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2)

幾日後,那曆史性的一天終於還是來了。天還沒亮,嫣紅便把我從夢香中拖了起來,說是一定要親自幫我上妝。

我坐在鏡前,望著銅鏡的自己。圓圓的眼睛、尖尖的鼻子、小小的嘴巴還有一張嬰兒臉,還滿可愛的嘛。雖然算不上精致但湊活著也是能看看的。

“我們喜兒長的真好看。”能得美人的讚美真是萬分榮幸。不過此刻的我根本沒心情開心什麼,不是因為等會即將發生的事而是因為實在太困。打自己出生以來,還從來沒這麼早起來過,腦袋暈呼呼的。

真沒想到,自己竟坐著也能睡著。等我再次睜開眼看向鏡中時,著時被自己嚇了一跳。銅鏡中的這個人真的是我嗎?我不經懷疑到。

沒想到畫好妝的自己還真。。。不賴!嫣紅並沒有給我上很濃的妝,從眉間到唇角一切都是淡淡的,猶如一幅山水畫般,清新脫俗。

我有些疑惑地轉眸看向嫣紅。過去在電視裏,看那些個古裝片,裏麵的女人隻要是成親當日,個個都是濃妝豔抹,尤其是那嘴,塗的比血還紅,說是這樣才有喜慶的效果。可瞧我這妝,雖然好看,但也太素了。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去參加喪事的呢。

也許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嫣紅輕輕的將手搭在我肩上,看著銅鏡中的我們,淡淡地開口道:“喜兒在我的心裏就像清麗的荷花,好似誰都不能為你染上一絲塵土。無論何時都是這樣淡淡的。這往後我們就要分開了,在見也不知是何時,所以我想通過這雙手,深深地將喜兒刻畫在腦海裏。”

話音落下,屋內不在有任何的聲音,望著鏡中的我們,好似有好多說不完的話,可誰又沒有在多言什麼。離別的不舍充斥著我們的內心,一切恍若隔世般,也許這就是所謂的一言難盡了吧。。。。

窗外的陽光肆無忌憚地照射進來,司徒邪的人馬也早早的就到樓下。全城的人都聚集在了一起,為的就是湊個熱鬧。瞧著司徒邪今個要迎娶這青樓的頭牌,流言蜚語指手畫腳的大有人在。而穿著新服,瀟灑安坐在馬上的司馬邪,似乎並不在乎,反到是樂在其中,一副就怕你不笑我的意思。

而此時,在城的另一邊,張公子正在我們預期說好的地方等著嫣紅,而我則按著原計劃,大搖大擺的坐進了轎子,全程沒有任何人起疑心,一切都順利的出奇。

從“逍遙居”到司徒府邸路途還真是遠,顛簸的我混身都快散架了。還有腳上這個鞋,本想讓人拿去改,後來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將就著嫣紅的尺寸穿著。可這尺寸也太小了,在穿下去,怕是我的也快變形了。忍無可忍則無需在忍,我伸手脫下了鞋子,頓感一身輕鬆。

就在這時,轎子突然停了下來。我的天,自己不會那麼趕巧吧。低頭傾身想要重新找回鞋子穿上,可這轎子的空間實在狹隘,我心急如焚,不斷的摸索著。突然,轎外的媒婆發出一聲刺耳的尖聲,“請新郎用扇子敲轎門三下。”

“砰砰砰”。“請新郎踢開轎門。”呃?她這是要讓司徒邪給我下馬威嗎?好像電視裏的古裝片都是這麼演的。

哼,老娘到要看看誰給誰下馬威,我光著腳抵著門,門外的人踢了三下還是沒有踢開轎門。正當我有些洋洋得意的在轎內搖頭晃耳時,外邊突然停止了動靜。許久後,我以為他一定是放棄了,也就放鬆了警惕,誰知“砰”的一聲,轎門突然被踢裂了。

我悶哼一聲,不知腳是不是佘了,沒穿鞋子還被這樣撞擊一下,不廢了也算是我命大。

看不到外人的神情,隻覺得四周的人都好似屏著呼吸般,寧靜異常。突然一個讓人討厭又熟悉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嫣紅你還真是調皮,你要是真想玩,那就等我們成完親,相公我好好的陪你玩。”

“玩你個。。”正當我要回嘴時,一旁的媒婆突然向我丟來一條紅綢帶,“請新郎帶新娘進堂。”呃,我這還沒穿鞋呢。正焦急著,人已經被拉出了轎子。

片刻,周遭不知是受了什麼刺激,一片轟然大笑,前麵那個引路的討厭鬼聞聲也停下了腳步,本就一瘸一拐的我,被他的突如其來,弄的差點四腳朝天。他到底想幹嘛?

低頭看著一雙黑靴正緩緩地停留在我麵前,毫無征兆地蹲下身,我見狀,立馬抬高頭,讓頭頂的紅蓋頭緊貼著臉,就怕被他發現什麼端倪。都到了這一步了,可不能出什麼碴子。

司徒邪小蹲片刻,忽然站起身,輕笑一聲,將我打橫抱起。從未想過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他竟會這麼做。明顯受到驚嚇的我,差點就想當場給他兩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