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可佳沒接他的茬,不予置評。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任,將來楊朋義怎麼樣,也是他自己選的。

“你就不擔心他?”他試探地問。

始終還是把握不準,楊朋義在她心裏分量如何。

“都過去了!”她淡淡地說。

“火車站到了,估計他們車也差不多到了吧。”她又說,無意再討論。

……

楊朋義回到醫院,李嫣一看他受傷了,更覺得他窩囊。

再看一下午秦子安和沈可佳也沒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成功挑撥了他們?看來是沒有,要是兩個人反目,秦子安估計會自己回來吧。

“怎麼回事?”她問楊朋義,宋傑也問自己的兒子,怎麼受傷了。

“回來的時候看見小偷了,抓賊弄的。”兩個女人誰也不相信他真是抓賊弄的,宋傑明明見到秦子安氣呼呼地衝出去,然後就見兒子受傷回來。

“是他打了你?”宋傑問。

“不是,媽你別想那麼多,好好休息。我這也沒什麼大事,就是皮外傷。”楊朋義悶悶的。

“過來媽看看!”宋傑搬過兒子的臉,心疼地查看,卻沒見李嫣有多關心,有點失望。

“以後別再接觸了,過去的都過去吧,和小嫣好好過。”母親囑咐道。

想是秦子安手下留情了,淤青是淤青的,也確實是皮外傷。

“知道了,媽,對不起。”楊朋義失落地說。

他就知道對不起,一點用都沒有,真要好好鬧一番,趕緊物色下一個對象了。

和這種人在一起,是浪費青春!

李嫣正在瞎琢磨,楊朋義電話鈴響,是公司打來的。

“小楊,今晚是公司司慶,所有員工都要參加,老總的意思是最好帶家屬,熱鬧!”

“哦,肖經理,我媽……”楊朋義剛要說,他媽病了不能去,李嫣擺了擺手,讓他別說。

“答應他,要去!”她小聲在他耳邊說。

楊朋義雖然不解,還是答應下來了,掛了電話,就問李嫣:“媽病著,你怎麼讓我去什麼司慶呢?”

“爸不是晚上沒什麼事嗎?朋義,你要這樣想,家人的確很重要,可是工作的事也重要。司慶,一年就一次,什麼重要的領導都會來,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現在你在哪裏發展,不得有人脈啊,光靠努力悶頭工作哪裏行?多活動活動,認識幾個上麵的人,興許有人賞識你的談吐素質什麼的,職位升的就快呀。”

李嫣的話不無道理,其實她說的這麼冠冕堂皇的,目的可是為她自己的人脈呢。

宋傑也覺得兒媳婦說的對,忙附和道:“義仔,小嫣說的對,媽這兒也沒什麼事,工作的事重要。你爸晚上會來,就算他不來,晚上也不打針了,你大姨也可以來陪媽,不要緊。小嫣也去準備準備,你們一起去吧。”

“好,媽,謝謝您呢!”李嫣溫柔地笑著說。

楊朋義等母親的藥液打完了,陪了李嫣回家挑衣服,準備盛裝出席晚上的司慶。

於此同時,秦子安和沈可佳也接到了父母,一切的理由都是按照提前說好的。

沈可佳父母對秦子安也有些印象,還記得結婚時,他忙前忙後的樣子。

他們喜歡勤快的年輕人,秦子安又笑容可掬地“幫忙”,自然獲得了眾人的好感。

“這房子是我朋友的,閑著也是閑著,你們要是不嫌棄就在這兒長住。”為了讓幾個人住的更安心,不用擔心房租錢,秦子安這樣說。

“那怎麼好意思呢,房租我們會給的。”沈紅山說道。

“爸,不用客氣,你們隻管住。這些事我會解決的,你們不用管。”沈可佳笑著說,和秦子安一起幫著父母哥哥把東西都搬進房。

“我會炒兩個小菜,今晚我下廚,給你們接風!”秦子安張羅道,像到了自己家一樣,擼起袖子就下廚房。

“這怎麼好意思呢,我來就行了!”沈母忙說著,跟進了廚房。

“媽,你坐火車這麼久,累都累死了,歇著去吧!別把他當外人了,我們以前合租房子的時候,都是他下廚做菜,習慣了。再說,我可以在這裏幫忙嘛。”

沈可佳把母親推出了廚房,瞅著秦子安,忙活的一頭的汗。

真弄的像這個家的女婿似的,勤快死了。

“這回應該不燒了吧?”她趁沒人看見,踮起腳尖,擦了擦他頭上的汗。

“不燒了,放心!我先把這裏打掃一下,一會兒我們就去買菜。爸媽喜歡吃什麼?”他趁機在她忙的紅撲撲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又迅速躲開,小聲問。

“什麼爸媽,你說話注意點。”她抗議道。

“就在你麵前才這樣說的。”他哄道,又加了句:“別生氣啊,寶貝兒。”

“誰有時間生你的氣,幹活!”他自己送上門的,可別怪她使喚他了。

兩人一起打掃廚房,很快就清理幹淨了,跟父母說了聲,又出去買了菜。

秦子安動手,沈可佳在旁邊幫忙,這場麵倒和以前租房子的時候很相像。

兩人雖然誰也沒說,其實心裏都有淡淡的幸福感。秦子安最渴望的生活也不過如此,他喜歡做菜,尤其是能做給沈可佳吃。

做飯做菜,有了煙火,才有了家味兒。

“沈可佳,謝謝你!”沈可佳在洗菜時,他忽然站在她背後說。

摟住了她後背,頭輕輕擱在她肩膀上,聞著她的發香味兒,真讓人覺得舒服。

“謝什麼?傻,應該我謝你才對。”她有點緊張,生怕父母看見,卻又一時舍不得推開他。

“是我謝你,忽然讓我感覺我有家了。沈可佳,你可以給我一個家,讓我別再流浪的。我就希望能有一大家子的人高高興興地一起吃飯,再有兩個孩子,跑前跑後,多好。”他真是無時無刻不求婚,無時無刻不俘虜她呀。

他的話讓她心酸,該是多渴望溫暖的人才能說出這樣的願望。

難怪,他對她的父母笑起來是那麼真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