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前後左右那一張張緊繃繃的小臉,某重生人士老不要臉的想,看吧,看吧,隻有到這時候才能體現咱們重生人士的大將風範和絕佳優勢,本姑娘絕對是久經沙場的老將,手不抖,心不慌,連呼吸都不帶亂上一亂的~
可當試卷被發放下來,拿起手裏的筆,開始往試卷上填寫自己的姓名和考號時,安然才發覺,再老的老將也還是會緊張的,她心跳的頻率開始快了起來,深吸一口氣,擦擦手心裏不知是天熱,還是緊張而沁出的汗水--某人堅定的認為那絕對是因為天熱的緣故,靜下心來,開始審題。
迅速的瀏覽了一遍題目,老將的心又寧定下來了,不錯,題目都不難,隻要盡力而為,穩定發揮還是沒有問題的。
某重生人士開始淡定的奮筆疾書。
走出考場時,安然覺得自己的臉皮都僵得有些發酸,咧咧嘴,自嘲的聳聳肩膀,唉,吹牛皮打消緊張的效果還是不如想像當中的理想啊。瞧瞧,自吹自擂的表示不緊張,最後緊張得臉皮都硬了,老將還得加強鍛煉啊!
事實上,從人群中看到父母時,安然就覺得她自己並不是最緊張的,臉皮也不是最僵硬的,安國慶和李彩鳳才是,此時他們臉上的表情簡直是複雜得難以言表,於是剛才還不斷在心裏對考題的答案心懷忐忑的安然不由得朝他們開顏一笑,用力的揮了揮手臂。
安國慶和李彩鳳頓時便眉開眼笑起來,周身的筋骨似乎都輕鬆了一般。從人群中向女兒的方向一路推擠著,張了張嘴,問出口的不同於周遭那一片“怎麼樣,怎麼樣,答得怎麼樣。”他們問的是“餓沒餓,餓沒餓,想吃什麼?”
安然也學著鄭曉,展開雙臂抱住兩人的後背--想抱肩膀來著,可惜,李彩鳳還能勾著肩,安國慶的個頭太高,即使這兩年她也沒少躥個兒,卻依然心有餘而力不足,隻能將就的巴著老爸寬闊的後背,親昵的在他們身上蹭了蹭,撒嬌一樣的叫著,“要吃好多好多,要吃好吃的!”
安國慶和李彩鳳自然是滿口的答應,張嘴就開始報起菜名來。
安然本來隻是故意調節氣氛,聽他們這麼一說,倒是真的餓了起來,不過,該說的話還是要先說的,好讓他們吊著的心安穩下來,“嗯,你們女兒今天考得還不錯,應該會穩定發揮吧~”
安了心的安國慶和李彩鳳這下幹脆沒了聲音,隻是一個勁的笑著。
回到家裏,見到已經到家的江傑雲他們,幾人自然二話不說,先核對彼此的答案,最後總結一下,還都發揮得不錯,心是徹底的放下來,胃口自然也就更好了。
中午的一餐,吃得安然和幾個吃貨真是滿意萬分。然後幾人齊齊被安國慶和李彩鳳趕去睡覺,用他們的話說是,臨陣磨槍也不在乎這麼一會兒功夫,養足了精神,下午才能不犯困,好好睡覺,有我們看著點兒呢,放心,絕不能給你們耽誤了時間,出租車我們事先都定好了,算著時間叫你們起來。
安然覺得自家老爸老媽真是老可愛了,心隨意動,幹脆撲到他們身上,啾啾啾的獻了好幾個吻。
江傑雲幾個見了也閑,奔著安國慶和李彩鳳的臉沒頭沒腦的就是一頓亂親,親得安國慶和李彩鳳又驚又笑,輕輕拍打著他們,“去去去,淘氣包呢,去睡覺去,等你們幾個考完了試,不嫌我們老臉皺巴,樂意怎麼親就怎麼親,睡覺去,睡覺去……”
安家的房間裏沒有裝空調,安國慶和李彩鳳一來是覺得費電,二來也不習慣空調吹出的涼風,覺得冷嗖嗖的難受,便在每個房間裏天棚上都裝了吊扇。吊扇的風是暖的,不傷人,哪怕開得檔位再大,吹在人的身上也自有一股舒適的溫柔,不生硬。
蘇式老房的舉架又高,窗戶也大,打開來,無風也自涼,將風扇調到低檔位即可,蓋上毛巾被,心裏輕鬆,毫無掛礙,倒頭便睡。
被叫醒後,用涼水衝一把臉,一家三口又將備考的用具檢查一遍,訂好的出租車便也就到了門口。
下午走進考場時,安然的心確實是真的安定了許多,比起上午那種故作鎮定,要平穩上不少。
如此,時間過得飛快,幾天的考試結束後,再一次走出考場時,安然覺得自己簡直可以稱得上身輕如燕,大有跺一跺腳,就能躥六層高樓的本事。絕對是無考一身輕啊!
拎著手裏的書包,某重生人士雖然沒有跺著腳往六層樓上躥,卻也是一蹦三尺高,在人群裏左突右跳,撒開丫子直撲自家的老爸老媽,抱著他們歡天喜地的又蹭又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