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速之客(1 / 2)

店裏的生意自然是讓別的店紅眼,可估計因為知道“菊花劫”有後台,連常端陽和秦易都惹不起,盡管不知道具體是誰,也不敢輕易地打我的主意。

這天早上梳洗好,打算叫上綠衣一起去集上逛逛,青裙照看一下店裏,木頭照例去後山練功。這兩個月收益驚人,也給夥計們買些禮物,一則籠絡人心,二則自己也真想犒勞犒勞大家。剛走到樓下,迎麵來了一夥人,看樣子非富即貴,不過這麼早就來吃飯真是少見。為首的是個穿深紫色綢衫的五十歲左右的精瘦男人,一雙銳利的眼睛,後左麵緊跟著一個差不多年紀的穿灰色衣服的微微發福的男子,看起來也知書達理,右邊是一個身穿藍色絲綢夾衣的高高大大眉上有刀疤的男人,年紀稍小一點,後麵兩個是熟人,秦易和常端陽。

隻片刻的驚呆,我便恢複正常,以秦易和常端陽的身份位居隊尾,前麵幾個想想也是大人物,不過想起木頭我的心裏當即鎮定下來。隻是木頭啊,你什麼時候回來呢?

彎了一下嘴角,一個真誠又不失身份的微笑,忽略前麵斯文男人驚異的目光,後麵秦易火熱而心痛的目光還有常端陽發恨的目光,隨讓吳叔帶他們上樓上雅間。

剛走了幾步,刀疤男人停了停突然問道:“你就是竹心?”

我微愣,然後點頭。

“以後要挖個狗洞,以方便常家人出入,是你說的嗎?”刀疤男人眯著眼看向我。

“爹,就是她。”常端陽馬上附和。

哦,原來是鎮國將軍常圖納,那就是來替兒子報仇的了?

“是。大將軍是為兒子強搶民女不成來出氣了吧?”

“你……”常圖納顯然沒料到這樣。

“圖納,快點跟上來。”最前麵的那個精瘦男人一蹙眉,顯然聽到了我們剛才的對話,“店老板嗎?原來是個女子,一會兒也請進來吧。”

“是”。常圖納趕緊跟了上去。

後麵的秦易也顯然鬆了一口氣,退了幾步附在我的耳邊說:“你果真變得不一樣了,以前的芯兒是斷然不會如此說話的。”

我沒理,暗自思付,能讓鎮國將軍如此服帖地天下間怕隻有那一人了吧。他們?上這裏來做什麼?

馬上叫了青裙過來,假裝送茶上去,探探虛實。

沒一會兒青裙慌張地跑下樓:“小。。。。小姐”。

我拍了拍她,示意慢慢說。

“小姐,老爺也在裏麵。”青裙看了下四周,湊近我說。

“哪一個是?”雖然已經可以猜到是哪一個了,但還是想確認一下。

“秦易表少爺旁邊,穿灰色衣服的。”青裙有些擔心。

“隨機應變吧,記住,我是竹心,不是祝芯兒。走,跟我上去。”我握了握青裙的手,鼓勵她說。

剛掀開簾子就聽一人說:“易兒啊,你說這‘菊花劫’的魅力真那麼大嗎?”

見坐在主位的紫衣男子如此問秦易,心下多少明白了些,且不說秦易帶他們來有何目的,但本能感覺他對祝芯兒並無惡意。於是走近笑著說:“客官要想知道小店的魅力,嚐過了我們的招牌菜不就知道了嗎?”

“姑娘說得是。”紫衣男子朝向我頷首,“叫竹心,是吧?”

“嗯”。我亦頷首。

“那你說說我適合吃什麼?”幽深精銳的眼神射過來,仿佛要把我看穿一般。

微吸一口氣,既然他未明了身份,我也隻需平常對待便是。這才仔細看向他,隻見他臉色微黃,眼角含霜,典型的肝虧鬱結之症。心下便有了主意:“這位客官適合菊花肴。”

“哦?為什麼?”他注視著杯中的茶,仿佛不經意地一問。

“這位客官平時可有‘鬱結、頭暈、目不清’之症?”我也學他的口氣貌似雲淡風輕。

很明顯,他手中的茶杯滑了一下,重新看向我:“那你的菊花肴還真是藥膳了?隻不知藥理為何?”

很滿意他的反應,雖然他沒有正麵回答,於是我繼續說:“菊花,味甘苦,微寒,散風,清熱解毒。有疏肝解鬱的功效,而白菊花主治風頭眩、腫痛、目欲脫、皮膚死肌、惡風濕痹,久服利氣,輕身耐勞延年。菊花肴將菊花與鮮肉煮食,葷中有素,補而不膩,清心爽口,可用於頭暈目眩、風熱上擾之症的治療。”

他點點頭:“想不到市井之中高人輩出啊,何況還是一個女流之輩。這‘菊花劫’莫不是個藏龍臥虎之地?”

他後麵那句話透著一種陰寒,難道他知道木頭在此的事?那又知道多少,心裏一陣寒意,在這個年代,別人很容易便可以掌握自己的生殺大權,這小小一個“菊花劫”連常端陽秦易都挨栽,不知會有多少人暗中注視的呢。思及如此,不免一驚,但還是麵不改色的回到:“若小女子算得上高人,那諸位便不是凡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