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小敏怎麼哭了是不是受到他們責罵了。
我說有自己在身邊誰也別想欺負小敏,隻是聽到和看到他們這樣冷血無情,一時間傷心過度這才情緒激動,會慢慢平複下來的,叫她不要擔心,我們都很好,相處也很融洽。
小芳有心事沒再和我閑聊說話,隨即掛了電話。
小敏躺在我懷裏漸漸睡熟過去,我盤算小芳父母和兄弟過去會受到怎樣的待遇,想了一陣也慢慢迷糊過去。
車子停穩,已經到了省醫院門口,我和小敏接連下車走了進去。
母親剛吃完東西熟睡過去,病房裏隻有小逸一個人在守護。
小逸見我們這麼快回來,有些吃驚,便拉到一邊小聲問情況怎麼樣了。
我說他們死不悔改都鑽到錢眼裏去了。她聽後唏噓不已,暗暗叫苦不迭。
我問小逸兩個姐姐去哪裏了。
她說結伴買衣服去了,是給母親準備的。
我聽後笑了笑,但心裏感覺乖乖的,好久沒見她們給母親買東西了,不由得驚歎看來還是錢的麵子大啊!
小逸見我來了,小聲征求意見,說要跟小敏下樓轉轉散散心,一會兒就上來,有事就打電話。
我揮了揮手,讓她們走了。看到她們勾肩搭背的背影,瞬間回想起了初中時候我和小芳交好親近的樣子。
那時候我們在鄉上讀初中,新生入學劃分班級的時候,我們就彼此認識並記下了對方名字,領完課本,我們就約定一輩子做好朋友好姐妹,不管走到哪裏今後混成什麼樣,都不許嫌棄和背棄對方,做最好最久的閨蜜。當時沒有手機,我們就事先約定時間地點一起外出遊玩,不管上課還是課外,能在一起就會膩在一起,在別的同學眼中,我們就像一對雙胞胎姐妹,總是形影不離陪伴左右,什麼高興的事傷心的事,家裏家外的稀奇事和古怪事,都會搶著向對方傾訴,關係好得不得了,說句不好聽的,就像在搞同*性*戀一樣,處在那種誰也離不開誰的怪異狀態。到了高中,我們的關係並沒有發生任何改變,反而變得更加隱秘和親近了,上課是同班同桌,下課就是左右手的關係。高中在縣城,兩人離家很遠,我們申請住到一個宿舍,還是上下鋪的位置,平時宿舍沒人的時候,她總會跟我擠在下鋪打鬧吐露心裏話,共同談論學校以及班裏的趣事,但說的最多的還是男孩子的話題,哪個長得帥哪個學習好,做著少女青春懵懂的美夢,有幾次差點被室友發現,幸好我們總會鎖著門躺在一起說悄悄話,所以沒人知道我們這樣親密無間的關係,在班裏也沒傳出任何風言風語,這是我們都深感慶幸的事。在相處和交往過程中,我們都彼此熟悉對方家裏的情況,她父母偏愛弟弟,而我父親習慣家暴,這一切我們都很清楚,也很同情和惋惜。在上學那段時間,我們彼此從對方身上尋找同情和慰藉,家裏受了委屈就到學校哭訴,過得很苦很累,但能及時排泄負麵情緒,所以才能堅持到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