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在一旁好戲好了。
院子裏頭的動靜太大,驚動了裏頭的陳家三爺陳文之,和三太太楊玉,帶著傭人一起出了客廳。
陳文之是被傭人給扶著的,許是喝醉酒,還未完全清醒的緣故,不過瞧著陳文之的臉色,這酒應該是完全醒了。
想想也是,這麼多人拿著槍,正對著你家門,這是槍,不是玩具,就算是陳文之,嚇也嚇醒了的。
三太太看著厲行的模樣,不由瞪大了眼睛,她沒想到厲行會帶著人來圍了院子,目光裏頭多了幾分淩厲:“厲行,你這是做什麼?你帶著人圍的可是你舅舅的院子,這裏是陳家,容不得你放肆。”
這麼晚了,她以為這事兒,厲行就善罷甘休了,青梔也受了懲罰了,沒想到這麼晚了,厲行卻帶著人把院子給圍了。
三太太看著厲行身邊的沈若初,想著是沈若初害的青梔成了那個樣子,現在又帶著厲行過來,準是沈若初挑唆的。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惡了,根本不知道安分的東西。
沈若初驚訝的不行,青梔犯了這麼大的錯,三太太是知情的,這會子還能搬出舅母架子,她顯然是低估了三太太了。
這邊的陳文之,也不由冷了臉:“是啊,厲行,是舅舅做錯了什麼事情嗎?你帶著人圍了院子,有什麼話,都是自家人,不能坐下來,好好談嗎?”
他不知道哪裏得罪了厲行,讓厲行這麼生氣,厲行掃了一眼陳文之,陳文之這輩子是書讀的太多了。
接觸的都是學生和老師,根本不懂得什麼叫城府和心機,所以,一直被楊玉吃的死死的,早晚有一天被楊玉給害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沈若初微微蹙眉,聽著陳文之的話,他應該是不知情的,這個人是真的傻,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還被三太太蒙在鼓裏。
其實陳文之絕對是個好人,三太太除了家世,沒有一處是配的上他的,娶了這麼個媳婦兒,對陳文之來說,是家門不幸。
不等厲行說話,有人已經將這邊的情況告訴了老爺子,和其他院裏的人,大家紛紛趕了過來,老爺子瞧著這一院子的兵,忍不住朝著厲行罵道:“逆子,你這是出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讓人圍你三舅的院子?”
這事兒若是傳出去了,陳家的臉都要丟完了,在紹城,是很看重舅舅的,隻有舅舅打外甥,沒有外甥不顧禮節,造反的道理。
以前厲行小,跟陳從之打打鬧鬧的,也就罷了,如今成了少帥,這麼大的人了,卻一點兒規矩都不懂。
陳從之,眼底滿是看好戲的模樣,厲行了不起啊,居然讓人拿槍來了,他今天算是看著好戲了。
倒是大太太伸手扶著老爺子,對著老爺子說道:“老爺子,先別生氣了,出了天大的事情,問清楚再說,別冤枉了孩子。”
厲行膽子大,卻不是任性的人,她又不是不曉得厲行這個性子的。
沈若初見著大家全都齊了,心中多少明白厲行的一些意思,這是要讓大家全都過來,尤其是老爺子,給楊玉一個毫無翻身之力。
可這邊楊玉根本沒明白了,拉著老爺子,帶著哭腔喊道:“就是啊,老爺子可要給我三房做主啊,我們文之性子軟弱,誰都欺負他,如今好了,連外甥都做出這樣的事情。”
楊玉的話,讓老爺子臉色難看的不行,要知道,老爺子最疼愛的就是陳文之,因為陳文之性子軟,不像其他的幾個兄弟,性子烈。
老爺子總是維護陳文之多一些。
沈若初沒想到楊玉到現在都能大喊大叫的,她不了解厲行,對自己的娘家太過自信,也根本不明白這北方十六省的少帥是什麼樣的人。
就這麼一步一步的把自己往深淵裏頭推。
陳文之聽了楊玉的話,拉了拉楊玉:“別說了,聽厲行怎麼說,這事兒得給大家一個交代的。”
楊玉這麼哭訴著,隻會讓他覺得丟臉的不行,這不是當著大家的麵兒,跟老爺子要同情嗎?
厲行就這麼靜靜的等著,等大家都鬧夠了。
“三舅舅不如問問三舅母好了,她和青梔做了什麼好事。”厲行嘲諷的勾了勾嘴角,淩厲的目光掃向三太太。
三太太聽了一陣兒的心虛,迎上陳文之略微有些冷意的目光,便聽到陳文之沒好氣的質問著她:“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文之目光裏頭是厭惡和疏遠,他回來的時候,青梔不在家裏,他問了楊玉,青梔做什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