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蕊掃了一眼那邊的沈若初,這迷城裏頭,哪家的大小姐,她都是清楚的很,除非一些上不得台麵的小姐。
她不認得,沈若初雖然瞧著氣質不俗的,但是麵孔生的很,她從來也沒見過,隻當是厲行玩玩的女人。
既然如此,她便不會放在眼裏的,而且,她自認為不管是年齡,還是模樣都不比沈若初差了多少的。
原本沈若初隻當韓蕊是個喜歡厲行的女孩兒,反正厲行這般優秀,喜歡他的女人,自然也是多的,可是這種瞧不起人,不尊重的女人,她就沒必要客氣了。
旋即,沒有多餘的話,沈若初挽著厲行的手臂,輕聲說道,目光裏頭滿是挑釁的看向韓蕊:“韓小姐,您若是想同少帥一起跑馬,改日再約少帥就好,今日少帥約了我,帶著你,我們三人在一起算是怎麼回事兒?”
說話的時候,沈若初對著厲行的胳膊用力的一掐,男人禍水起來,比女人更甚了,隻是說上一兩句話,韓蕊就不顧厲行身邊還有她同行,巴巴的跟上來了。
厲行委屈的看了沈若初一眼,覺得這事兒跟自己是真的沒有關係。
韓蕊被沈若初這麼一說,心中自然是不快的,女人的挑釁,女人肯定是知道的:“這位小姐度量未免也太小了一些,我隻是同少帥一起跑跑馬,沒有旁的意思,難不成你還怕我搶了人不成。”
就算是她搶了,也是這女人自己沒有本事而已,當著厲行的麵兒,還敢這樣的猖狂,又不是世家小姐,指不定是哪家的,巴上厲行了,還真當自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可笑至極。
若是在旁的時候,沈若初被這麼懟了,是一定要懟回去的,今日,沈若初反倒有些放飛自我了:“對,我就是度量小,怕你搶了人,所以你最好有些自覺,否則我一個上不得台麵的人,同你韓小姐打起來了,我是無所謂丟人不丟人的,你丟了人,可就說不過去了。”
這明明是厲行的爛桃花,她卻要從這裏跟人開撕,實在是太可氣了,她也知道那位韓小姐明麵上說她度量小,實際是罵她上不得台麵。
韓小姐聽了沈若初的話,先是一愣,旋即氣的不行,這些話怎麼能出自一個大戶人家小姐的口中。
這簡直就是市井潑民的話,她真是小瞧沈若初了。
不過沈若初的話說對了,當著厲行的麵兒,跟沈若初開撕,撕贏了,她也討不到什麼好處的,反而會在厲行麵前丟了臉麵。
沈若初不怕什麼,她卻要顧忌麵子的。
韓蕊看著厲行和沈若初離開的背影,心中氣的不輕,恨不得直跺腳,眼底閃過一絲狠辣,這女人逞一時口快。
她不會就這麼算了的,一定要給沈若初一些教訓,讓她在厲行麵前丟大臉。
沈若初拉著厲行沒走幾步,厲行便笑開了:“沒想到你還挺會吵架的。”
倒不是他不幫著沈若初,沈若初明明已經占了上風了,否則,也不會輕饒了那位韓小姐了,更多的,他喜歡沈若初這性子。
倒不是跟人吵架,而是這樣的沈若初,不似平日那樣叫人猜不出情緒的,反而多了幾分這個年紀該有的俏皮和可愛,整個人變得鮮活起來了。
這樣一麵的沈若初,他是從來沒有見過的。
沈若初原本就氣的不輕,因為厲行的爛桃花,同人當著大庭廣眾的麵兒,不顧形象的吵了起來,厲行反而還在一旁笑開了。
“很好笑嗎?少帥是笑我呢,還是歡喜兩個女人為你爭風吃醋的模樣?”沈若初氣急敗壞的問著厲行,心中鬱悶的不行。
厲行反而笑的更狠了,一把將沈若初撈進懷裏頭,摟著沈若初的腰,帥氣的笑容在陽光下叫人有些晃不開眼:“你也曉得爭風吃醋的味道不好受,本少帥可是沒少跟人爭風吃醋的,你怎麼不想想呢?”
這種滋味兒,他可是受了不少的,沈若初這才一回,就受不住了,更何況,他也沒同那個韓小姐多說什麼。
沈若初聽了厲行的話,抬手想要推開厲行,厲行這是說她不該吃醋麼?
就在沈若初掙紮的時候,厲行反而將沈若初給摟的更緊了,附在沈若初身邊,壓低聲音說道:“她叫韓蕊,是楊老板的女兒,迷城第一鹽商大戶,楊老板的女兒。”
厲行的聲音不由嚴肅了許多,也壓得更低了,這話一出,沈若初不再掙紮,瞪大眼睛看向厲行,她知道,厲行有話要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