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海老師嘴裏的“男女朋友”使的是情侶,而不是單純的“男性和女性朋友”,雖然看著差不多,實際意義卻有本質不同。
得到他的官方證實,四個人又一起怔怔的發了一會兒的傻,鄭曉才像是反應過味來似的,用手指反複輪流地指著海老師和夏老師,“你們……你們……這就……成啦?”
生平第一次做媒,做得近乎胡鬧,而且之前已經逐漸失去信心的鄭小媒婆現在得知成功的消息後,第一反應顯然不是高興,而是難以置信。
海老師見把這四個小的震驚夠嗆,一時那點不自在勁兒也淡了不少,伸手揉了揉鄭曉一頭利落的短發,笑著打趣道,“是啊,你們這些小丫頭們終於可以少操點心,挨點累,歇一歇了。”
夏老師聽了這話,與海老師交換了一下眼神,也笑了起來。
安然幾個可笑不出來。
楚飛飛最近一直要兼顧著學習和工作,這種兩頭忙的生活方式,她剛剛開始,一時之間還有些不太適應,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在了這兩塊,忙著調整自己,就連一向熱愛的八卦,也不得不暫時放在一邊,轉而專門從事手頭的信息收集工作。對於此前周芳華和鄭曉鬧著要給兩位老師做媒的事,她一直站在安然這邊,認為兩人是絕無可能成為情侶的,再加上這陣子又沒顧得上關注二位的消息,結果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震得一時幾乎說不出話來。
而周芳華和鄭曉這兩個小媒婆是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都呆了,望著麵前的兩位笑意盈盈的老師,心裏反複的傻傻的自問著,這就……成了?這……這咋成的啊?怎麼……怎麼就成了呢?
……
四人之中,唯一還有一些心理準備,看出一點跡象和端倪的人大概就是安然了,不過,最受震動的卻也是她,而在震驚之外,還更有一些不安,一些擔憂,濃濃的困惑等等複雜的情緒。
總而言之,對這四位同學來說,海老師和夏老師成了情侶這事,實在是把她們給嚇著了,就跟突然讓人給迎麵拍了一板磚似的,腦袋頓時混沌成一片,恍恍惚惚的都不會轉個兒了,尤其是不久之前剛體會了一把腦震蕩是何滋味的安然,都有一種再次被車子給撞倒了的感覺。
不行,這事實太過震憾,我想我需要離開這裏,冷靜一下。安然這樣想。
然後,她的三個好友恰好也是這樣想的。
她們都需要時間消化一下。
四個人在病房裏沒說上幾句話,或者說,她們的心思大多都還亂著,集中不起來,所以,幹脆就問候了一下夏老師,便集體夢遊似的告辭離開。
四個人悶聲不吭,一路無話的騎車騎到了安然家裏,一直到她們一起坐在了窗前的地台上,周芳華才反應木木地對鄭曉說了一句,“曉曉,你掐我一下。”
鄭曉倒是不客氣,照著周芳華的胳膊就來了一下,疼得小周姑娘嗷的一聲,差點原地竄了個高兒,“曉曉,你也太狠了!疼死了,都快青了都!”
“不掐狠點,怎麼能肯定我們沒做夢?”鄭曉意思意思的拉過周芳華的胳膊給她揉著。
小周姑娘一撅嘴,“是呀是呀,我疼,我沒做夢,你又沒疼,你怎麼肯定你就沒作夢?”
鄭曉皮皮的回道,“你剛才那一嗓子叫得我的耳朵好疼,所以,我也肯定,我沒在作夢。”
這二位倒是恢複的快,鬥了兩句嘴之後,就眉開眼笑的真心替兩位老師高興起來。
這天晚上,周芳華,鄭曉和楚飛飛依舊睡在安然家裏。
在突擊複習期間,幾人都覺著偶爾和好友一起過夜的滋味挺好,隻是那時學習忙,時間緊,洗漱過後,躺在床上沒說幾句話,就睡著了,根本就沒過足聯床夜話的癮。現在放假了,第二天又不用早起忙著上學,時間寬裕,再說今天還有這麼激動人心的重大發現,小周姑娘和小鄭姑娘表示,她們才不要回家,一定要留下來,聊天!
在研究誰睡床,誰睡地台的時候,安然和楚飛飛異口同聲的表示,請周芳華和鄭曉一起去睡地台,必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