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三伏,驕陽似火,烈日當空,滿地生光。
京城的各大十字街上,繁華的大街裏,居然人煙稀少,任憑店鋪或擺攤販子大聲叫喊依舊不見人影,反倒是幌子搖晃的酒館裏頭座無虛席,眾人都被這毒辣的日頭給逼進酒館內。
然而,孤寂的大街有兩抹小身影頂著炙熱的太陽,抬腳緩步往西郊而去,駐足在錫王府後門。
後門外,排上一條長龍,人潮幾乎轉過了圍牆轉彎處。
“哇,人真多啊。”江月兒拉了拉身旁發呆的小可。
她們江府在揚州也是有頭有臉的富貴人家,招聘個下人也沒如此大排場。兩家相比,不論財勢或名聲,錫王府遠比江府風光得多,可見當今聖上是多麼的信任,重用錫王爺。
昨日她們想了好久,好久,就算做下人,死也不回江府。
“公子,我們能進錫王府嗎?”小可看著那條長龍。
“不知道啊……”江月兒瞪著雙眼看著那條長龍,頓時信心全失。
好想回家啊,好想爹娘,哥哥……江月兒欲哭無淚。
倆人順著人潮走向後麵,安份的排起隊來。
排在她倆前頭的人,無聊著開始閑聊起來。她們也有一句沒一句的跟著閑磕牙起來。
“哇!原來錫王爺這麼風流啊!”江月兒發現一個“秘密”呢。
“是啊,公子你是外地來的把?”錫王爺的風流誰人不曉?
江月兒猛點頭。
“這就難怪你不知曉了。”前頭的人來到江月兒身旁,壓低聲音。“你別看錫王爺現在如此風光,他為了得到皇上的重用可是拚了命的。”
錫王爺——項翎宸,名為貴族的先帝的私生子,不被載入皇室族譜,沒有實權,隻擁有稍微淩駕一般貴族的地位,僅此而已。
與其他私生子一樣見不得光,先帝把他們安置在京郊的玄墨城,像墨一樣黑的城,無法翻身的城池。但錫王爺卻能離開玄墨城往光明的前途邁進,可見他付出多大的代價。
就在他們閑磕牙的時間,王府的總管已經快手刷掉一排人,排在最後頭的她們現下來到總管麵前。
“後麵那個男子,出去。”總管冷眼瞥了碎嘴的人。
“啊?我?”江月兒前頭的男子一臉衰樣地離開了。
尚未踏進王府就說王爺壞話,此等下人不要也罷。
總管抬眼一看,什麼!隻剩下兩個人了?
他打量著眼前的倆人,濃眉愈是打結。
眼前的是兩名男子?確定?總管不論怎麼看怎麼都不像——弱不經風,柔柔弱弱的,能幹什麼?最糟的就剩下這倆人了,何況府內現下正缺人。
總管不理那麼多了,於是……“你們都到廚房打雜把!”
王爺歸府時間不定,廚房可是十二個時辰都得要有人輪班值守才成。
倆人心花怒放,沒想到這麼簡單,她們就進府了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