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同意我們的建議嗎?”
譚正見我無言以對沉默不言,便催促起來。
張亮等人和吳錚親如兄弟,追隨他走過風風雨雨,甚至比我還要熟悉了解對方,鞍前馬後,吃過不少苦頭,冒過不少風險,這次絕不會有事。小逸流產,胡大發殘疾,也能互相扯平,再堅持下去,恐怕張亮會被他們打死在獄中,目前隻有妥協才能撿回他一條命。
“我有個要求,你們必須嚴肅處理刑訊逼供的幹警,最好能辭退他們,我妹妹流產,這口氣實在咽不下去。”
譚正看了看林尚明,得到應允後,對我說:“好,就按你說的辦,根據審訊結果,當時參與打傷你妹妹的隻有兩名幹警,我們辭退他們就是了。你還有別的條件嗎?如果沒有這事就這樣了。”
我想了想又說:“如果胡大發等人刻意為難我們,你們不會坐視不管甚至慫恿鼓勁吧?”
譚正苦笑一陣說:“這事你放心,如果被我們發現,一定會親手處置他們,絕不會讓他們對你們不利,你們在這邊的安全我譚正一力擔保,不會有人敢找你們麻煩的!”
我沒再說什麼,拿著指紋報告往外麵走去,剛到門口就聽得身後傳來一聲刺耳的脆響。
轉身一看,譚正手握著破裂成兩半的光盤,笑著走過來。
“曲女士,這張唯一的光盤毀了,指紋報告也隻有一份,再沒有任何記錄留存在我們手中,你可以放心離開了。”
我沒說什麼,憤而走出了辦公室。
他們見我出來,瞬間放了張亮、豪格、傑森。
在返回醫院的路上,張亮對我說:“對不起,曲姐,這次我粗心大意連累到你們了。”
我淡淡地說:“沒關係,不要向任何人提及這件事,特別是不能讓小勇和小逸知道,沒有讓龍壽春和董太行受到應有懲罰,他們將很難接受這樣的打擊。我要你們記著,這是別人的地盤,我們隻是微不足道的過客,不要惹是生非,吳哥生死未卜,再不能受任何打擊和刺激了。胡大發受到了應有懲罰,小逸也算報了仇,這件事算是完全了結過去了。”
張亮沒有說話,臉色十分難看。
回到病房,小勇追問起案件的詳細進展了。
我隻說他們查到了兩位幹警,初步決定要辭退他們。
小勇單純,沒看出什麼。
這件事算是過去了,誰也沒有再提。
小逸住院滿一周後,我讓豪格送他們返回靈衝了,為的是防止他們看出龍壽春和董太行還在原位上蹦躂。
吳錚那邊一點消息都沒有,甚至到現在還弄不清楚他在什麼地方,已經沒見麵四天多了。
這段時間,我沒敢打擾方士名以及上海那邊的專家,往返於酒店和小逸病房之間,都快忘記這茬了。
聽方士名的意思,研發解藥遇到不少難題,到現在毫無進展,但吳錚的身體每況愈下一天不如一天了。
我想見見吳錚,但沒得到同意,現在更加擔心了。
當時我沒有堅持和勉強方士名。
回到酒店,我問傑森:“傑森,不知道吳哥怎麼樣了?這樣下去恐怕不行,他們越是這樣鬼鬼祟祟我越是懷疑林尚明刻意指使方士名有意隱瞞。有沒有辦法弄清吳哥下落,這樣我們就能掌控大局了。”
傑森想了想說:“辦法是有的,但不知有沒有這個必要,那邊不光是有方士名,還有從上海來的十二名專家,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我又打了退堂鼓,說:“那先再等幾天,如果還沒有進展,我們就去上海或者出國,這裏不是我們久待的地方。”
傑森說:“是啊,我也感覺林尚明有恃無恐,按理說陳書記聯係過省裏麵領導了,他怎麼敢反咬一口?差點把亮子送進監獄,這就有點蹊蹺了,還有他為了保全龍壽春和董太行,竟然公開談條件,這種做法明擺著就是有意袒護,可能是看到吳哥進了醫院,現在又身中劇毒,這才敢肆意妄為啊!”
我也覺得其中有不少疑點,便對傑森和張亮說:“這樣吧,我們做兩手準備,傑森設法找到吳哥下落,跟蹤監視方士名,看他再搞什麼鬼,記著不要輕舉妄動,有消息立馬通知我。張亮跟一下林尚明和譚正,我覺得這兩人還有事瞞著我們,但你要謹慎小心,這是別人地盤,我們又在明處,一不小心就會被人發現和出賣,萬事小心為上,再不能出現任何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