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品著茶的老頭,我承認我現在還是感覺雲裏霧裏的,恨不得蒙頭一睡,明早又恢複到原來的樣子。老者示意我坐下並把茶杯推向了我。我抿了抿茶杯,眼睛溜溜地看向了白教主,他也正笑眯眯地看著我。待我放下茶杯後,嗬嗬道:
“這位姑娘,我知道你現在有很多疑問,老夫這就來為你解答。老夫是莊裏的一名教主。而莊裏分有四閣三教二護一莊的等級。莊主隻有一位,可以說是法力最高的。而莊主旗下有兩大護法,再下來是三個教派:白教,青教,和雪教,而老夫就是在其中之一。最後是四個閣園,你之前遇到的紅閣主就是其中之一。我們都是聽命於莊主,每個人有其職位之所在教務。紅閣主負責外出尋人尋物等任務,而你剛才聽到的青教主負責外交禮邦事項,而我們白教是負責異族與莊裏的協調處理。”老者頓了頓喝了杯茶,我此時是一臉的蒙圈。老者又笑了笑,繼續道:
“姑娘,雖然我們相識不久,但是老夫有個不承之請,眼下隻有姑娘可以幫忙。”
說著白教主就要下跪,我立馬反應過來把他扶著。
“白教主,不敢當不敢當啊,況且剛才是你在危急時期救了我,說來我還欠你一個人情,你直接說得了,我盡力而為就是。”
白教主反執我的手,似是十分感動還是咋的,眼神閃亮起來。從懷裏掏出一個四方錦盒,裏麵有兩個瓶子,瓶身各自貼有標簽。白教主合上盒子,交給了我道:
“姑娘,你也聽說過青教主的事情了,我這裏有兩瓶藥,你務必要帶到給青教主,我們莊裏教規森嚴。莊裏沒有特權的人是不能隨便外出的。但是姑娘就不同了,姑娘是莊外人,如果是姑娘的話,肯定……”
“誰說她是莊外人的?白教主糊塗了,莊主要找的人,是你可以隨便使喚的麼,嗬嗬”一道女聲從後方傳來。
如果說荷花出淤泥而不染,那她必定是荷花裏麵最豔的那朵,白裏帶粉,微微帶點豔氣,不俗。穿著錦繡袍子,彷如楊門女將,高挑的身材往那一站,英氣十足。
白教主看向了來人,小小凝重的眉頭,又皺了皺,一轉臉又笑著拱了拱手道:
“梅閣主,久違久違啊,聽聞梅閣主在與妖獸交戰的時候,不慎受傷了,未能拜訪,還望見諒。”
梅閣主也不搭理白教主,過來拉著我就往外走。白教主哪裏會讓她這樣,過來就要把我拉回去。梅閣主見狀,掛在腰間的劍唰地一聲出鞘了,手無寸鐵的白教主隻好往後一跳,躲閃著。我此時也驚訝於這位梅閣主的身手,堂堂教主也打不過一個閣主?
白教主叫了一聲蛟,黑狼動物化的身軀立馬擋在了房間門前麵。梅閣主站在門口,哼哼地說道:
“白教主,你最好識趣一點,這個姑娘,今天我必需帶走,無論你有什麼理由,都不應該讓莊主要找的人去犯險!”
白教主又恢複回原來的笑臉,搖了搖頭道:
“梅閣主,無論你出於何種理由,請聽老夫一說,現下六國出現襲擊莊裏人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而且不是人類,偏偏是半獸人,這種異樣狀況,背後必定不簡單,六國人知道我們有術法,而且相比於半獸人,他們一般人類都視我們為守護者,更有迷信者認為我們是神的使者,出來襲擊我們的事情,但是同時也引起了六國人的騷動,他們謠傳是妖怪要出來作亂了,隻是這種情況我們莊裏人是清楚的,異族人一直在我們監視著,但是他們卻能避開暗哨,不是在襲擊莊裏,而是選擇在六國,在最繁華的地帶,襲擊我們的外交使者,這難道還是巧合嗎?讓六國人對我們的能力開始產生懷疑,我想這可能隻是第一步,這件事我們必定要先行動,扼製在搖籃裏,如果真是他們計劃得逞了,後果不堪設想!”
梅閣主越聽越凝重,慢慢地放開了我,收起了武器道:
“你說說的接下來的打算吧,這並不代表我接受你的觀點,畢竟這一切隻是猜測而已。”
白教主知道梅閣主這架勢是開始相信他了,於是表情嚴肅起來開口道:
“我是想讓這小姑娘先捎信給青教主,將情況大致說一下,當然我會派人保護她的,讓她安全到達,你剛才說她可能就是莊主找的人,那她可能就和我們的聖物有密切關聯的人,那她必定就是……”
後麵的話越來越小聲,最後竟然故意避開了我在那裏討論,我鬱悶了一下,然後梅閣主看了看我,走過來說:
“小姑娘,你真願意去趟這渾水麼,我可告訴你,這其中必不簡單,途中如果有什麼意外狀況,可能你就會有生命危險,所以你真的考慮清楚,如果你不願意,我莊裏人也不會逼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