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這話說的,就是太不懂得女人了。哪個女人會舍得肚子裏的孩子啊?眉姐以前也懷孕過,還是強暴得來的孩子。即使是這樣,我都不舍得,打掉以後我哭了整整一個月啊。現在我眼睛經常疼,就是那時候落下的毛病。傻孩子,你說我會不會愛那幾個強暴我的混蛋?這是女人的本性,沒有辦法改變的。你逼著她把孩子打了,對她來說太無情了。”
眉姐的話讓秦子安沉默了一會兒,他想,她是對的,也許隻有女人才更懂得女人的心思吧。
至少他現在不會再認為沈可佳是因為愛楊朋義才非要生他的孩子了。
“眉姐,我也知道她打孩子肯定不好受。那你說,我能養別人的孩子嗎?我恨楊朋義,討厭楊朋義。我會把那孩子看成是他,我受不了。”
“眉姐理解你的想法,誰都不喜歡給別人養孩子。不過,如果真心地愛一個人,我覺得應該能包容她這些。你想,要是我有了別人的孩子,彪他會怎麼樣?他甚至跟我說,隻要我高興,讓他做什麼都行。即使是我給安市長接著當情人,他都不在乎。你也許真的愛沈可佳,我看還是沒有彪愛我愛的那麼深,否則你會為了讓她高興為她做任何事的。”
沈可佳也說了,他們也許不夠相愛,至少誰都不願意為了對方放棄自己的初衷。
也許都太自私了,才會這樣。
“那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難道就這麼放棄我和她的感情了?”他困惑地問。
“我覺得你也別著急,讓沈可佳也冷靜下來想一想,你自己也好好想想。時間也許能給你們想要的答案,走吧,跟眉姐去吃飯。”
“吃完飯今晚就到眉姐那兒住吧,彪去辦事了,我覺得家裏好冷清。晚上害怕沒人在身邊,我會很難受的。”梅眉這次叫他去陪著,可不是因為害怕,她是想起上次他一個人喝悶酒的事,擔心他。
“行!”秦子安毫沒遲疑地答應了。
他也想離開這個房子,省的一個人走到哪個角落都想沈可佳。
沈可佳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正好看見秦子安開著車離開,她看到副駕駛座位上坐著一個女人。
因隔著一段距離,並沒有看見上麵是眉姐,隻知道車窗開著,女人的頭發隨風飄飛。
在那一瞬間,心又刺痛了一下。以為他會吃不香睡不好的,卻沒想到這麼快就和女人出雙入對了。想起秦子安說的前女友離開時,他曾經花天酒地過。
她不禁會想,是不是這一次他也花天酒地去了?
這樣或許也好,至少能把她忘了。難道還希望她不和他在一起,他卻要為了她痛苦一輩子嗎?已經夠自私的了,不能再存更自私的想法。
她想了想,還是決定把戒指給他送回去。
走到他家,看到地上堆著一堆東西,有一隻烏雞,還有別的。秦子安不可能買這些東西來的,難道會是和他一起走的那個女人買來的?
他來往密切的女人應該隻有眉姐和秦子琪吧,秦子琪好像不懂這些,看來那女人應該是梅眉,她猜。
秦子安看了這些東西,一定會心情不好受的,刺到他痛處了。
看這些東西散落一地就知道,他連收拾的心情都沒有。她不知道為什麼還要擔心他,想放也放不下,默默地把那些東西一樣一樣放起來。
小孩兒的衣服也給他放在衣櫥裏,她想他總有一天會有妻子會有孩子的。
看到他的雙人床,她就有種想哭的衝動。今後,他會摟著別人睡在這上麵,會和別的女人親熱,也會給她噓寒問暖。
她該祝福他的,卻發現自己真的很自私,想到他那樣對待別的女人她就心痛難當。
坐在他的大床上發了一會兒呆,又有了流淚的衝動,她挺了挺背,跟自己說,沈可佳離開吧。
取下無名指上的鑽戒,小心地放在床頭櫃上,然後拿出手機給秦子安發了一條信息。
“鑽戒我給你放在床頭櫃上了,祝福你和別的女人幸福。”
秦子安和梅眉就近找了一家飯店,剛進去坐好就看到了這條信息。
“沈可佳回來了!”他激動地說。
“眉姐,我要回去找她。我要告訴她,孩子有可能是我的,我現在就去找她。”一看這信息,他再也克製不住想見她的衝動。
“我和你回去吧。”眉姐說,她覺得兩個人現在還不大可能和好。
她去隻是想別讓兩個人矛盾鬧的太大,從中調和一下。
有些話秦子安說就變成了他的自私,作為旁觀者的眉姐來勸沈可佳,會好很多。
“走吧,快點,我估計她現在就要走了。”
秦子安開車載著梅眉飛快地往家中疾馳,沈可佳發了那條信息以後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眼淚了。
她從臥室走到客廳,再走到廚房,回憶著和秦子安的點點滴滴。這間房子裏麵有很多他們美好的回憶,有親密,有爭吵,有歡笑。
就在昨天,他還疼惜地給她準備了那麼多的早餐,讓她選擇。
他可能會是最體貼的丈夫,不讓妻子為生計發愁,對她溫暖嗬護。隻是太愛吃醋了,動不動就和假想中的情敵劍拔弩張。
可愛可恨又可憐的秦子安,離開我你會快樂嗎?
她的小手摸著他曾經摸過的東西,餐桌,灶台,想著他黑黑的臉怎樣朝她微笑。
還有,他的大手總是那麼溫暖,怎樣溫柔地幫她擦過眼淚。
不能再留戀,她擦幹了自己的眼淚,離開。
秦子安趕回來的時候,已經人去屋空,隻看見房間幹淨了,顯然她整理過。
“她走了!”他歎息一聲,半路的時候想給她打電話叫她晚些走的,結果她手機關機。
現在再想找她,也是不可能的了。
他拿起床頭櫃上她留下的鑽戒,發了一會兒呆。
什麼意思?這個女人把戒指還給他是什麼意思?就是再也不想和他在一起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