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見鬼了,可他不是應該在醫院裏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還跟尤霧扯上了關係?”
兩人正驚疑不定,卻聽安母指著他:“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倒想要問問你們,對我的女人做了什麼。”伸手挑過餐巾為她緩緩擦拭幹淨臉上的酒漬,他毫無顧忌地甩到了桌上,“抱歉,失陪!”能容忍到這個地步,也怪不容易的。可是,他不急於這一時的報複,日後可總有機會在他們的公司上動動手腳,讓他們後悔!
尤霧被強行拉起,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安父打斷了:“正好,今天你們倒是給我說個清楚!”
陸晏寒隻是冷冷一笑,隨即將一疊搜集到的裝在文件夾裏的資料重重地甩在了桌上:“看了裏麵的東西,你再來質問我!如果沒有把握,就不要把自己一手造成的厄運歸罪於別人身上!
安父安母一時都被他的強大氣場所震懾,饒是安父混跡商場多年,也一時無法作答。
接過這個文件夾,他們麵麵相覷,竟也什麼話也說不出,便任由他們離開了。
很明顯,他的樣子是在宣誓自己的主權。沒想到,分別了五年,他們竟然還能走到一起,真是造孽啊!
…………
陸晏寒一路親密地攬著尤霧的肩膀,嘴角掛著溫柔而寵溺的微笑,看得旁人欣羨不已,尤霧卻隻覺得毛骨悚然,下意識地想離他遠一些。
終於戰戰兢兢地到了盥洗室,尤霧推門進去,終於鬆了一口氣。收拾好了自己,她這才放鬆地出去了。
看到在門外守候已久的陸晏寒,她的心頭湧上了複雜的情緒:“你給他們看了什麼?”
“關於安白的所作所為罷了。”
“哦。”尤霧心中頓時了然,安白做的那些事情,其實她也不想當麵揭穿,把話說得太難聽。關於他服用毒品的事情,她也不想再詳細了解了。不然,她真的會很難過的。
今天至少談好了合作,還不是全無收獲的,不是嗎?
…………
“念念,我回來了!”尤霧一邊換鞋一邊招呼。
尤霧話音剛落,腳上拖鞋剛換了一隻,陸晏寒不緊不慢地跟著走進來,然後砰的一聲將她按在了門後,“不用喊了,他在對麵睡覺……”
安久心裏咯噔一下,也便閉了嘴。
“要不是我來,你是不是就要任由他們往你身上潑髒水?”陸晏寒摸了摸她的臉,聲音裏帶著淡淡的怒氣。
“不是的……”
這廝在人前從頭到尾都是一副溫柔紳士和好好先生的姿態,又是說給她做了飯,可是一轉身就成這副魑魅魍魎的模樣了。
“他們讓你等安白,你還會等嗎?”他的語氣裏多了幾分不確定。
尤霧搖了搖頭。
“你記住,你已經和我領證了,可是為什麼不肯給我一點安全感?”
安全感?尤霧蹙了蹙眉,忽然有些無奈。他是在怪她,表現得不夠愛他嗎?
“我……”
話音剛落,他的吻便鋪天蓋地地席卷而來,卻不再克製。情到深處,隻聽一句飄忽不定的話傳來,又好像是她的幻覺一般:“可以嗎?”
“可以……”她小聲的囁嚅著,終於放縱了自己一回。念念已經在對麵睡覺了,他們隻有兩個人,這就意味著……
第二天醒來,隻覺得渾身酸痛。大概是太久沒有發生過那種事情,他竟然還收不住了。
廚房裏的香氣越來越誘人,陸晏寒用圍裙擦了擦手去對麵叫人過來吃飯。
尤霧正躺在床上裝死,一想到要麵對昨晚發生的事情,她真的想要選擇失憶!這種感覺,倒像是新婚夫婦的樣子。看到敲門的是陸晏寒一臉詫異,顯然沒想到他這個時候還沒走。
“你……”
“飯做好了,都過來吃吧。”陸晏寒招呼道。
門外,還有念念的笑聲,很明顯又被小七給逗笑了。
恍然才想起,今天原來是周六。
“怎麼了?”陸晏寒問。
安久隨便找了個借口掩飾失態,“沒……沒什麼,我沒什麼胃口,胃不太舒服,你們去吃吧。”
不過陸晏寒卻是把她的話當真了,神色變得有些落寞,“以後有我在,要好好吃飯,不然餓出胃病來……”
尤霧終究還不是抵不過他的溫柔,隻好下床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