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對於江傑雲同學來說,要麼習慣,要麼滾,沒有第三種選擇。
安大廚現在是給他更多的機會來習慣這一切。
讓人感到欣慰……並且有點糾結的是,從江傑雲同學幫助女朋友敷麵膜的另類手法可以看出,他適應得還不錯,真是可喜可賀哈。
拋開他的操作和他欣賞女盆友敷著麵膜的臉龐的眼神總讓人產生很多其他不靠譜的聯想之外,安大廚覺得可以給他的表現打個七點五分,剩下的分數是留給他進步的目標和努力的方向。
不過,男盆友江小布頭同學能給予臭美份子的幫助也就到此為止了,他為安然敷完麵膜,就被他的女盆友小安同學給毫不留情的過河拆橋,卸磨殺驢了,都沒等到麵膜的時間過去,在她洗幹淨的額頭上留個晚安吻。
當他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他那善解人意的女朋友直接把自己爪子遞給了他做補償,說,既然啃不了腦袋,他可以啃啃爪子。
……這還真是大廚與吃貨的對話,正常人聽著怎麼怎麼像吃燒雞的感腳。
如果隻單看被遞到麵前來的那隻白嫩嫩,細纖纖的爪子的話,這還是一隻讓人覺得很漂亮的手,主要是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又不幹重活,手的形狀總是很漂亮的,尤其是這隻爪子的主人又在保養它方麵下足了功夫勁,世上沒有白花的功夫,時間用到哪裏是可以看得到的。這隻手的模樣甚至可以剪切下來,放進簡奧斯汀小說裏的某個場景裏,對著某個貴族或是紳士露一小臉,當得起他們的吻手禮。
但是,與這隻爪子搭配的是那樣一樣掛漿的白臉,如果是一白到底也就得了,就當是看日本的古典戲劇,可在眼睛,鼻孔,嘴巴附近的區域還是留白的,也就是在燈光下,看著還好,這要是頂著這副尊容在此時下著薄霧的後半夜在街上晃一圈,隻怕可以驚到任何一個過路的行人,還有可憐的貓貓狗狗。
這樣一隻手,搭配著這樣一張臉,被遞到愛人麵前,怎麼看怎麼帶著敷衍,打發,搞笑,還帶著點捉弄的意味,就像是在糖果哄逗幼兒園的小朋友,乖,一邊玩去吧~
江傑雲握住遞到自己手裏這隻小爪子,望著朝著自己調皮眨動的女盆友的那副尊容,感到有點哭笑不得。不過,別忘了,在這位先生的心裏,如今掛著這張白漿臉的可是西施,西施怎樣都是美的,“濃抹淡抹總相宜”的,就連掛著白漿臉,壞心的捉弄他,在他看來,也是可愛至極的,隻可惜,包裹在她的臉蛋外部的那層白漿,不僅讓她看起來像沒烤好的蛋糕,而且還無處下嘴,所以,該位飯桶星來客到底隻好遺憾的退而求次的啃了兩口爪子,對著安大廚那張掛了一臉漿,還沒進油鍋的臉頗為遺憾的道了句“晚安”,就在女盆友老佛爺似的揮手中,小安子一般的退下去了。
揮退了親親男盆友後,臭美份子掐了時間,回到自己的房間--在此之前,由於怕打擾老媽李彩鳳的休息,而且,他們倆在長輩們麵前胡扯黏乎也有點放不鬆手腳,所以,在做完清洗的步驟之後,他們就到了三樓樓梯入口處的小休息區,樓梯的入口與走廊之間有一個小小的轉角,從樓梯進入三樓之後,需要繞過這裏,才能進入三樓的走廊,為了充分利用這一小塊地方,老板娘把這裏簡單的布置成一個小型的會客休息區,放了一張袖珍的折疊桌,兩把折疊椅,桌上放著一隻白瓷花瓶,裏麵插著一棒絹花。
在二樓同樣的位置也有一頗同樣的布置。隻有一樓由於建築結構的關係,既缺少這樣的一處地方,同時也因此有前台附近的比較正式的小型會客區,因此不需要這樣一塊地方。
值得一提是,公雞兄對因為這捧絹花,對老板娘的經營理念是相當的讚賞有加,原因是這捧絹花與其說是絹花,不如說是絹花的葉子更恰當說一些,根本就沒有半朵花,勤儉治店的老板娘也不知道從哪裏收集來的一些與絹花搭配的葉子都插了進去,各式各樣各種深深淺淺的綠葉子被插在圓墩墩的花瓶裏,反而看起來帶著一種別樣的素雅。
安然也覺得不錯,起碼比粗製濫造的大紅玫瑰,粉紅鬱金香類的絹花看著要順眼得多。當然,公雞兄為因為這個讚揚老板娘百分百不是因為這樣看起來更好看,而是因為廢物利用到了這種地步,真乃他的同道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