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這邊還沒描述完,李彩鳳就已經受不了自己閨女這通腦補了,趕緊對她叫停,“趕緊的,別說了,讓你說得這個惡心勁兒。”
安然覺得特別的冤枉,什麼叫“讓你說得這個惡心勁兒”,是它本來就是惡心好不好?怎麼能說是被她說的呢?
尤其是這江傑雲這廝也不知道為了拍未來老丈母娘的馬屁,還是真的覺得無法忍受自家女盆友這通特別認真細致的細節補充,聽了李彩鳳的話,立刻叉了兩塊蘋果把她的嘴堵上了,“乖,咱們吃蘋果啊。”
本著認真負責的態度向大家普及食品安全的兔子小姐讓人堵住了嘴,眼神既無辜又委屈。
趙小胖卻對著她搖頭,“安妹妹啊,你也太壞了!”
披著白兔子皮的安小然同學繼續裝委屈。
我哪兒壞了,我可好了。為了避免讓你們出門遇到黑心肝的飯店老板,把“口水肉片”當成“水煮肉片”,還傻乎乎的吃著高興。
反正呢,自家老爸老媽一來是沒什麼機會經常下飯店,二是也舍不得經常下飯店,在飯店裏點菜的機會實在是不多,因此聽著也就是“有點”惡心而已。
但顯然,這三個吃貨就不一樣了,生意場上來往應酬是他們工作的一部分重要內容,與“水煮肉片”這道麵對麵的機會實在是太多了,所以,他們聽了兔子小姐的細致描述也就格外有“感覺”!
不過,安然可不認為,這三位飯桶星人會因為她的幾句閑話就影響了他們的好胃口,如果他們的胃口那麼容易受影響,也就稱不上什麼吃貨了。
因此,對趙小胖同學的指控,安大廚可是完全的不承認,我壞?我怎麼壞了?哪裏壞了?我一點都不壞!
趙小胖的指控也是有理由有根據的,他認為,“安妹妹,你這就是成心你知道嗎?偏偏挑著我們吃水煮肉片的時候說這個,這不是故意惡心人嗎?”
安然繼續裝無辜,“我那不是因為吃著水煮肉片才想起來的嗎?不吃我還想不起來呢。”
這話還真是實話。
他們家的水煮肉片也吃過不知道多少次,前世的記憶到底久遠,想要被觸發,有時需要特定的條件,有時卻像是接亂了的線頭,不知在什麼地方就被連接上。
趙小胖吐著舌頭做了個欲嘔的鬼臉,“等我們吃完了水煮肉片說,是想讓我們吃下去的肉片在肚子裏翻江倒海啊?”
安然忍住壞笑,“那難道你讓我在吃飯的時候說?那你還能吃得下去嗎?”
“怎麼不能!”趙真旭同誌的神情毅然,下一秒卻垮了臉,“你就不能緩緩再說?”
安然朝他假天真,真壞心的眨眼睛,“我那不是怕忘了嗎?”
剛說完頭上就挨了江傑雲的輕輕一拍,“忘就忘了唄。”
“那怎麼行?萬一你們不知道有這種事,在外麵吃了‘口水肉片’,我該有多內疚啊!”聽聽安大廚這話說得的,是有多義正辭嚴,可惜,臉上的表情做得有點不夠到位,怎麼看怎麼透著點興災樂禍。
江傑雲和趙真旭一同沒好氣的回了她一句,“謝謝啊!”
雖然這二位的聲氣聽著不那麼悅耳,表情也不那麼愉快,但安小然同學倒是半點也不嫌棄,反而還挺享受,立刻把兩眼一彎,笑眯眯的回道,“不客氣~”
尾音直往上飄,有如春風裏的粉紅的氫氣球,都快借著楊柳春風飛上白雲端了,要多快活就有多快活。
相對於這三人的這番鬥嘴,公雞兄倒是一反常態的沉默,安然倒是好奇這位吝嗇的奸商對這種簡易版地溝油有什麼感想。
公雞兄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他那不叫沉默,他那叫“運氣”,憋了一肚子的氣一齊釋放出來,那叫憤怒。
“太不像話了,真是黑了心肝,斷子絕孫,生了兒子沒屁眼……”對於比自己還沒有底線的奸商,薑成卓同學覺得真是“生可忍,熟不可忍,奶奶能忍,爺爺也不能忍了”!
“這種人就應該抓起來,槍斃,槍斃!”
安然點頭附和,順便把趙小胖同學的台詞給搶了過來,“就是,就是,槍斃他一萬年,什麼東西!”
是呀,是呀,趕妄想從鐵公雞身上拔毛,可不是該槍斃他一萬年嗎?
果然,就像安然想的那樣,這位公雞兄的大腦思路從來不走尋常路線,別人覺得飯店老板黑心又惡心,對食品安全問題感到難以忍受,到了公雞兄這裏,不好意思,他憤的不是飯店老板用地溝油惡心他,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