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母住在老式的居民樓,第十五層。因為沒有電梯,所以尤霧爬樓梯爬得氣喘籲籲。
真是平時被寵壞了,一點重活都不讓做。她不想鍛煉,也可以偷偷小懶,以至於現在的體力下降得這麼快……
不過,陸晏寒還是拿著一個裝著衣服的大袋子、高檔禮品盒和一袋水果,對尤霧這反應忍俊不禁。
看著爬行速度這麼緩慢的蝸牛,陸晏寒不禁微微一笑,在他們走到第六層的時候驀地開口:“上來吧。”他的聲音放得又柔又緩,好聽極了。
看著他就這樣在她麵前蹲下,尤霧的小臉微紅,也是爬上了他的背。
這樣奇妙的經曆,還是第一次。就連和她玩得十分要好的安白哥哥,小時候也沒有背過她。
雙手環著他的脖子,尤霧忽然覺得一顆心跳動得飛快。他那寬闊的肩膀,便是她最大的依靠。
他每一步,都能給她帶來莫名的安全感。
她的長發微微垂落,時不時地飄到他的頰邊,陸晏寒隻覺得有一絲癢癢的感覺。她的嬌軀軟軟的,好像都要化成一灘水了一般。她與他貼得那麼近,就連她身上的幽香也是這麼好聞。
明明知道這隻是她突然的任性,但他還是甘之如飴。從來沒有這樣一種感覺,好像生命中巨大的空洞被她一點又一點地填滿。他為她打破了那麼多規則,隻是為了讓她完全來到的他的世界。從此,便是寵著她,對她好到不能再好的地步。
而後的這幾年,尤霧再也不敢一個人爬樓梯了。他不經意間的溫柔,早已滲透進她的點點滴滴的生活之中,總能讓她潰不成軍。
此時此刻,尤霧的心不禁有些躁動了起來,她像做賊一般飛快地在他的臉頰邊印下一吻,好像所有的甜蜜都是偷來的一樣。
“我重嗎?”尤霧彎了彎嘴角,似是嬌嗔一般地問道。
陸晏寒似乎因為她那個主動的吻而感到心情大好,嘴角勾起一絲寵溺的笑意:“不重,你還可以多吃點。”
尤霧懶懶地將下巴擱在他的肩上,歪著頭說道:“不要,你都要把我喂成豬了。”她的語氣帶著淡淡的抗議,但更多是欣喜。
陸晏寒聞言,不禁失笑出聲,他故意調侃道:“還是一隻小懶豬。”
“好啊,你也以為我是豬啊!”尤霧頓時有些惱羞成怒,故意輕咬了一下他的耳朵。
卻見他的身軀微不可見地一顫,卻繼續若無其事地爬著樓梯。
尤霧察覺到了他這樣的反應,在他的背上陰測測地笑了起來,原來他的弱點是這裏。
“原來你怕啊。”尤霧一臉洋洋得意地將他的反應收入眼簾,別提有多興奮了。
陸晏寒倒是故意裝出一副害怕的模樣:“是啊,晚上饒了我吧。”他的尾音還故意發顫,就是為了逼真地營造出害怕的效果。
“哼,你休想。”尤霧難得如此霸道一次,隻覺得找到了陸晏寒的弱點,可以好好欺負他,一雪被他欺負無數遍的恥辱。
陸晏寒倒是沒有再說話,他很聰明地選擇緘口不言,心中卻在偷笑。晚上就等著看吧,到底是誰欺負誰。
終於到了十五樓,陸晏寒終於功德圓滿地放尤霧下來。一趟下來,他的鬢角已經微微沁出細汗。
看著陸晏寒竟然有些疲憊的模樣,尤霧不禁從包包裏掏出紙巾,一臉愧疚地幫他擦了擦鬢角的汗。
“下次我不要讓你背了。”她微微嘟起小嘴,表麵上似乎是對他的體力感到不滿,實際卻是心疼他。
陸晏寒早已看穿尤霧的心思,隻是笑得雪霽初晴般溫和美好:“我可以讓你背一輩子的,你確定不要?”
尤霧的小臉微微泛起了紅暈,剛想說出一聲“要”,卻發覺門已經自動從裏麵被打開了。
“媽。”尤霧還沒有準備,就被母親撞見她給他擦汗的模樣,便有些緊張地將紙巾揉捏成一團,藏在手心裏。
陸晏寒則是將她捏著紙巾的小手緊緊地握住,很有禮貌地問好道:“伯母你好,我是小霧的……”他看了尤霧一眼,“男朋友,陸晏寒。”
尤霧頓時鬆了一口氣,她還怕他會說是未婚夫呢。畢竟他們是擅自私定終身的,她的父母也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