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實在是一種比較奇妙的情感,在某種程度上與愛情類似,它的產生和發展可以很緩慢,也可以很迅猛,有時像是日久生情,有時卻如同一見鍾情。
如果說安然跟江傑雲,周芳華他們的友情屬於日久生情型,跟楚飛飛倒是有些一見鍾情的意味。
兩人認識沒幾天就開始形影不離起來,就是下課的十分鍾,也一起結伴去水房打水,一起去衛生間,一起坐在後樓梯的長窗前哢嚓哢嚓的分享一顆楚姑娘帶來的甜脆的秋蘋果,以及一些不知大多數人所知的幕後故事,或是午後的課間,安然,吳澤榮,楚飛飛以及神出鬼沒的江傑雲,四個人在樹蔭下吃一點安然做的小點心,灌上一大杯清香茶水。
安然喜歡跟楚飛飛聊天,尤其喜歡聽她點評事物,常常會被她逗得哈哈傻笑,她本人卻總是一副一本正經,不苟言笑的神情,有一點冷麵笑匠的意思,看著安然被她逗得笑個沒完,遮擋在鏡片後的雙眼才會流露出幾許笑意來。
正常來說,吳澤榮是楚飛飛的同桌,應該跟她首先熟悉起來,結果卻是恰恰相反,他們這對同桌反而是因為安然才開始正式的了解熟識。
沒多久,楚飛飛也就成了安然家的常客。如同安然事先所想的那樣,楚飛飛與周芳華,鄭曉也非常的投脾氣,就連與江傑雲他們也相處得很是愉快。
當然,當然,當楚飛飛看到高一新生中有名的“病美人”江傑雲同誌端著一個比腦袋還要大上一圈的飯盆,以一種餓了百八十年的凶殘吃相,吃得天昏地暗的時候,表情不由得也是呆了一呆。
“震憾吧?”安然同情的拍拍楚姑娘的肩膀。
其實以楚飛飛的眼力早就看出來江傑雲這廝渾身上下一點毛病都沒有,那張診斷書純屬是扯淡,事實上,經過一個多月的接觸,隱隱約約有此想法的同學也有不少,隻不過大家都是聰明人,身為班主任的夏微對此采取默許的態度,其他人自然也就樂得裝糊塗,反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但楚飛飛必須承認,無論她有怎樣出色的觀察能力,也看不出外表如此豐神俊秀,斯斯文文,白衣勝雪的江大少爺的原形居然是一隻超大號的巨型飯桶!
“沒關係。”楚飛飛用食指頂了頂眼鏡,反過來寬慰安然,“真相總是令人傷感,我已經習慣了。”
安然和周芳華一起笑得東倒西歪。
江傑雲也笑,學著楚飛飛的話道,“沒關係,大家總是以貌取人,我也已經習慣了。”
安然翻了個白眼,心氣有些不順的用手指刮著自己的臉頰,“自戀狂。”
就因為這家夥長得好,安然有時覺得班裏一些女同學瞅她的眼神都不太對勁,總帶著一種別有深意的味道,天曉得,她真是比竇娥都冤。
大秋天的,江大少爺的身邊卻充滿春天的氣息,安然苦惱又欣慰的表示,吾家有子初長成啊~倒也不枉費她把這廝養如此這般的花容月貌,溜光水滑。
新的環境,新的功課,新的友情,除了身邊招蜂引蝶的江大美人兒帶來一點小小的煩惱之外,安然的高中生活順利的步入正軌。
由於安然現在在時間的規劃上,已經摸索出一套比較好的方法,因此雖說每天的學習任務並不輕鬆,但隻要安排得當,也隻是充實豐富,遠遠談不上緊張沉重。
不用再把全部精力都放在適應新的環境上,安然又開始關注起自家的營生來。
由於家裏買房的同時又換了房,所以,裏外裏算下來,除了裝修的費用之外,並沒有花多少錢,因此,現在的問題是怎麼處理手裏的那筆原本打算用來買房的積蓄,是繼續放在銀行裏生錢,還是擴大經營,開一間分店?
安國慶和李彩鳳猶豫良久,做了這麼長時間的生意,天天跟充滿發財夢的彩民們在一起聊天,“如果我中了五百萬,我將怎樣怎樣”這個話題,簡直是彩票站裏萬年不變,人人喜歡的經典老話題。
大家一致認為,錢絕對是不能放在銀行裏的,根本就沒辦法保值,必須用起來,進行投資,僅僅是存著,那是要越存越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