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就帶吧,父母威武,奸商混球!
剩下的兩個尋呼機,讓李彩鳳做主給賣了,安然這個小心眼不一點的節約份子舉雙手雙腳讚同。
理由也簡單,老爸老媽用不上,這玩意的價錢再過一陣子就要飛速跳水,最後白送人家,人家也不要,趁著還能賣出倆糟錢的時候,趕緊出手。
哪怕是在帶上尋呼機之後,安然也一直覺得這玩意對她來說真是沒什麼用。
江傑雲的尋呼機是漢顯的。
看看他們都拿這玩意來交流什麼吧?
最主要的一項內容就是當天晚上的菜譜,什麼時間回來吃飯,順路帶點什麼菜,什麼調料……
嗬嗬,非常有吃貨色彩是不是?
安然每次看到這種內容,都懷疑自己這個號已經在尋呼台的小姐們那裏掛了號,隻怕在人家那裏已經給自己打上了吃貨印跡--哦,這會兒“吃貨”這個詞倒不是沒有,但並不常見,更多的是什麼“飯桶”,“饞蟲”之類的。反正這幾個名詞都是老大別笑老二,半斤對八兩,誰也別說誰,把哪一個頂腦門上都不好聽。
家裏人好象也沒想著拿這玩意來當什麼正經的聯絡工具,起碼在安然這裏沒什麼用。
安然是不用說了,她是用慣了手機的人,對尋呼機這東西早已失去依賴性,尋呼機放在江傑雲他們身上的時候,她還能想著去打個傳呼,到了她自己本人這裏,第一反應永遠是手機和電話,幾乎想不起來尋呼機這個古董來。
哪怕在春祭上的時候,李彩鳳一直有如老母雞一樣恨不得把幾個孩子都捂在自己的翅膀底下,生怕被老貓叼走一般,安然也沒把身上的帶的尋呼機想起來。
有些習慣和意識就是這樣,一旦養成就很難改變,哪怕是重生了這麼多年,也依舊沒有去掉她去手機的依賴性,而且這種依賴性很奇怪的,不僅沒有減弱,反而越是沒有,越是總是想起來。
再想想,上輩子很多時候被垃圾短信和加班電話折磨得恨不得拿個錘子把手機砸個稀碎稀碎的衝動,安然稱自己的這種依賴為犯賤。
倒是旅途中,還多少有那麼一點作用。
起碼把它當成鬧鍾還不錯用。
但很多時候,安然想到設置叫醒鬧鈴的時候,第一反應還是去要江傑雲的手機來用。
慣性的力量真是沒救了。
也許這也和蝸牛星人總是特別難養成一種習慣,但一旦又很難改掉有那麼一點關係吧?
不管怎麼說,安然是讓枕畔的尋呼機定時給叫了起來,耳畔是一片沉靜,隻有李彩鳳綿長的呼吸聲和遠處若隱若現的海浪聲一起一伏,頗有韻律之感。
時間還很早。
窗子外麵還是濃墨一般的漆黑,小旅館位於市郊,沒什麼高大的商業建築,除了一些小型工廠,就是一些居民,她們所在房間的窗子又朝著大海方向,這個時間除了一些人家窗前紅燈籠還在寂寞的亮著,幾乎沒什麼光亮,真是黑到了極處。
安然這麼早就把自己給叫起來,就是為了讓老爸老媽可以在海邊看一回日出。
海邊日出自然是天氣溫暖的時候看最好,但對安國慶和李彩鳳來說,那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所以,不如抓住眼前的機會,不讓他們留下遺憾,一次性的,把津源值得玩的,吃的都玩個遍,吃個到。
再說,冬天的海也有冬天的妙處,那是不同於其他季節的味道。
安然爬起來揉揉眼睛,就起身披衣把老媽推醒。接著把房間燈打開,麻利的洗漱起來。江傑雲他們是不用她操心,這個起床時間,她昨天早上就是根據觀察訂好了,昨晚臨睡前,大家一起統一在手機和尋呼機上定的時。
三隻吃貨雖然胃口像二師兄一樣奔放,但在睡覺的問題上卻沒有二師兄那麼熱衷,自從安然認識他們以來就幾乎沒有懶床的記錄,在起床問題上極端自律,不論頭一天晚上他們是幾點睡的。
想想也是再自然不過。
對他們這種半工半讀,還要同時維持學習成績的人來說,時間是最寶貴不過的,又正是拿身子當地種的時候,此時不玩命什麼時候玩命。如果還要賴床,那麼手裏的這份家業真不知道是怎麼掙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