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屁說話,老娘不爽不行嗎?孫子!
安然依舊紮在那裏裝死,本人已死,有事燒紙的無動於衷樣。
江傑雲卻不放過她,依舊趴在那裏,還往她身邊又湊了湊,嘴裏叫魂似的,高一聲,低一聲的叫著,“安小然?安小然?安小然?你睡著了嗎?你聽見你親愛的男朋友在呼喚你嗎?安小然,安小然?安小然,你真睡著了?做夢沒做?夢到我沒有?”
安然煩死他了,一個半大小夥子,這是什麼腔調?比海老師還娘娘腔好不好?人家海老師也就是氣質上有點讓人浮想聯翩,但內在卻很爺們兒,再看看你,哼!
江傑雲不知道他女盆友這會兒正下死力所在心裏埋汰他什麼,但卻也知道他們家的那個叫安小然的腦補帝這會兒心裏肯定沒想著他好。但是這位爺沒臉沒皮慣了,或者說,在一定程度上,有那麼點輕微的被虐狂傾向,特喜歡他家女盆友氣鼓鼓的罵他,覺得特別有意思。
這會兒,明知道自己正被某人在心裏罵得狗血噴頭,卻還笑嘻嘻的湊過去,對著安然露在靠墊堆外麵的耳朵左一下右一下的輕輕吻著。
要說用這招兒來對付裝死安然可真夠損的了。
安然最怕什麼?她最怕癢癢。要說她渾身上下最怕癢的部位,耳朵肯定是名列前茅。
對這一點,某奸商那是心知肚明,這會兒這麼幹絕對是故意的,一邊親一邊還在那裏氣人--反正安然覺得他是在氣人,“安小然,你真可愛!”
可愛你個毛線線!
安然都快癢瘋了,無論如何這死也裝不下去了,抬了爪子照著身邊的那隻姓江的大蚊子的帥臉就拍了過去,悶聲悶氣的罵道,“滾!”然後對著自己又紅又癢的耳朵好一頓揉搓。
那力氣用的那個大,看得江傑雲都心疼了,連忙把她的爪子拉住,嘴裏頭柔聲哄著,“好了好了,我錯了,來來,我給你揉。”
“不用。”
安然轉著手腕子,力圖掙脫他的束縛,江傑雲卻不給她機會,已經上手給她揉上了,勁道輕柔,一邊揉還一邊批評,“看看,你使那麼大的勁把耳朵都揉紅了。”
安然的手腕子依舊不老實,一邊掙一邊沒好氣的反駁,“江傑雲,你好意思說,是誰剛才弄得我那麼癢癢的?放開,放開,不用你揉,你揉的一點都解勁兒,越揉越癢癢。”
這是真癢了,否則不會連大號都喊出來。
可江傑雲依舊不肯放開她的手,隻是手上加了一點力氣,一邊揉一邊用嘴往她的耳朵上吹涼風,一麵吹一麵含含糊糊的安慰她,“好了好了,我錯了,都是我不好。那也不能使勁揉啊,你看看你自己揉的,這紅勁還沒下去呢,搞不好這是腫了吧?”
兩個人就這麼把之前討論的嚴肅問題毫不遲疑的丟在了一邊,一個撅著屁股在那裏哼哼唧唧的喊著癢,另一個則撅著屁股小心在意的給女盆友揉著耳朵,如果有人在這會兒推門進來,八要是愣上一愣的,這二位到底幹嘛?這是神馬姿勢?
等這二位終於趴累了,坐直了,才想起被他們丟到一邊的話題來。
江傑雲知道安然在抗議的並不是演講這件事本身,而是缺少信心,於是,他便針對這一點進行分析,“你看,這就是一個聯歡的形式,場合並不正規,而且,在這個環節發言的,也不隻你一個人,還有其他的讀者,你也不用把它當成什麼正兒八經的演講,隻當成一個讀書會之類的交流就行。”
“那能一樣嗎?”安然悶悶的斜了江傑雲一眼,一副“你別逗我了”的表情。
江傑雲看著安然這副蔫頭搭腦的小模樣就覺得可愛又可樂,爪子一抬就撲騰上了她的頭頂。
安然這會兒是嚴重的信心不足,就連江傑雲這廝在她腦袋上作亂的爪子也懶得去拍,“一般的讀書會才幾頭蒜啊?這活動得多少人啊?”
“現在還沒統計出來,人嘛……當然是越多越好。”雖然知道一說人數,他們家這個膽小的女盆友更得怯場,但江傑雲還是要實話實說,把真實情況彙報給她聽,可光告訴她人數,這丫頭保準縮得更厲害,所以還得以鼓勵為主,“人多人少不都是人嗎?你忘了最開始弄交流會那陣兒,不還是我自己上去硬講的嗎?不也沒人挑毛病嗎?你講得不好,也沒人笑話你,講得好也不給你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