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大批的軍隊已經達到城門之外,不過他們並沒有想著立刻攻城,反倒是在距離城門一裏地的地方停下了。
“寒楓,這地方似乎是太過的安靜了,靜的有一絲反常。”蕭琤墨抬眼望望近在咫尺的靈溪城,略有擔憂的說著,“這城中,恐有埋伏!”
“山上那麼多的埋伏我們都走過去了,就算城中有埋伏又怎樣,我們也會踏著他們的屍體前行。”寒楓這話一出,無疑讓手下的人全都振奮,蕭琤墨聽了沒表示什麼,沉默著不再開口。
“你若是擔心,待我前去城門處看看。”寒楓看到蕭琤墨似乎是有些心神不寧,如此開口,以作寬慰。
“不必了,你看那城牆上水光晶亮,想來是他們在城牆上澆了水結了冰,以防我們攀爬。看來,想要進入靈溪城,就隻有攻破城門。可是,這也就印證了,城樓上肯定設有機關,我們必須小心。”
寒楓聽了蕭琤墨的話,很是認真的點頭,下令讓諸位將士們小心防範,卻要以最快的速度攻下城門。
眾位將士領命,舉著刀劍,抱著木樁,或者拿著炸藥,一股腦卻排列有序的向著靈溪城門進攻。
城門處,地麵上有很多結冰的地方,前行的人不由的小心走動,待他們距離城門不過十多米,抱著木樁的將士擺好姿勢,正準備用力衝刺撞擊城門,卻在剛邁出腳步的時刻,被城樓上突然發射的箭雨中傷。
城樓上射箭的將士們一撥又一撥的交錯替換,麵對城下烏壓壓密集的人群,全都是百發百中。
“大家小心!”不知是誰的一聲驚叫,所有的將士們舉起手中的刀劍在頭頂上方揮舞,將飛來的箭羽橫掃斬斷。
同時,負責撞破城門的人毫無畏懼,在鐵盾的掩護下,繼續進行自己的任務。城樓上的人看到底下的士兵舉起盾牌,立刻收回了弓箭,開始向著下方投射石塊或者冰塊。
寒楓看到這樣情形,危險的眯了眯眼睛,伸出兩根手指揮揮,立刻有雲闌閣的高手出動,躲過亂石的攻擊,飛躍上城樓斬殺那些投射者。
很快的,城樓上的很多士兵全都被斬殺,但是想要這麼輕易的占領城樓,卻是不可能的。
一般的士兵容易殺死,可是楚淵訓練出的暗衛隊,可不是好對付的。雲闌閣的人眼看著楚淵就在城樓之上,悠哉的站在後方輕蔑而冷漠的看著他們,心中憤恨不已卻無法越過暗衛的阻擋。
相反的,雲闌閣的那些人,麵對著暗衛一等一的高手,糾纏打鬥中很快的敗下陣來。
不過,在此期間,因為沒了城樓上投石的威脅,城樓下的將士們倒是很快的撞開了城門。
就在明頌準備下令攻城的時候,城樓上的楚淵突然現身,站在城樓高處看著下方的寒楓,以及寒楓身邊的蕭琤墨,楚淵冷冷一笑。
“子澈,好久不見了!朕,對你、真是萬分的想念!”這話楚淵是硬扯著嘴角,勾出一抹冷笑,萬分艱難的吐出這句刻骨冰涼的話。
聽聞楚淵的聲音,蕭琤墨不由的握緊手掌,抬眼看向城樓上的楚淵,卻被風吹起的雪花翻飛模糊了視線。
沒敢多看蕭琤墨,楚淵又將視線放在了寒楓身上,看著寒楓似笑非笑的開口:“寒楓,或者朕應該叫你楚辰灝,朕的三哥。可是,不管因為什麼,你都要為你的所為付出代價!”
“楚淵,受死吧!”聽聞楚淵這麼說,寒楓便知道楚淵已經知曉他的身份,可是在知道他的身份之後,楚淵依然對他這麼的不屑,這讓寒楓更加的憤怒,怒火燒紅了眼睛,充滿殺氣的怒吼一聲,舉劍指向楚淵。
“殺!”
“殺!”
“殺!”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三個人同時開口,說了同樣的一個字,但是神態語氣卻是完全不同的。
寒楓的“殺”是嘶吼出來的,充滿了對楚淵的恨意,爆發出淩厲的殺氣,帶動著將士們的殺意。
楚淵的“殺”是幹脆而狠絕的,充滿了冷漠和霸道,楚淵說出這個字的時候,眼睛是緊盯著蕭琤墨的。
而蕭琤墨的“殺”則很是平淡,就是簡單的一個字而已,像是對別人說的,也像是對自己說。
這三個字,被他們三個人說出口之後,出現了三種不同的情況。寒楓指揮著眾人向著城門進攻,可就在此刻,城門內卻湧出了大量的兵力,直接與寒楓他們廝殺在一起。
而混跡在大漠軍隊中的翌國將士,在聽到蕭琤墨的話語後,也全都舉劍奮力斬殺,隻是斬殺的對象卻是楚淵和寒楓都想象不到的。
看著大漠的士兵一個個的倒地,寒楓不可置信的回頭,他還沒來的及問為什麼,便看到蕭琤墨抽出腰間的佩劍,毫不留情的衝著他,狠狠的一劍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