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井這陣子過的很不好,最喜歡的車被別人搶先預定;租的房子快到期了,房主不再續租,需要搬家;創辦的公司剛有些起色,又要開辟新的市場,有可能要長駐國外,但最重要的是,安西教練的身體。木暮打電話過來說,安西教練的病情不太好,有惡化的可能……
哎,也許該休息一段時間了。已經很就沒有假期。
好!決定了,放假!
把公司的事安排完畢後,回到住處簡單收拾了一下,帶著隨身的最愛——一隻籃球,飛抵了目的地。
這座久違了的城市,記錄了曾經的多少年少輕狂,多少熱血豪情,多少傳奇的故事,都已成為往事。
深吸了一口氣,終於回來了。
到了預定的酒店,還沒等放下行李,電話就響了起來。
“小三,到了吧……什麼?已經到了酒店,不是說好了到家裏住……好吧,不過晚上一定要出來啊,大家都好想你……就不要推托了,晚上給你洗塵……對還是老地方,快到時打電話吧……”
是德男,他和鐵男的信托公司辦的不錯,在這一帶很有名氣了,兄弟們都能在一起是一種福分。
但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隻能晚一點了。
到機場取回托運的車,方便了很多,很久沒回來了,環境變化很大。建築物的線條再優美,也比不上一抹綠色來的生機盎然,可生命有時是那麼的脆弱。
終於鼓起勇氣走進醫院,站在加護病房的玻璃前,看到病床上虛弱的老師,我再也忍不住眼淚。
一直在為自己找各種借口,隻是不願麵對眼前的一切。曾經教懂他永不放棄的恩師,自己最敬重的人,現在蒼白的躺在自己麵前,而自己卻幫不上什麼。真的很無力,從心底裏感到無力。
……
第二天的中午,三井終於醒了過來。
為了不讓老師過於激動,自己昨天並沒有等到老師醒來,就離開了。然後去學校見了木暮,聊了很久。晚上和兄弟們喝到很晚,大家都醉了。
看來要多住些日子,應該找個住處。
打開帶來的電腦,網上還真的有不少招租廣告,有一封尋求合租的帖子寫的幹淨利落,房子的位置也正合適,就是他了!
準時到了約好見麵的公園,才知道,他?是個女人。不準確的說應該是個女孩!長發,白色長裙,運動鞋,給人清清爽爽的感覺。如果不是她的行李,還以為她是附近的學生。
不會是離家出走的小孩伴成熟吧?
“我叫月見影,已經成年噢,不是離家出走的小朋友,出來旅行,累了,想停下來一段時間。”
“噢,我是三井壽,……”
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的情況,她同意合租。條件是雙方不允許幹涉對方的生活,不允許介入對方的事情。
正合我意,對了?她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搬到合租的地方,一個兩室一廳的房子,大小剛好,設施完備,還很安靜,陽台不遠是一個籃球場,很久沒有舒展一下筋骨了,也許可以放鬆一下。
之後每天往返與醫院和住地,因為相隔很遠,所空閑的時間不多。而老師的身體卻愈來愈差,離開隻是早晚的事。
每每想到這裏,三井的心就很痛!買來的籃球已經快把臥室淹沒了,卻沒有一點心情。
唯一讓自己感覺安慰的是,每天晚歸時門燈都是亮的,雖然不確定她是否在為自己守候,但這燈火溫暖著被冷卻的心。
三井知道影進過他的房間,也知道這個女孩可能對自己充滿了好奇。
她什麼都沒問,自己也沒說過什麼。
每天有很多事要忙,更多的時候隻有晚上才能看到她。
有幾次很晚才回來,她臥室的燈還亮著,有打擊鍵盤的聲音。她好像在寫些什麼吧,作家都是晝夜顛倒的吧?
她說可以叫她影。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開始注意到這個女孩。
無疑她是精致而聰慧的,生活安排的井然有序,豐富的早餐,整潔的浴室,還有客廳和陽台上的綠色植物,雖然彼此的時間很少有交叉,見麵交談的機會不多,但卻清楚的知道這一切。
自己每天早出晚歸,她沒有多問,隻是傍晚時候會在門外留一盞燈。
如果不是有事讓自己無法分身,也許會去追求她。
很少有人向她一樣能給自己舒服、溫暖的感覺。
是自己變得脆弱吧?竟然需要被人守候。
公司突然有事,三井竟沒能送老師最後一程。老師走的很安詳。按照習俗,要回到老家安葬。
傍晚時三井回到住處,心中隻有一個想法,把自己灌醉。
迷茫中不知身處何處,好像回到了回去,和夥伴們一起鬥牛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