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個人插不上話,便在小店裏四處參觀起來。
“喏,這就是他們家的明信片,信封,還有……”
江傑雲一進店門就讓安然將店內的賣明信片等特色紙製品的位置指給他看。他看得很仔細,對安然和周芳華上次未選購的一些品種也細細的研究,然後詢問安然放棄它們的原因……
有了過年時膠卷和花燈之類的事,安然多少也摸到江傑雲的思路和用意,要不怎麼說這廝不發大財絕對是老天爺不開恩呢,在該奸商的眼中,處處都是商機。
看吧,這會兒他的腦袋裏不知又在轉什麼鬼主意了。
“你是想在書店裏也賣賀卡之類的東西?”安然猜測著低聲問道。
江傑雲痛快的點點頭,一點都不隱瞞的將自己的打算,隨口說了出來,“不隻是賀卡,文具和辦公用品這一塊我也一直在琢磨。現在我手裏的資金不夠,也不敢冒然進入另一行業,先把眼下的兩家店做起來再說,所以目前也隻是先在書店試試水,其他留到時機成熟再說吧。”
安然表示讚同,“嗯,也對,文具和辦公用品這一塊的利潤是挺大的。”
這些東西看似不起眼,裏麵的利潤空間卻並不少,文具用品賺的是學生的錢,而辦公用品賺的則是公家的錢,什麼時候,公家的錢都要比個人的錢好賺,不過,提前是你得有門路。江傑雲卻對她毫不猶豫的附和感到些許意外,目光在她的臉上停駐了幾秒。
安然困惑的皺眉,“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少女啊?”
這會兒這句話還沒流行起來,江傑雲被她這理直氣壯的反問給弄得嗆了一下,以手握拳的抵在嘴邊壓住喉嚨裏發癢的咳嗽,然後嘴角慢慢的彎起了一個壞壞的弧度。
安然太了解這小子那一肚子的壞水了,她剛才也就是習慣性的那麼一說,說完就後悔了,這麼一句十幾年後的流行詞到了這混球的嘴裏指不定怎麼消遣她呢,於是一待他的嘴角剛挑起一點來,便趕在他的前麵,十分警醒且十分無賴的截住了他的話頭,“嗯,得啦,我知道你也很讚同,我也就不客氣的收下你的讚美啦。”
江傑雲讓她噎得又是一瞪眼,喲嗬,這丫頭這臉皮的厚度漸長啊,修煉得挺迅速啊!
這一天要是不跟這丫頭鬥幾回嘴,他就難受得慌,眼前有這麼一個好切口,他才不會因為被區區一句話截了興致呢,眼裏的笑意湧動著,薄唇一動,還想開口。
結果安姑娘朱唇輕啟,隻吐出一個字就讓他立刻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魚~”
好吧,為了吃,老子忍!
吃貨目光極端哀怨地用手比了一個拉上拉鏈的動作,誰叫他愛吃呢!
薑成卓的生意談得比較順利,蘇老店主是個厚道人,於是某隻鐵公雞也不好太過狠砍,聰明的談判高手絕對不做一錘子買賣,尤其是遇到實惠人,反而要多留些餘地,實行養魚政策,殺雞取卵那是傻瓜才幹的事,價要慢慢的砍,常常的砍才是王道。
蘇老店主雖然嘴裏直說薑成卓和周芳華兩個小丫頭小子子的嘴太黑,但看得出他們三個聊得還真就挺開心,一聽說他們對釣魚這事沒什麼經驗,便手把手的教了好一會兒,又給他們指點了一處不收費,但魚卻不少的垂釣的風水寶地。
就這樣,六個人帶著六根釣竿和一肚子臨時惡補出來的垂釣知識,雄心萬丈的開赴了湖邊的風水寶地。
可惜,理想永遠是豐滿的,現實從來是骨感的。在湖邊耐著性子,曬了一上午的春陽,吹了一上午的春風,理想中的各種魚是半條都沒見著影,肚子卻是個個的叫聲喧天。
幾個人捂著肚子,蔫頭蔫腦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一齊放聲大笑起來。
樹上的小鳥忙碌了一個早上,這會兒正待在向陽的枝椏間團成一個個小毛團子,眯著眼兒打盹,被這一陣突發而的爽朗笑聲嚇了一跳,樸啦啦的飛了個幹淨。
“喂,我說,釣魚能手們,咱們說好的大魚呢?”安然笑吟吟的打擊江傑雲和薑成卓,“正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本人連巧婦都不是,更是變不出魚湯來,你倆說一說,現在怎麼辦吧?”
被打擊的江傑雲半點都不在意,依然是一臉的胸有成竹,對安然氣定神閑的搖搖手指,“這個嘛……山人自有妙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