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忙撲過去,掀開攬起他,雙手摸摸他額頭,氣得嚷一句,“該死的。”
這燙的都可以煮雞蛋了,急得她脫下唐天的睡衣,粗魯的幫著迷糊的他穿著衣服。心裏不由的自責不已,明知道他沒那麼乖乖的吃藥,昨天還相信他說的白虎帶他去拿藥吃了。看這模樣,根本是拿個空氣吃了。
唐天被她折騰得有些清醒了,隻不過燒的還是很模糊。他下意識的自己配合著拉過褲子穿上,跟著站起身時有些踉嗆得差點摔倒。
水玫雅趕緊扶住他,快步的拖著他去衛生間:“快,進去洗臉刷牙。”
“我自己來。”唐天穩了穩神,邁著不是很穩的步子進去了。
水玫雅著急的跑出去,在何連的房間門外重重的敲了一通,等睡眼迷茫的何連穿著睡衣開門出來時,她讓他快叫醫生過來,帶上退燒的藥和吊瓶。說完,她就跑著回房了,別人是老總,當然有專屬的醫生了。
到了房間,唐天已經坐在床邊穿外套了,抬頭怯怯的望了眼她。
水玫雅丟給他個白眼,上前幫他套好衣服。她跟著半扯半扶著往樓下走,唐天一路上都討好的叫著姐姐,隻不過某人都不理他。
到了客廳,他快步到左邊的沙發上坐下,一邊眨巴著桃花眼,討好的道:“姐姐,坐。”
水玫雅冷著臉,轉身在客廳裏四處搜著家裏備用的醫用箱。
唐天望著四處搜找的她,就像小時候在別墅找著竹鞭似的。頓時覺得毛骨悚然,剛才在洗手台的鏡子裏也知道自己狀態不好,想必今天是要遭殃了。他權橫利弊,終於對著那老鼠似的翻找東西的人怯怯的開口道:
“姐姐,買點藥吃吃吧。”
“好啊。”水玫雅終於在電視櫃下麵的抽屜裏發現了些感冒藥之類的家庭常用藥,拿了支溫度計出來,拆出來捏著溫度計對光看看度數,緊跟著一邊走向唐天一邊甩甩手中的溫度計。
“姐姐,不,不用這個東西吧。”唐天覺得嘴角的肌肉僵了下,趕緊伸手摸摸額頭,衝著她可愛的道:“隻是三十七度多一些而已。”
水玫雅坐到他身邊,冷冷的盯著他道:“張嘴。”
“不要。”唐天當下捂著嘴心慌的嚷聲,自己知道額頭燙的不行,肯定是不止三十七度了。望著她不好看的臉色,趕緊用左手指指她手中的溫度計,分辯道:
“你看這東西也不知道幹淨不幹淨,就往嘴裏塞。”
“也是。”水玫雅倒是比較讚同的點點頭,當下扯過唐天,粗魯的扒開他的衣服,“放腋下一樣的。”
“我不……”唐天反抗性的掙紮幾下,心知躲不過去了,也就隨便她,腦袋卻覺得有些累的靠在她肩膀上。
水玫雅幫他放好溫度計,倒是靠在沙發上,伸手把他攬著,一邊還按著他左胳膊,以免這小子偷工減料,沒到時間就鬆手。抬頭望了眼牆上的掛鍾,八點十分,過五分鍾就可以拿出來看了。
樓梯那何連慢步踱下來,挑眉問:“怎麼樣?”
“還在量溫度。”水玫雅說著低頭不悅的扭扭唐天的臉。
唐天左右擺擺腦袋掙紮了幾下,見何連在中間的沙發坐下不離開,還一直望著他們。莫非這何總喜歡我姐?他心裏猜想著,整個身子掙掙,就倒在她懷裏,右手緊緊的環住她的腰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