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應獄卒的隻有他自己空蕩蕩的回聲。
他應該慶幸蘇慕染現在沒有精力搭理他,否則,他一定會比蘇榮軒還慘。
“張大哥,也許獎賞的聖旨不日便到了,你耐心等等吧。”狗蛋兒看獄卒如此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有那麼一點小愧疚。
不過也就一點,而這一點愧疚,在獄卒再次拾起手上的鞭子甩向蘇榮軒時,也全部消失了。
蘇慕染一路陰沉著臉色回到宮裏,金剛努目的坐在龍椅之上,雙手狠狠的握成拳。終於忍不住滿心的怒火,蘇慕染一揮衣袖廣袖將龍案上的筆墨紙硯全部“乒裏乓啷”的掃到了地上。
墨汁飛濺的到處都是,奏折和蘇慕染的衣襟都沒能幸免。蘇慕染不吩咐,一邊候著的宮女隻能在原地哆哆嗦嗦的跪著,不敢上前收拾。
生怕一個不小心,這小命就丟了。
蘇慕染在龍椅裏坐了良久,方才站起身吩咐,“來人,召陳國公。”
一旁的小太監聽到這句話,如臨大赦般的跌跌撞撞跑了出去。他就是個二等太監,平時都是聽大太監的吩咐。可這幾日,竟然連著兩個大太監都出了事,才輪到他在皇上身邊伺候。以前天天盼望的事,今兒終於實現,可他嚇得腿肚子都軟了。
心中並沒有預期想象的那樣開心。
陳秋風到達禦書房的時候,蘇慕染並不在。端茶水的小宮女紅著張臉支支吾吾的說皇上更衣去了,讓他稍等片刻。
陳秋風麵色平靜的點了點頭,可心中卻十分詫異。更衣就更衣,畢竟來尋他的太監說了皇上很生氣的將龍案弄得一片狼藉。可這宮女的眼神分明是躲躲閃閃,皇上更衣她害羞什麼?
陳秋風等了大概兩刻鍾,喝了一肚子的茶水。他臉色也變得不太好,這更衣需要這麼久麼?蘇慕染莫不是在耍他吧!
正當陳秋風皺眉深思的時候,蘇慕染從裏間走了出來。陳秋風看著蘇慕染一臉神清氣爽的饜足,哪裏有小太監說的那種雷霆之怒。
陳秋風的皺著的眉頭又緊了緊,待看到一個臉頰通紅的婢女跟著蘇慕染的身後走出來,陳秋風的臉色已經從黑變成綠了。
他活了這麼大半輩子了,什麼沒見過。這婢女盡管衣衫發髻都還算整齊,但隻看她那雙秋水含情,流光溢彩的眼睛,陳秋風就知道這蘇慕染剛剛在後麵幹了什麼好事。
原來,剛才那小太監前腳剛走,蘇慕染便要回裏間更衣。此時他心中的怒火還在燃燒,轉身時看到一雙明亮動人的眸子在偷瞧他。蘇慕染心中冷笑,這宮女的膽子,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大了!
走上前,食指用力勾起那宮女的下巴,待看清宮女的容顏,蘇慕染心中一顫。他從不是個色令智昏之人,女人對他來說不過是生活裏的調味劑,沒那麼重要。
他什麼姿色的美女沒見過,什麼口味的沒嚐過,早已心如止水。但眼前的這張臉,居然讓他滿身的怒火全都朝身下湧去了。
細潤如脂,粉光若膩,秀眸惺忪。嬌豔若滴的女人蘇慕染見的多了,但如此楚楚動人中帶著稚嫩的嫵媚,他還從沒遇到過。這女人骨子裏那勾人魂魄的媚態,讓蘇慕染頓時就把持不住了。
一把將那宮女撈起,隔戶楊柳弱嫋嫋,恰似十五女兒腰。宮女仿佛被嚇到了,一聲驚呼,清喉嬌囀,更是讓蘇慕染差點繳械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