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讓他為了放棄事業的話,最好聽我的話。”他的聲音詭異之中透露出幾分陰冷,冰涼徹骨。
尤霧一眼就往這裏的監控看去,料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應該都在別人的掌控之下。她想說些什麼,卻無奈嘴邊被黑色膠帶貼得牢牢的,根本開不了口。
突然,有一個身形高大的黑衣人進了門,撕開了尤霧嘴上的黑色膠帶,她這才得以開口說話。
“什麼意思?!”尤霧的嘴唇微微發顫,長睫不安地顫抖著,蒼白的小臉上布滿了恐懼的陰雲。
“他拿著合同來救你了,準備放棄那個集團,他母親留給他的財富。”
“不可以!”這是尤霧第一次如此聲嘶力竭地說話。她根本不敢相信,陸晏寒竟然為了她……
廣播那頭似乎輕笑了起來,語氣是說不出的冷漠:“你大可以不要拖累他,隻要你讓他死心!”
看著尤霧垂眸忍住眼中的閃爍的淚光,一副黯然傷神的模樣,卻聽冷如冰霜的聲音再度響起:“另一個選擇就是,在他麵前被強迫。”他頓了頓,獰笑著說道,“想想看,在他的麵前撕碎你的衣服侵占你肌膚的每一寸,在他的麵前讓你發出難以抑製的聲音。如何?如果你可以承受,我可以不讓你放棄。”
尤霧的眼淚倏地就這樣流了下來,渾身發顫。
很快,身邊的黑衣人作勢就要逼近她,身上極具壓迫力。好像下一秒,就會撕碎她的衣服一般。
“怎麼樣?你做出決定了嗎?嗯?”廣播那頭的冰冷聲音傳來。
尤霧的身子瑟縮著,終於做出了抉擇:“我……我會讓他死心的。”這樣既是保護了自己的純真,也是讓他不要為她作出無謂的犧牲吧。
那邊的聲音似乎終於透露出幾分滿意的意味:“否則,我會纏著他,讓他母親以及他的心血因你而毀!”話語中透露出咬牙切齒的意味,字字鏗鏘有力,落地有聲。
尤霧不知道,這麼弱小的她還能做些什麼。
是該答應嗎?答應吧。
她好像自從遇見他起,就老是給他添麻煩呢。如果這場綁架的目的隻是讓她離開他,不知道有多麼容易達成目的……
這一場婚事,終究是她妄想太多,或許一切隻是一個夢,一切隻是癡心妄想。從未相信過的童話故事,果然就這麼快的破滅了。
尤霧在聞到乙醚的濃重氣味的那一刻,忽然覺得整個世界都安靜了。怎麼暈過去的那一刻,她的腦海還會浮現那一張臉呢……
早知道,今早就不要吵架了。早知道,她就不要和他鬧脾氣了。 如果那是與他在一起的最後一刻,為什麼不能開開心心的呢……
陸晏寒趕到時,被門口把守著的人給搜身了。身上的槍被扔在了地上,襯衫褶皺上藏著的竊聽器也被拿走。當他被質問是否還要進去時,他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這才孑然一身地進了這裏。
心中隱隱有一種直覺,這裏的人似乎不會加害於他。畢竟人命這種事情,也不是開玩笑的。更何況,他的父親權勢還在,隻要有人敢動他,到時候都別想逃出法網!
但是,隻要能夠找到她,他可以承受任何傷害!
他的手裏還拿著合同,已經簽好了字的白紙黑字的合同。
當陸晏寒推開倉庫那虛掩著的破舊鐵門時,卻發覺自己隱約聽到一聲難耐的嚶嚀聲,還有溫柔的男聲響起:“放輕鬆,不會疼的。”那是安白的聲音,就算磨成灰他也不會忘記!
光是憑他們的聲音來判斷,他也能知道,他們正在做那種事情……
第一次,他竟然發覺,自己是那麼懦弱。就連搭在門把手上的手指也是輕輕顫抖著的,心中被未知的恐懼填滿,根本無所適從。多麼害怕,推開門的下一秒,會看到他不想要看到的畫麵。
門內充斥著沉重的低聲喘氣的男聲,不禁讓陸晏寒的呼吸一滯,重重地踹開了倉庫的門……
在這裏廢舊的倉庫之中,竟然還有一張破舊的小床,而床上交纏著的身影,是那麼地刺眼。好像心口,就被人這樣割裂開了一個小口,汨汨地流出鮮血來。
安白回頭看了他一眼,便是將床上那個仿佛累壞了的身軀用被子裹住。
她的長發鋪灑開來,這麼美的畫麵原來不隻是他的專利。不知不覺間,陸晏寒的嘴角依然漾起一絲苦澀的笑容。
尤霧剛剛在昏暗之中感覺有人伏在她身上,一動不動,卻發出了奇怪的聲音。從昏迷之中睜開眼,恍恍惚惚之中隻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安白嗎?她的身體還是虛弱無力的,軟軟得就像一團棉花一樣。舔了舔幹澀的唇,她的喉間也是一種火燒過一般得幹燥,輕輕地吐出兩個字:“安……白。”這樣虛弱的聲音,就好像被折騰得沒有力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