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裏折磨人的手段,不過都是折磨人身體的。而那些官差聞所未聞的手段,才是會踐踏一個人的人心的。左右那人也瘋了,皇上留著也沒用,還不如直接將他丟給那些官差,什麼時候被折磨死了,什麼時候算唄!”
蘇慕染聽著珊瑚絮絮叨叨的說了半天,麵上沒什麼表情,心裏卻記下了珊瑚這個主意。蘇慕染伸手挑起珊瑚的下巴,他的眸子頓時對上了珊瑚妖媚的雙眼,“你一個小宮女,怎麼懂的,這麼多?”
話語中,還不掩飾對珊瑚的懷疑。
“懂得多?珊瑚懂什麼了?”珊瑚被迫仰著頭,無辜的眨了眨眼睛,“皇上說這治人的法子?這也不是珊瑚想出來的。這宮裏的姑姑們懂得更多。皇上日理萬機,心思自然不在這些小事上麵。下次皇上要再有什麼想不明白的,叫上姑姑問句話,保管能打開皇上的新思路。”
珊瑚仿佛一點沒聽出來蘇慕染對她的懷疑,自顧自的又開始絮叨。
“好了,閉上那個喋喋不休的小嘴吧。”蘇慕染俯身身體力行的堵住了那張櫻桃小口。不知道為何每次看見珊瑚的眼睛,蘇慕染就好像失去了意識,隻想全身心的撲到她身上。
又是一天的白日宣淫,又是一天的春宵一刻值千金。
經過蘇慕染的深思熟慮和珊瑚偶爾兩句的無心言論。最終蘇慕染下令,將蘇榮軒流放。
官方的聖旨是這樣的:感念兄弟一場,即便寧王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朕也不想傷了寧王性命。但寧王畢竟犯下如此大錯,朕若是不追究,不足以平民心。基於此,朕決定將寧王蘇榮軒流放至北荒,一路山高水長。朕希望寧王能夠知錯而改,也不枉費了朕的良苦用心。
但凡了知道這聖旨的人,沒有一個人信上麵的一個字。誰都不是傻子,誰也都不瞎,皇上對寧王哪裏還有什麼兄弟情,隻怕是都恨不得對方死,死的越慘越好。
陳秋風知道這道聖旨的時候,心中對蘇慕染真是失望到了極點,真不明白當初,自己是如何會覺得蘇慕染這個人是個聰明的。
“宇陽,這件事,你如何看?”陳秋風抬眸問自己下垂手坐的一位中年。
中年名叫陳宇陽,是陳秋風的長子,不出意外的話,就是下一任侯爺。同時,陳宇陽也是陳秋風最得意的兒子。他覺得這個兒子,最像他。
“回父親的話,兒子覺得。不論寧王是不是真的瘋了,放虎歸山,終會成患。既然皇上已經對寧王動手,斬草除根,才是上策。”陳宇陽淡然開口。他並非是對寧王有什麼意見,隻是就事論事。
陳秋風點頭,冷笑一聲,“這個道理,皇上不會不知道。隻不過是那私怨吞噬了他的理智罷了。”
“父親為何不提醒皇上一下呢?若是……”陳宇陽沒有往下說,但皺起的眉頭已經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若是寧王真的是假裝的,待他卷土重來,倒黴的可不僅是蘇慕染,他們陳家也未必能摘得幹淨。
“哈哈哈,為父等的,就是那一天。”陳秋風的手指在桌子上有律動的敲著,微微勾起的唇角,昭示著他的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