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2,怎麼裝相兒(1 / 2)

安然的話剛說完,頭上就落了一隻手,技術高超的隔著厚厚暖暖的毛線帽去揉她的頭發,結果頭發沒揉著,倒把帽子快給按到了安然的臉上,某人的眼前瞬間一片黑暗,頓時氣焰全消,氣勢全無,氣得一邊去拉自己的帽頭兒一邊直叫,“幹嘛啊,江傑雲,你什麼意思你?你這明顯是助紂為虐,太不像話了!”

“沒什麼意思,看你有意思。”江傑雲又將手往下按了按,她那副小人得意的拽樣兒,放在周芳華和鄭曉的眼裏隻怕是挺可氣,可是情人眼裏出西施,看著是如此可愛,可愛得他心裏都有點癢,特別想把她拉過來,在她那被冷風吹得紅撲撲的臉頰上親一親,再捏上兩把。可惜,這種事現在隻能咬著牙腦補而已,可心裏又憋得難受,沒辦法隻好意思意思的摸摸她那揚得高高的腦袋瓜兒。

盡管安然不住聲的指責江傑雲助紂為虐,但被助的兩人卻根本沒閑心理會學鋒雷的江大少爺,讓安然這個小心眼的混球這麼一說,周芳華和鄭曉一想,還真是有點道理,於是便將腳下的速度慢了下來。

“那你說,該怎麼辦?”小周姑娘繼續咬牙。

安然把自己的帽子戴好,又撓了倒騎驢駕駛員兩爪,才慢條斯理的說,“我覺得如今最重要的事不是你們想著怎麼補救,而是想著怎麼裝相兒。”

“裝相兒?啥意思?”比起小周姑娘猛力踩車後的氣喘籲籲,鄭曉同學要輕鬆自行得多,快慢轉換間一派流暢自然。

這一回,安然沒說話,楚飛飛倒是開口了,這姑娘再次直擊問題中心,“想想你們都幹了啥?難道不心虛嗎?”

本來呢,是不心虛的。

讓安然和楚飛飛這兩個壞仁一說,周芳華和鄭曉這兩個小媒婆忽然就有點心虛了。

再想想,自己安排上的失誤還不一定造成怎樣悲摧的後果,這心裏忽然就從急著彌補過失變成急著心虛氣短了,再想像一下夏老師那銳利的目光,強大的氣場,海老師那“含情脈脈”的細致觀察力和發現被拐騙後受傷的小眼神,哎呀媽呀!

不過稍稍一腦補,這兩人就真心開始發愁了,嗚嗚,怎麼辦,好可怕。

看著二人的愁眉苦臉,其實安然也不樂嗬,歎了口氣,“所以,我才覺得我們需要從現在開始練習嘛。”

練習在兩位老師那極富殺傷力的目光下一臉的理直氣壯,神情自若。

這絕逼是個艱難的任務啊!

安然哭喪著臉,她這個被紅娘的家夥是有多麼的可憐和無辜,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唉,她又想對著江傑雲唱《馬兒,你慢些走》了,晚死一刻是一刻,讓她多練一會兒吧。

可惜,路程是不固然,並不會因為以小周姑娘為首的媒婆紅娘三人組的發顫的小膽子而有所延長,沒多大一會兒,趕在預定時間之前,他們便已到達了約會目標所在地--定安湖公園售票亭前,也終於把他們一直被忽然抽風的吳澤榮各種反複折磨蹂躪的海老師給解救了。

望著海老師那淚光盈盈,充滿感激的小眼神兒和夏老師那笑意微微的目光,安然媒婆三人組在心裏大大,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暗自抹了一把頭上冷汗,呼,幸好,幸好。

幸慶之後,三人又開始納悶,咦,不對呀,不應該這樣啊,在她們到達之前,售票亭前到底發生了怎樣的變故?

由於當時的時間,地點,人物,場合全部不對,三人強自按捺下心裏費解的疑惑,事後卻把好友吳書呆同學給捉住一番嚴刑逼問。

說是嚴刑逼問不過是為了強調這三個紅娘無賴的氣勢,其實對於再度回到正常狀態的小吳同學根本用不到這麼複雜費勁的手段,隻要問一句那晚在售票亭前都發生了什麼,乖寶寶吳澤榮就把所有的事都交代了,他的記憶力特別好,人又實誠,一聽好友們問起,便把他自己和海老師的對話一字不拉的複述了一遍。

雖然小吳同學的複述隻是關於他與海老師對話的客觀複述,而沒有任何三人神態,心情等方麵的主觀描寫,且那複述的語氣還是如同他平日講故事時一般毫無起伏的幹幹巴巴,但架不住他的三位好友在腦補方麵非常善長,很好且十分自動自覺的彌補了他複述上的不足,毫不費力地便根據他們的對話想象中海老師那可憐的窘態,同時也深深的理解了他那滿眼的熱淚是因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