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種熱情和諧場麵,吳銘懸著的心算是徹底掉到肚子裏了。
“嗬嗬,你們都聊些什麼呢?”
吳銘邊走邊問,心情舒暢,和顏悅色。
王長貴走過來說:“正說硬化村社路的事呢!嗬嗬……”
吳銘對他們說:“歐陽書記和高秘書長以及苟書記快要來了,有些話我想老王書記都給你哥倆說了,總之一句話多說好話,說之前先掂量一下,別再給說岔了。”
邱平海唯唯諾諾,連連點頭說好。
邱平瑞表現出一副漫不經心不以為然的樣子,還沒從昨晚的陰影中走出來。
朱全眼尖,怕吳銘下不來台,急忙笑著走到邱平瑞身邊,小聲說:“平瑞兄弟,昨天的事多謝了。我們剛從老餘家過來,吳書記還答應給他修新房,老餘似乎不想再走上訪那條老路了,歐陽書記等人很快就要到村了,他們這次專程過來找你說事,你可得熱情一些啊!”
邱平瑞卻冷冷地問:“他們又來這裏幹什麼?昨天不是走得很急嗎?況且我就一個平頭老百姓,跟我能有什麼事說?你們的意思我都明白,但我說什麼用不著你們來交代來安排。”
朱全大為惱火,但還是陪著笑臉說:“平瑞兄弟,這兩天我們之間發生過太多誤會,有空我請你喝酒,咱們好好聊聊,但這一次,你可得給我賣個人情,歐陽書記說過要給我警告處分,你也知道我還年輕,不能就這樣廢了的。況且,吳書記有意與大家交好合作,你也不要再揪住不放昨晚的事了吧!以後,如果你遇到難心事,我會幫忙向吳書記說好話的。”
邱平瑞猶豫一陣,轉而對吳銘說:“吳書記,昨晚的事我都聽說了,其實你不該繞開我的,慰問活動本來就是我先提出來的,可是你們那樣做我很寒心,為了給你們領導鋪路墊腳,我和平海兄弟自掏腰包先行一步,可你們昨晚連夜偷偷行動,這事我很難理解。”
吳銘聽出問題症結,急忙掩飾說:“大兄弟,這個我的確沒有安排到位,本以為趁夜走完剩下幾戶,沒想到還是有疏漏不周的地方,對不起啊!”
朱全也跟著解釋:“平瑞兄弟,我和吳書記真沒想到這個細節,並不是故意存心繞開你的,這確實是場誤會。”
邱平瑞冷笑著說:“恐怕不止這樣吧!”
吳銘被他氣得臉色發青,朱全也不知說什麼好了,王長貴見情況不對,急忙勸阻說:“平瑞,你這是怎麼跟鎮上領導說話呢?不就是一場慰問走訪活動嘛,至於這樣抓著不放嗎?”
邱平海也感覺有些過分不識好歹了,走過來勸說:“二哥,領導們馬上就要過來,這事已經過去,你也不要太在意,去不去效果還不是一樣?”
邱平瑞越想越氣越氣越急,衝著吳銘和朱全說:“吳書記,朱鎮長,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昨晚幹過什麼,我就想不通,趙天宇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們不去抓他,反倒調查起我來,到底安得什麼心?”
吳銘被氣得說不出話來,朱全不敢變臉,又走過來說:“平瑞兄弟,你不要誤會,我們也是沒有辦法,上麵安排我們配合調查,而趙天宇又是從禹王村逃走的,但絕不是在懷疑你。”
邱平瑞見吳銘那個樣子,很氣憤,沒說什麼,直接甩手走了。
朱全追趕出去,拉住邱平瑞說:“兄弟,你不能走,歐陽書記指名要見你,所以你現在不能走,你走了我們怎麼辦?況且,昨晚那事是……”
邱平瑞惡狠狠補充道:“我都猜到了,就是他安排你們那樣做的,所以我憑什麼再見他,還有什麼心情在他麵前搖尾乞憐阿諛奉承?”
朱全著急解勸:“你估計聽說了,趙天宇犯有重罪,縣裏市裏都和靈衝那邊緊密協作通力配合,這次從眼皮底下逃走,上下都很著急,所以這是工作。當然我們也知道你們不認識趙天宇,絕不會幹出窩藏包庇他的事情,但為了應付差事我們還是要做做樣子的。”
邱平海跟跑出來,拉他到一邊,小聲說:“二哥,他們畢竟是鎮上領導,態度也還誠懇,歐陽書記他們馬上就要到了,還指名說要見你,所以,這個時候你要考慮大局設想以後,既然他們已經道謙,我看這事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