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輝,你別衝動,藍姐是不僅是我的貼身侍衛,在我身邊保護了我足足三年,這三年來多虧了她的保護,好幾次遇到危險都是她幫我化解的。”阿嬌也是很快就察覺到了辰輝的變化,連忙開口解釋道,生怕會引起什麼不必要的誤會。
不過很顯然,雙方已經產生誤會了。
“哼…一個小小連大武師都沒達到的人,居然企圖對我一個巔峰大武師動手,如果不是看在你是小姐朋友的份上,今天一定要出手教訓你一番。”這侍女望著冷冷地看了辰輝一眼,便是收回了目光,看上去似乎辰輝方才的表現,已經將她給觸怒了。
然而…
憑著超人一等的感知力,辰輝卻是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這侍女的憤怒,完全是裝出來的。
“三年麼?”
辰輝心裏喃喃了一聲,沒再多說什麼,也懶得理會這個叫做藍姐的侍女,望著阿嬌道:“我現在不能離開,一旦我離開的話,飛雪傭兵團的人說不定還會第一時間懷疑到我頭上來,從而將視線投到我身上來,到時候我可能就真的危險了。相反,如果我現在出現在飛雪傭兵團的人麵前,並且據理力爭,告訴他飛雪傭兵團少團長的死,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到時候或許他會憤怒,但應該也不會再認為飛雪傭兵團少團長是我殺的。”
“可是…飛雪傭兵團團長是一名四階大武師耶,你對他極有可能會露出破綻啊,一旦露出了破綻,恐怕他會當場對你出手。到時候就算爹要出手保你,花家和白家的人也絕對會將爹攔下的。”阿嬌的意思很明顯,辰輝一旦前去的話,極有可能是他一個人麵對一名四階大武師,甚至最後一旦露出破綻,對方還會直接對他動手。
也就是說,辰輝此番前去,最後說不定會與一名四階大武師交手。
屆時,後果絕對是不堪設想。
“破綻?”
一旁的藍姐目光忽然一閃,不過很快就恢複了平靜,仿佛什麼都沒聽到。
“四階大武師麼?那我們就前去看看,這名四階大武師,,能否奈何得了我辰輝吧…”
說完,辰輝便是轉身,朝著念家大廳的方向大步走去。
“辰輝,你等等我…”阿嬌連忙跑著跟了上去。
侍女藍姐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嘴角微微彎起,輕哼一聲,“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居然連四階大武師都不放在眼裏,就算是柳家的那位都不敢如此大言不慚,這次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怎麼死的。”
念頭落下,藍姐也不停留,跟了上去。
……
“念家主,我飛雪傭兵團一向敬重你們念家,甚至可以說傾心給你們辦事,甚至讓我我兒子方華生,親自充當阿嬌小姐的侍衛,保護她的安全。但如今阿嬌小姐回來,華生卻不見蹤影,甚至包括他手下的一群高階武師,都沒有一個人回來。當初可是你說不要興師動眾,因此別說大武師,我連九階巔峰武師都沒派一個人出去,為的就是做到讓你們滿意,可現在…念家主,還望你給我一個交代,別讓我方某人寒了心。”
此時,在念家大廳兩邊坐席上,幾名中年男子安然而坐,但整個大廳的氣氛,卻是異常地緊張。
說話的,是一名四十來歲的中年,中年臉龐上有著一道猙獰刀疤,如蜈蚣盤踞,再加上此刻他氣勢洶洶地模樣,更加顯得觸目驚心。
此人正是飛雪傭兵團現任團長,一名四階大武師的強者方虛。
在方虛的身旁,同樣是做了兩個和他年紀相仿的中年,不過這二人倒沒他那般氣勢洶洶,反而顯得雲淡風輕,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淡淡地品著手中的茗茶。
如果圍在周圍的念家眾人不知道這二人的身份,還真以為他們隻是單純來看熱鬧的。
雖然二人的姿態很隨意,絲毫沒有表現出對念家的敵意,不像方虛那般咄咄逼人,但念家的人,卻是將主要目標放在了他們二人的身上,一副如臨大敵之態。
原因無他,因為這二人,乃是最近與念家關係極度緊張的西苑白家家主白進,以及南苑花家家主花惑聰。
而這二人的修為,在整個秦安城也是排得進前五的,均是達到了七階巔峰大武師,隻差一步便可邁入八階大武師。
至於坐在首位的,則是一名頗為儒雅的中年,中年麵如冠玉,哪怕飛雪傭兵團團長方虛正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他的麵色也極為平靜,甚至還帶著些許淡淡笑意,隨意地喝著手中的香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