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穩定下情緒,我把趙天宇和成初生叫上樓聚到一起說:“這段時間辛苦大家了,但我還是有所擔心。現在吳錚醒了,張亮那邊也無動靜,徐強和李傑也沒見到馬海濤,似乎其中出了新的狀況,我們不能掉以輕心麻痹大意。一方麵,我們要加強保衛,不管是在病房那邊,還是在監控室值守,都不能放鬆,要比之前更加謹慎和警覺,徐強和李傑那邊也是,不能懈怠放鬆。以我對馬海濤的了解,他可能有所覺察,引起了不小的懷疑,再找許世權了解情況,一定要弄清楚馬海濤以及祁偉的動向,我猜他們又有了新的計劃,這一點我們不能疏忽大意。”
趙天宇點頭說:“是啊,我也感覺有些不正常,時間過去這樣長,醫院那邊沒發現任何可疑人員和危險動作,這一點就很奇怪,按理說馬海濤會派人前去查探,但截至目前,都是我們的人,根本沒有異常情況,這很不正常。第二,馬海濤和祁偉等人突然失蹤,連李傑和徐強都沒能發現他們的行蹤和動向,似乎已經發現有人在跟蹤,故意隱匿行蹤。還有,張亮那邊也無動靜,按理說馬海濤會得意忘形,要麼毒打一頓打個半死,要麼彙報祁偉審判定罪,但據許世權反饋,張亮被關到臨時羈押房間,馬海濤隻叫罵過幾句,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露過臉,掌握不到他的動向,根本不知道他在哪裏又做什麼。從這三點看來,我們顯然低估了馬海濤和祁偉的實力,甚至已經暴露了計劃,急需商定新的計劃。”
成初生擔心緊張起來,急忙追問:“你們一說,我也感覺哪裏出了問題,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我想了想說:“先把徐強和李傑撤回來,他們暴露了,會有生命危險。”
趙天宇打通徐強電話,叫他們迅速撤離回來。
等趙天宇掛斷電話,我又說:“現在有三個問題需要引起我們注意,圍繞這三個方麵趕快製定新的反製計劃。一是張亮的去留安危,二是馬海濤等人的行蹤和真實計劃,三是吳錚的安保和救治。首先來說,張亮的問題。以我的意見,先把他安全撤離出來。再是馬海濤的問題,我想借他家人逼迫現身。最後是吳錚的問題,我的看法是,先出院,由約翰博士看護治療。我總的考慮是,我們這邊目標太大太多,需要注意和防範的問題太多太雜了,而且借用了許多外力協同,中間難免暴露行蹤和計劃,我想縮小知情範圍和人數,以最少最強的力量,直接公開和馬海濤周旋,不然我們會被他拖死累死,這樣很被動,更會埋下不少隱患。之前他們在明處我們在暗處,我們占據了主導主動,但現在看來,形勢扭轉對我們非常不利,他們又躲在了暗處,我們全都暴露在了外麵,這樣下去我們隻會吃虧受累,被他們牽著鼻子走,錯誤會越走越多,最後甚至會迷路不知進退去留,到時候我們大家都會處在極度危險的境地,所以縮小範圍收緊口袋才是我們要做的。”
趙天宇跟著說:“說得對,我也有這種感覺,突然出現這種狀況,也覺得被他們識破暴露了,所以要改變策略,轉而收緊縮減,趨於全麵防守重點進攻的態勢才是我們的出路和選擇。許世權那邊,我覺得應該沒什麼問題,可能是被馬海濤看出張亮身上某些疑點直接識破了。康誌強那邊,我不確定,所以出院是最穩妥的。至於吳府上下這些人,應該都是忠心耿耿,不會有人通風報信走漏風聲的。所以,問題或許就出在康誌強身上。我同意菱鳳的意見,趕快著手準備。”
成初生有些疑問,說:“我看康誌強這個人謹慎小心,是個光明磊落的人,不像是被馬海濤等人收買過的,況且吳錚已經醒來,多半是他的功勞,這時候懷疑他,我覺得是不是草木皆兵謹慎過頭了啊?”
趙天宇說:“我不確定,之前和他交流不多,可能是我多疑敏感了吧!”
我想了想說:“不好,我向他說過王春芳的事了,還把約翰博士引薦過去,總覺得他不簡單,怎麼就知道王春芳在我們這邊,並且知曉得到了及時有效的救治,還有,我聽吳錚說過,張大治發生車禍後,當場沒死,隻是到了市第一醫院才宣布救治無效死的,我想不會這樣巧合的,按理說,吳錚發生車禍,最先趕來救護的應該是市第三醫院,可是為什麼會繞道去市一院呢?不會這樣巧合,張大治和吳錚都去過同一醫院,但又說不通了,吳錚沒有出事,張大治卻死了,這又不合邏輯了,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馬海濤有沒有找過他,從這兩天的接觸來看,他似乎沒受到任何威脅和影響,表現得平靜正常,我也猜不透這個人了。”
大家瞬間陷入迷茫和困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