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龍鍾成心事重重，葉瑜想來和空林山莊有關。於是問道：“想到什麼思路了嗎？”
龍鍾成沒有什麼邏輯證明葉尋二人有問題，於是靈光一閃，說道：“或許，那些獄卒和妖人才是突破口。”
葉瑜想了想點頭道：“不錯，他們最知道這水的源頭在哪，但是我們得想辦法找到他們。”
龍鍾成點頭道：“不錯，我或許有辦法。”
龍鍾成有一種直覺，柳姐姐在騙自己。那麼會不會，所謂的妖人隻是一些散仙而已。
那麼這些人必然像唐人街一樣聚居。
葉瑜說道：“他們若是妖人，想來修為不會淺，而且他們不會被陣法壓製。你說會不會以我們二人的修為，不是對手呢？”
“我覺得不會，我猜高不到什麼地方。獄卒不過是威懾罷了，山莊裏的人怕的還是天上那尊神。”龍鍾成答道。
葉瑜想了想，說道：“還是小心為妙。”
龍鍾成點點頭，心道，或許是因為我不認為他們是妖人，才會覺得沒那麼可怕吧。
所謂妖人就是妖化人形，而妖就是動物開化，修煉之後成妖。
龍鍾成道：“好的，我們去沿著那河找找吧。”
“沿著河？為什麼？”葉瑜邊走邊問道。
“無論是人還是雞犬牛羊，甚至是花草樹木，在沒有修為的時候，都需要水才能生存。而這個記憶會刻在每一代人的記憶深處，想來他們尋覓駐地的時候會找河流。”龍鍾成邊走邊解釋道。
龍鍾成當然知道野外生存的時候，沒有水，那就離死不遠了。
想當年軍校……
龍鍾成搖搖頭，都過去了，前世留給現在的隻剩下記憶了。
葉瑜點點頭，說道：“果不出你所料。”
龍鍾成看到的是人類的房屋。
如果是妖，在他們的記憶深處，難道不應該建造有他們風格的建築嗎？
“去瞧瞧吧。風緊就扯呼。”龍鍾成道。
葉瑜也在江湖上走過，所以當然知道這話的意思，隻是點頭。
“你們是哪家的孩子，怎麼也進了空林山莊。”有一老人忽然道。
龍鍾成大方道：“我們想尋一人，誤闖此地，還希望你們不要誤會。”
“沒事，都是人類，又不是那些妖物。”老人無所謂道。
“你們不是妖人？”葉瑜問道。
“當然，我們是人類啊。隻有有領地的才是妖人。這娃娃，是不是剛來。”老人笑道。
“成哥，看來他們防範心很重。”葉瑜低聲道。
老人說道：“先進來坐。”
葉瑜看了一眼龍鍾成，龍鍾成沒有看葉瑜。
龍鍾成說道：“好吧，老先生，我們屋裏坐。”
“嗯，那是我們家。”老先生說著，拉著兩人進屋。
龍鍾成問道：“老先生，你們說，有領地的才是妖物，這是為何？您都知道些什麼？能和我們說說嘛？”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勸你們趕快離開。”老先生語重心長道。
“謝謝老先生關心，但是，我們來此便是曆練。此事我們是一定要解決的。”龍鍾成誠懇道。
老先生說道：“可是憑你們……”
龍鍾成瞧老先生欲言又止，笑道：“還是要多謝老先生關心，我們會有辦法的。但是我們需要知道怎麼回事。”
“好吧，事情是這樣的。”老先生歎口氣，說道。
這些人都是江湖上的散仙。
一般都是有些機緣，或者大門派土崩瓦解，再或者是家族或門派中叛離的修行者，這些人被稱為散仙。
而散仙往往就意味著地位很低，修煉資源很少。
所以，這些人大多就開始抱團，形成自己的勢力。
互不打擾，卻互相幫助。
在這偌大的江湖，也就有了一席之地。
而且，能夠生存下來的散仙，往往都是天賦很強，並且手段很多的人。
而空林山莊也就注意到了這些人，所以時常抓住一些落單的散仙。
龍鍾成聽到這裏，琢磨道：“空林山莊看起來對人界天賦高的人興趣很大。所以是為了壓製人界的力量嗎？”
葉瑜聽著，總是找不到破綻，但是深信這些人是妖人。
龍鍾成頻頻點頭。
“自我們來了之後，這些妖物就像是走狗一樣，總是打壓我們。占據著最好的地方，卻不給我們留活路。我們隻能沿著河住下來。”
葉瑜一言不發起身離開了。
龍鍾成想叫住葉瑜，但是根本來不及。葉瑜踏著葉家的步法就離開了。
秋風掃落葉的速度總是快得讓人追不上。
龍鍾成抱拳道：“老先生打擾了，我去去就回。”
老先生不明所以，隻得說道：“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