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依草的身體靠在床頭冷靜的想著自己死前該辦的事情:這間房子的鑰匙退房時交給房主,偉建的那把鑰匙扔了,我再去配備一把,完好不缺的還給房主兩把鑰匙。張偉建不會再來了,他把鑰匙連同他對我的愛情一同扔掉了。偉建,你的父母親老年得子,盼望著你為他們生一個健康漂亮的孩子,我承擔不了生孩子的重任,我不怪你離開我。我的身體不潔不值得你愛,你給我暫短的愛情我會記到陰間去。你是我的愛人,這份愛會相伴我永遠。你快樂的生活,我不會去打擾你。偉建,我祝福你幸福一生,健康一生。臨走之前,我第一個想見到的人就是段夏宇教練,她給了我太多的關愛,我去向她道一聲謝謝。第二個想見的人就是秦曉健,我的第一份工作是他幫忙給我找的,這份情至今沒有還他,他在《建葉酒吧》我去那裏看他最後一眼,了卻我欠他的這份情。偉建給我的一萬元我還沒有花,我死了,把一萬元錢郵給張偉建,我揮一揮袖子輕鬆而去。我和張偉建的華山出行命中注定是給我確定了了此殘生的地方,在那裏我把我們的連心鎖帶在身邊和我一同跳入深壑。再見了!我的愛人——偉建。
鍾業明離開了曹新柳的工程隊,自己組建了六十人的包工隊伍,承接的活越來越多,家裏難見到他的人影,偌大的房間裏常常是段夏宇一個人在家。章依草跨進們:“段教練,我來看你了。”她放下禮品微笑道。段夏宇上前摟著章依草:“可想死我了,廠裏倒閉後我再也沒見到你,紅安市不大,找個人還真難。來,坐在這裏讓師傅好好的看看你。”段夏宇把章依草讓到沙發上坐下,她到茶遞給章依草:“還好吧!”
“我還好,鍾師傅呢?”
“你師傅!單幹了。”
“單幹了?”
“哦,自從上次的那次事情後,自己出來單幹了,忙的屁股冒煙。”
“廠裏倒閉了,很多人都見不到,那個李濤現在怎麼樣了?”
“他呀!得了睾丸癌,死了,老天有眼,該懲罰他了。不說他了,說說你,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很好。你漂亮,有才,有能力。離了景都紡織廠,你發展的空間更大。”章依草睜著猶豫深邃的雙眼仔細的看著段夏宇:從古至今,紅顏薄命,真是不假,我體會到紅顏薄命的含義,我的生活沒你想的那麼好,找工作處處碰壁,愛上的人因不能生健康的孩子離我而去。段師傅,這一生我有幸碰到你,是我的榮幸,你是我的啟明星,我不會忘記你。
章依草道:“我的空間是很大,段師傅,無論我走到哪裏,你都要記得我。”
“傻孩子,盡說傻話,我怎麼會不記得你。”
“你聽到有關我的事情,不要難過。”
“你說話怎麼沒頭沒腦的,你沒發燒吧。”
“我沒事的,我工作、生活都很好。”
“嗯!這我就放心了。”
“師傅,廠裏倒閉了你沒再找工作?”
“沒找,你鍾師傅不讓我去外麵工作,他現在很能掙錢,家裏不缺錢。”
“段師傅,祝你幸福。”
“你不走了,在師傅這裏吃飯。”
章依草不想久留,她站起身出門,段夏宇拗不過章依草,她道:“你執意要走,我不攔你,依草,在外麵照顧好自己,有煩心事了來找師傅,師傅會幫你的。”
章依草走出門站住睜著猶豫的眼神看著段夏宇,她上前摟住段夏宇道:“我會記得你的。”
段夏宇扶住章依草的肩膀爽朗的笑道:“看你依依不舍的樣子,還是不走了,在我這裏住幾天。”
章依草沒有停留,她離開段夏宇去《建葉酒吧》找秦曉健。章依草的到來讓秦曉健喜出望外,他拉著章依草的手走向自己的辦公室。章依草甩開秦曉健的手道:“小健,我不進去了,就是來看看你,去年你給我找了工作至今我還沒感謝你呢,今天來就是想感謝你,過來看看你。”
“走,到我辦公室裏咱們敘敘離別的情況。”
“不了,我看你一眼就走。”
“什麼事那麼急,咱們一年多沒見,好不容易見麵,來了不坐就要走。”
酒吧中間一陣騷亂,一個女人喝的醉醺醺的耍酒瘋,她手裏拿著酒瓶子砸在地上大聲的嚷嚷:“怎麼了?我就砸啦,誰能把我怎麼樣,老娘還沒怕過誰。”
章依草循聲望去,是杭羽。她帶著遺憾的眼神看著秦曉健,秦曉健道:“這個女人天天在這裏喝酒,不醉不罷休,身邊的男人有一個軍,你看她的臉都成什麼樣了,你知道她是誰嗎?她是王翔曾經的情人,開始我還照顧她,聽王翔說了她的事情,我現在也不管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