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幾個呼吸的時間,淩小小的阿娘不再叫痛了,雖然還是迷迷糊糊的,但臉上沒有了痛苦之色,淩小小驚喜不已,她一把撲進李成蹊懷裏,隨後嗚嗚哭了起來。
淩石頭同樣又驚又喜,他不可置信地望著李成蹊,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片刻後,李成蹊吃了點東西,接著就去睡了。
又過了半個時辰左右,淩小小的阿娘醒來了,老太太很餓,淩小小便讓淩石頭去煮粥,她和李成蹊來的時候帶了很多熟食,她便往粥裏邊放了一點點肉。
待老太太喝了吃了幾口粥,恢複了一絲氣力,她淚眼婆娑地望著淩小小和淩石頭,“小小,阿娘要走了,你以後要跟著你哥哥,好好地活著,阿娘對不住你,你阿爹說你聰明,以後……”
“阿娘,你說什麼呢?你好好的,怎麼說這個?”淩小小詫異地望著她阿娘,又有些擔心,上前抱住老太太,“你怎麼了,腦袋暈嗎?”
“嗯,小小,你說我好了?你什麼時候回來了?”
淩小小明白過來,知道老太太迷糊了,以為是在夢中,她抓住老太太地手放在自己臉上撫摸,“阿娘,你沒事了,真的沒事了,我就是小小,剛剛回來的。”
“嗯!我的病怎麼就好了?”
淩小小眼眶一紅,隨後將她與李成蹊的事大概說了一下,關於月神教以及各種江湖之事通通略過了,隻說了李成蹊家傳絕學可治病。
老太太聽後想要感激李成蹊,淩小小說李成蹊睡下了,這才罷了,待聽到李成蹊要淩小小跟著他,老太太輕聲問道:“小小,你不要說違心的話,告訴阿娘,你跟著那個李公子,過得好嗎?”
淩小小點點頭,羞紅著臉說道:“阿娘,我很好。”
“你可不要騙阿娘,以前村子裏的後生你都不喜歡。”
淩小小撒嬌地拉了下老太太的手臂,隨後感覺到什麼,轉頭瞪了眼淩石頭,接著說道:“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阿娘,我真的很好,你看看我,我這些日子沒有幹活,臉皮白了不少,也長胖了一點點。”
老太太仔仔細細地上下打量淩小小,這才發現淩小小比之前靚麗許多,以前是漂亮,但一樣便能看出是鄉下的姑娘,現在穿的衣裙一看便知是上等綢布,皮膚光滑,有一點點城裏小姐的意思,“小小,那個李公子多少歲?”
“16.”
老太太聞言,露出滿意地微笑,“好,十六歲好,和你差不多大。”
“那他什麼時候娶你嗎?”
“這個……阿娘,這個不急,他說他以後要去遊曆,不過會帶著我的。”
“遊曆?讀書人好像都喜歡這樣,山啊水啊!不知道有什麼好看的。”
淩小小咯咯一笑,“阿娘說的是。”
“那你們什麼時候走啊!”
“公子有要事,他明日一早就離開,我……”淩小小望了眼李成蹊休息的房間,笑道:“李……我要在家陪陪阿娘,等阿娘身體好了,我再去尋他。”
“好,阿娘已經很久沒有和你們兄妹好好聊天了。”
翌日清晨,李成蹊告別淩小小他們一家,隨後順著山路離開了那個小山村。
金色的陽光灑下來,清新的山風吹了過來,帶著一股股淡淡的香甜味,遠遠的有鳥鳴聲響起,李成蹊微微一笑,他很喜歡山裏的風光,不過他要修煉,所以不能久留。
“噠噠噠!”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李成蹊轉頭一看,隻見淩小小提著一個包裹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她雙臉泛著運動的潮紅,雙眼閃耀著愉悅的光芒,“公子,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