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幸虧小周姑娘沒有繼續追問,否則知道某人心裏偷偷的占了她那麼大一個便宜,非得炸毛不可。
笑了一會兒,言歸正傳,小周姑娘繼續闡述自己的疑惑,“可你們看,這小孩兒到現在,除了你們說的,因為小胖把他給掐醒了,讓他沒睡明白,不高興了,才哭了一場,之後,什麼時候都乖乖的,既不哭,也不鬧。要是我們跟他很熟,他要是這樣,也比較有情可原,可是並不是。這多奇怪啊?我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可這小孩兒又不傻,他為什麼誰也不找呢?這麼大的小孩兒肯定是有人帶的,總不能家裏天天把他一個人扔在家裏吧?”
因著周芳華的這一番有理有據的話,大家都將目光投向了依舊在傻乎乎的,自顧自喝著水果茶的小家夥。
之前大家心裏在這孩子身上的感到古怪之處,此時更加的明顯起來,一時之間,都有各自的猜測。
“看著他這身衣服打扮,家裏的條件應該是不錯的吧?”能最先引起公雞兄注意的永遠是孔方兄,隻怕他已經將小家夥這一身行頭迅速的轉換成了人民幣,在心裏有了一番估量。
趙小胖同學則是對這孩子的身材比較感興趣,“同間,看看這小東西養得這麼肥實,跟隻小豬崽似的,一瞅家裏生活就不錯。”
每個人的關注重點都不同,大家七嘴八舌的發表著自己的看法。
而江傑雲則一直沒有說話,隻是若有所思的觀察著那孩子的一舉一動,專注和思索讓他本就顏色深濃的眼眸看起來格外的幽深。
也許是長久以來培養出來的默契,也許是戀人間的一些特殊的感應,總之,安然注意到江傑雲的態度似乎與平時有些微妙的不同,有一點若有似無的傷感,以及好象由此形成的距離感。
“怎麼了?你想到了什麼?”安然湊近江傑雲,悄聲問道。
江傑雲看到她眼中的暖暖的關切,他徐徐揚起嘴角,抬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芳華剛才的話說得很有道理,所以,我就在想,這孩子在周圍沒有一個熟人的情況下依舊不哭不鬧,排除智力方麵的問題,還有一個可能就是,他習慣了這種狀態。”
安然沒說話,隻是用眼神示意江傑雲,她同意他的這個推論,請繼續往下講。
“這也有幾種可能。一種是他大概頻繁的更換生活環境,比如,經常寄住在不同親戚或是長輩的家裏。再比如,他住在自己的家裏,但身邊的陪伴的人卻經常更換……”說到這裏,不知是安然的心理作用,還是他的語調確實發生了改變,顯然平靜得有些異乎尋常,“就像我小時候一樣,總是在不斷的更換保姆,所以,在像今天這樣,麵對這麼多的陌生人,這樣的環境變換,並沒有什麼特別大的感覺。”
安然拉住他的手,無言的表示她的安慰,同時一邊打量著小家夥一邊琢磨著他的話,不得不說,他的話還是挺有些道理的。但並不能完全解釋這一係列的事。不管小家夥的環境再怎麼變化,目前都需要弄清楚一個問題,他是誰,家在哪裏,是什麼人因為什麼原因帶他去的旅遊景點,他又是怎麼會孤獨一個出現在了烽火台。帶著他來的人為什麼不見了?他丟失了這麼長時間,為什麼沒有一點被人尋找的跡象?
既然派出所和景區管理處那邊現在都沒有消息,他們也就隻在先在這孩子身上尋找突破口。
“要便便。”
現在一群人各抒己見,卻並沒有得出什麼正經的意見,更多的是閑聊的時候,小家夥突然清脆無比的開口了。
對伺候過這位小祖宗,還記憶猶新的江傑雲和薑成卓異口同聲的來了句,“我操!”
安然吃得差不多了,連忙站起來,“我來,我來,我正好吃完了。”
“不用你,還是我來。男女授受不親,你多不方便。”江傑雲說得一本正經的。
不隻安然,大夥全拿那樣兒的眼神看他,大哥,心疼女朋友就說得正經話,甜言蜜語會不會?你不覺得你這理由挺二缺的嗎?
“小子,告訴叔兒啊,你是想要大便呢,還是要小便呢?”江傑雲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盯著床上那個小豆丁。
小家夥仰起自己的大腦袋,回答得特別痛快,言簡意賅,“小便!”
照說這也算是正常對話,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大一小兩個吃貨的問答的語氣聯係起他們的內容,聽起來就特別讓人有一種不好的聯想,不像是在詢問大小便的內容,而是在詢問……呃,食物選擇之類的問題,這可真是讓人感到一種精神上的淩亂和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