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琤墨住與楚淵的寢宮內,傍晚兩個人用了晚膳,就對麵對坐在榻上,擺了一盤棋子對弈。
此時,蕭琤墨是客,而且是楚淵特別強調的貴客,皇後她們雖然想念,想要和楚淵待在一起,哪怕有片刻的相處也好。隻是,礙於有貴客在,她們這種心思放上一放也好。
隻是,此後這幾日楚淵都與蕭琤墨在一起,若不是在禦花園偶遇,隻怕皇後她們都見不得楚淵的麵。
私下,有兩位嬪妃已經坐不住,她們沒覺得蕭琤墨有什麼特別的,值得楚淵這麼去陪伴。這話她們發發牢騷說說,被皇後聽見不由斥責她們一番,要她們識大體。
這日午後,楚淵有些國事要處理,而蕭琤墨則想要出宮一趟。蕭琤墨對這皇城之內的環境算是熟悉,畢竟當初在這裏住過一段日子,由楚淵相伴也去過很多地方。
蕭琤墨出門不願帶很多人,身邊就隨著小墜子與程亦兩個人。楚淵原本有些不放心,本想讓蒼墨跟隨他們一起去,卻被蕭琤墨拒絕了,揚言要相信他與程亦的本事。
蕭琤墨這麼一說,楚淵便搖頭笑了,也是,蕭琤墨不是手無縛雞之力之人,程亦更是驍勇百戰的將軍,憑他們二人,一般的角色還真奈何不了他們。再說,這皇城之內,天子腳下,也沒那麼多猖狂無度的人。
蕭琤墨要出宮去做什麼,楚淵沒有多問,他有他的自由,有他的謀劃,這些楚淵都不會去幹涉。
蕭琤墨出宮以後,就在這皇城大道上閑然遊走,從一個胡同轉過的時候,正好碰見一臉喜氣的林墨軒。因為不防前麵有人,林墨軒差點撞到蕭琤墨身上,還好他在最後時刻停穩了腳步。
“對不住了!”林墨軒趕緊道歉,抬起頭看到蕭琤墨之後,不由得一愣,一抱拳想要見禮,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
“罷了!”蕭琤墨悠然一笑,看來這人早就看出他的身份,不予計較這些事情,蕭琤墨開口詢問:“林大人在這裏做什麼?”
“這、我……”林墨軒一向能言善道,這時候卻有些詞窮了,躊躇了一下,有些尷尬道:“哦,路過!”
“哦?”蕭琤墨揚眉,看看前方大道林墨軒走出來的地方,那門麵上顯眼的掛著“卿玉樓”三字的牌匾,頗有趣味道:“原來是路過!”
“……”林墨軒尷尬一笑,有些愁苦道:“您就別再打趣我了!”
“我隻是隨意走走,林大人若是無事兒,可隨我們一起逛逛!”蕭琤墨不再提那事兒,轉換話語道。
“這是在下的榮幸!”林墨軒也不推拒,翌王都這麼開口了,他自然是做好陪同就對了。
於是,林墨軒便跟著蕭琤墨一起閑逛,此時的皇城不比蕭琤墨以前來時那樣的喧囂,畢竟先皇忌日即將來到,百姓也都聊表自己的沉痛之心,所以這大街比起以前要沉靜些,但也足夠繁華熱鬧。
“前方那座府宅,便是安親王府,安親王自數年前離開皇城後,那院子裏就隻留了兩個仆人。那兩個仆人衷心著不肯離開,拿這王府當家,打理著裏麵空蕩的一切。現在,安親王來了,這王府才沒顯得那樣冷清。”
林墨軒看著前方那座府宅,向著蕭琤墨解說道,此時那府門口還有三三兩兩的下人來往,看樣子是要外出去采辦東西。
“這裏就是安親王府了?楚王不下令召見安親王,安親王也不急著求見,看來這安親王倒是個沉穩耐得住性子的人。”蕭琤墨對這安親王有點好奇,卻沒有迫切想要知道什麼的心思,所以話語態度都是淡淡,沒有太大變化。
“是的,安親王曾經輝煌一時,他的沉穩睿智是有目共睹的,有些話可能不太適合說,但當時的安親王的確是個能力卓越的天之驕子。”林墨軒很是客觀道,他並非誇讚安親王,隻是發表一下自己的評價。
“那麼,比起楚王如何?”蕭琤墨突然一笑,扭頭看向林墨軒問道。
“……”林墨軒鬱卒,噤聲不語,半天後才開口:“臣不敢妄然評論!”
“何必這麼謹慎,我又不會在楚王那裏告狀!”蕭琤墨挑眉,有些憾然道。
“……”林墨軒無語,沒想到翌王也是這麼愛玩笑的一個人?
“距離先皇忌日隻有五天時間了,那天是要在皇陵進行拜祭大禮,安親王若真是隻為先皇前來,那你說他和先皇之間可有過怎樣的故事?”蕭琤墨疑問,這次是很認真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