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昧地問一下,你幾歲了?”尤霧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疑惑問出口。她不知道,這樣直接問別人的年齡算不算是失禮的行為。但是問出這個問題後,她暗自懊惱了一下。
日向徹的臉上浮現一絲淺淺的微笑,在迷離的燈光下襯得愈發俊朗:“二十五歲了。”
二十五歲……
原來和他同歲啊。尤霧不禁為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大跳。她怎麼還是這樣呢,無論做什麼事情,總會拐個彎想到那個人。
跟著日向徹在這個酒吧逛了一圈,他們終於對漫畫要畫的背景有了底。
當尤霧路過一個門還是虛掩著的包間時,不禁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突然,一個不留神,就被拽到門裏麵。
然而日向徹卻是對著酒吧裏的設計風格看得入神,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原本緊緊地跟著他的小助手不見了。
尤霧還沒反應過來是誰幹的這件“好事”,卻聽一個清冷的男聲響起:“出去。”地道的發音,用的是英語。
“不,大家救救我。”她試圖從他的懷抱裏掙脫出來,用著語氣慌亂的不怎麼流暢的英語,朝著這裏的陌生人大吼大叫道。
可是,沒有人理她。那一群西裝革履的男人就這樣走了出去,順便還帶上了包間的門。
尤霧的脖子就這樣被鉗製住了,死死地靠向身後男人的懷裏。這是一個陌生中卻帶著幾分熟悉的懷抱,淡淡的煙酒氣息,透露出幾分男人味。
她不願意承認,這樣的懷抱甚至讓她生出了一絲想要沉溺其中的曖昧情愫。
無視門外的敲門聲,他將她抵在了包間的門上,剛對上她那雙慌亂的眸子,便直接壓向那微微發顫著的粉唇。就像瘋狂的野獸一般,不停地啃咬肆虐,甚至還不滿足於淺嚐輒止,在她的口腔內輾轉攪動著的,讓她的大腦一陣又一陣的暈眩。
她沒有反抗,倒是很乖。
然而,在陸晏寒想要進一步動作時,卻見尤霧早已拉開了包包拉鏈,拿著已經解了鎖的手機,想要撥打日向徹的電話號碼求助。單手在包包裏滑動著屏幕,就是為了不讓他發現。
他想要奪過她的手機,卻見尤霧倔強地不願意放手。在他們爭執之間,他的長手一伸,食指和中指並用,夾起那一條早孕試紙。
他是有常識的男人,還不至於無知到這個地步。看著這條早孕試紙,應該是還沒用過的模樣,他的心卻早已墜落到了穀底。
難道……她懷了安白的孩子?!他當然不會天真地以為是他的,幾個月都過去了,她又怎麼會等到現在才買早孕試紙測試自己有沒有懷孕?!
倉庫裏的那一幕再次浮現在腦海中,陸晏寒伸手就是狠狠地鉗製住她的脖子,好像恨不得掐死她一樣。他的眼底布滿了猩紅,臉上似乎還充斥著悲痛的神情:“你懷孕了?!”
尤霧隻覺得自己被他掐得都要呼吸不過來,也忘記了掙紮,甚至是將他的雙手用力地擰住自己的脖子,臉上盡是冷漠的神色:“來呀,掐死我啊。”她已經無力反抗,心如刀割的感覺又來了。好不容易努力讓自己忙碌起來,暫時不那麼頻繁地想起他,可是他怎麼又會來打擾自己的生活……
感受到喉間的壓迫,卻不及她心尖的刺痛半分。她隻是靜靜地閉上了眼,任由他折磨著她。算了,她原本該平平淡淡的一生,因為他的介入,已經夠跌宕起伏。他拋棄她時,就像他突然出現在她的麵前並且選擇折磨她時一樣決絕,她有什麼權利喊“不”嗎?
直到感受到他的鬆手,她才猛地順著門滑落在地上,猛地重重地咳了起來。就連眼淚都出來,一定是她咳得太難受了。她不想哭,可是眼淚怎麼會這麼不聽話……
然而,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的男人就這樣一言不發地站在她的麵前,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窘迫的模樣。
直到門外的敲門聲響起,他也沒有去理會這一切,雙手插在口袋裏,並不打算去扶她,也並不打算去開門。
她懷了安白的孩子吧?他還能說什麼呢?!
就這樣眼紅地看著心愛的女人懷了別人的孩子,他真的想要掐死她啊。可是,他怎麼又會舍得呢。以前他從來都不舍得她疼的,可是現在,為什麼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