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圈,安然說,大概我們一家人都長得太純良了,雖然我覺得老板娘對我們一家春節來旅遊度假的說法並不怎麼相信,但她能放心把旅店留給我們,證明在她的眼睛裏,我們的人品還是挺值得信任的。而且,我覺著吧,人家把門一鎖,咱們就算是想偷,也沒什麼可偷的。
安然前麵這話,薑成卓同學還是很同意,在這仨吃貨不愧是作生意的,跟他們的同行老王同誌的思維都是一樣一樣的,在他們的心裏,這世上就少有他們這麼善良正直的銀,但對於安然後麵這話,錢串子奸商就絕不能同意,眼珠子左左右右的一掃,那倍兒溜的嘴皮子和倍兒機靈的心眼子就開始旋風般的開動了,從這家旅店一共有多少間客房,每間客房裏有多少可以迅速拆解變賣的東西,以及這些東西的運輸方式,銷售渠道,他們的逃跑路線,不在場證據,各種理由和借口等等……現場給安然來了一堂“應該怎樣迅速的卷空一家小旅店”的生動講座。
安然真是聽得滿頭的頭發如黑線,當這位財迷心竅的貨開始用他那最為純熟的速算能力計算起銷贓後他們可以有多少收益的時候,安然連忙喊了好幾聲,公雞大哥,求您了,趕緊打住吧。萬一人家老板娘半路回來聽著了,還不得把人家嚇個好歹的,大三十的,再把我們給趕到大街上去。
結果她男盆友可善解人意了,告訴她,老板娘一家前腳剛走,他們後腳就把旅店的鐵欄門給拉了下來,老板娘回來的時候,要先推上鐵欄門的,那麼大的聲音,沒等她聽到他們的卷逃銷贓計劃,他們就已經聽到老板娘回來的聲音了。
她一點都不覺得安慰好嗎?
安然覺得自己頭上的黑線又增長了一倍。
她總是覺得自己是這個控,那個屬性,還有這個狂,那個黨的,好象隨著重生日子加深,她身上的毛病越來越多,她沒事閑著的時候,就盤算一下最近身上又新添了哪些毛病,再自我反省一下。
可她有時候再想想,她覺得自己的毛病好像不少,而且還挺變態的,但是再想想,好象她周圍的好友們身上的毛病也不少,好像也挺變態的……難道,她重生之後,不隻擁有了吸引吃貨的體質,還擁有吸引變態的體質……還好,他們這些人所謂的“變態”,與那些罪案影視劇中的“變態”不太一樣,隻是一些無傷大雅的小毛病,嗬嗬……
安然朝男盆友擺了擺手,意思很明顯,您可以閉嘴了。
既然老板娘一家都不在,今晚的旅店就隻有他們一家人在留守,因此,他們的年夜飯也就不準備再往樓上折騰了,而是改在廚房旁的餐廳裏,餐廳裏還正好有電視機,可供他們看春晚,來回端菜什麼的也很方便。
安然四個人進去廚房折騰晚上的大餐,安國慶和李彩鳳則繼續他們的衛生工作,因為晚上的大餐從房間挪到了餐廳,所以,他們還要把餐廳的桌椅好好清理一下--其實也用不著這麼講究,但安國慶和李彩鳳本身就是閑不住的人,不找點什麼事幹,也閑得難受,正好一邊幹活一邊看電視。
因為旅店每間房間都配有電視,江傑雲他們幹脆也往廚房裏搬了一台來看。
年三十的時候,無論是電視裏還是電視外,都是一團喜慶熱鬧。安然將電視調到地方台正在播出的三十特別節目,巨星演唱會集錦,老歌手新歌手在集錦裏穿越時空共聚一堂,經典好歌一首接著一首。
於是,安國慶和李彩鳳在外麵一邊幹著活,一邊看著地方台的晚會,安然他們四個在廚房裏一邊幹著活,一邊跟著電視裏的歌星們哼著歌,不過,哼歌能哼出調來的還是安然,至於他們三隻吃貨,由於這三位爺幹活的時候一向是一邊幹一邊吃,嘴巴裏頭實在是過於繁忙,留在哼歌的功能不足,所以,哼出的歌那可真是“哼哼”,不僅沒有詞,就連調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