉上便略過一絲緊張，她趕緊將自己畫的東西收好，然後飛快地跑向湯圓，“媽咪！”
“在畫畫？”
小念點了點頭。
“要不要給媽咪看看呀？”
小家夥一聽，頭立馬搖得跟撥浪鼓一樣。這麼小的年紀，就有秘密了呀，湯圓有些無奈地笑笑，卻沒有繼續強迫小念，隻是將她抱到了床上，“小念，現在很晚了，你該睡覺了喲。”
小念乖乖地躺在床上，卻沒有閉上眼睛，隻是用那雙酷似顧修禹的眼睛看著她問，“媽咪，你能給我講個睡前故事嗎？”
“可以啊。”家裏放著很多童話書，湯圓打開抽屜，抽了一本出來，“今天我們講白雪公主的故事，好不好？”
“小念不想聽這個。”
“那……灰姑娘？”
小念還是搖了搖頭。
“那你想聽什麼呢？”湯圓耐心地倚在床邊問。
隻要別告訴她是文言文就行。
小念眨巴著大眼睛看她，“媽咪，小念想聽爹地和媽咪的事。”
“爹地和媽咪？”小念的話讓湯圓的身體震了一下，自從小念出生後，她就把家裏關於顧修禹的照片都收到了另一個房間去，從未讓小念看過，而她也從未問過自己關於她父親的事情，怎麼今天……
越想，湯圓的臉色就越不好看，她強扯出一抹笑容問，“小念，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