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了那皇爺,花月便縱馬馳出了那雪飛府,馳向那大山間。一路急行,越峰掠穀,轉眼間便來到那萬龍山。萬龍山萬花開遍,芬芳滿目,讓人如醉如癡。行在那山峰間,見得此靚麗好景,花月心懷激蕩,像是吃了蜜一樣爽的不要不要的。正在那裏馳馬前行,突聽得前方哭喊連連,如泣如訴,如怨如慕,聲色哀轉。花月聽得痛心,便縱馬馳前,凝望一眼,隻見一須首阿婆,白雪如雪,老皺縱橫,麵色哀泣,抱麵狂哭,如若失去了老公一般。
花月粉麵立變,躍身縱前,長聲處,早已一把將那阿婆的兩肩拂住,關切道:“阿婆,花月大俠在此,你有何痛苦,快快與我說來。我定要為你報仇雪冤,洗去風霜苦難。”那阿婆聞聽身子一抽,隨風搖晃了兩下,凝睛一看,見是那花月大俠,當下麵色劇變,連忙雙手將淚水抹得比嘴吹的都幹淨,聲間嘶啞道:“花月大俠,見到你就像見到了大救星了,我的大兒子陳雪飛在那南番府皇爺柳金龍手下做那大丞相,本為陳雪飛已經在那南番府做了六十年,見身子骨連年不好,便生退意,向那皇爺柳金龍一說,那柳金龍卻虎目一睜,瞪眼道:“哼,你陳雪飛跟著我做了大半生的大丞相了,我待你像兒子一樣好。給你銀子,送給你宮女,又送給你大宅,眼下我皇爺功業未成,那北番的土番子還沒除淨,你難道就這樣狠下心來離我柳金龍而去嗎?”
聞聽皇爺柳金龍此言,我那大兒子陳雪飛雖然年近九十高壽,但仍安下心來準備繼續跟著那柳金龍做那大丞相,以讓皇爺統一北番皇府。不料當晚他跟著宮女在後花園觀花賞月之時,突然天起了雷暴,呼呼風響,雨如密箭,彌天而下。這在那風雨中,陳雪飛拉著宮女拔步飛奔,像快馬一樣竄向後宮大院。大雨濕滑,泥濘不堪,正在那裏奪路急跑間,突然嘩啦一下從那半空中竟然竄下一頭白虎來,那虎身高兩米,四掌如刀,虎口如盆,肌肉暴橫,腥氣撲空,那陳雪飛劇驚之下,便尖呼一聲,揮掌向那大虎迫去。
不料那大虎血盆一張,如雲吐霧,電閃雷鳴,血雨腥風,狂吼處,它四掌迎空翻飛,像四把尖刀撲空而下,向那陳雪飛猛力一斬,隻聽嘩啦一聲,可憐那陳雪飛啊,未及反應,便一口被那白虎四掌刺得雙臂血洞彌天。四個大血洞像四個火山口一樣,突突向外噴著那血浪,轉眼之間,那陳雪飛身子搖晃著便一頭裁倒要那地上。那白虎一見早已嘶鳴一聲,長尾一剪,像是狂颶電閃,砰的一下,疾掃而至,早已將陳雪飛的麵門掃得粉碎。
數團血浪奪命濺出,像是火山爆發一樣,竄空迫出,轉眼那陳雪飛白眼一番,當下四肢一攤,早已氣絕而亡。見那陳雪飛被咬絕了氣,那白虎一撲而上,咯吱口中,三口之下便將陳雪飛吞吃一盡。此時,見那白虎猛狠之極,那名宮女早已嚇倒在地。在那白虎吞吃那陳雪飛之時,那宮女輕手輕腳,潛聲攝跡,轉眼之間便撲向那花叢中。不料那白虎在吃完了那陳雪飛之後,心內仍有不飽之意,當下便竄身一吼,像是獵狗一樣四處搜尋著那宮女。
那宮女此時見那白虎向花叢走來,心內早已撲通通跳個不休。她雙手按地,身子像棉花一樣軟在那地麵上,一動不動,更別說喘氣尖叫了。那大虎撲通著大身子,剛吞吃了那陳雪飛的血盆大口腥氣迫人,刺得那宮女像要吐一樣。這時,那大虎渾然沒看到那宮女,便身子虛晃著從那宮女伏身的花叢間走過,不料那白虎正走著,突然腳下一軟,像是沙堆一樣的東西既軟又暖,那白虎劇然一驚間,像是發現了那新大陸一樣竄身而下,對著那下麵便血口撲去。當然這白虎腳下的正是那宮女。
她正伏在那花叢間,大氣不出,本以為這樣無聲無息的便能混得過去,保全了小命。不料那白虎突然身子搖晃著東擺西晃,完全沒有了方向。驚神間一個不小心,竟然被那白虎發現了。當下那宮女尖叫一聲,雙腿疾力一抽,不料那白虎身形肥大,像坐小山一樣,開彌空撲去,四掌攤開,早已像張天網一樣將那宮女牢賓籠住。
那宮女身子在地上死力的翻騰著,像是掉入了那水裏一樣,身子搖晃處,早已將那塵土氣浪揚得彌天滿空。那白虎四掌齊探,像四把尖刀一樣,牢牢的按住那宮女的四肢,身重如山,那宮女尖叫著,隻有嘴能動,身子無論如何也動不了。那白虎見那宮女翻騰一會便像睡了一樣再也不再動彈,當下劇喜,血口一張,血牙一咬,哇的一口便咬向那宮女的頸部。
這一下近身攻擊並且狠猛之極,血牙咬處,那宮女嘶吼如驢,慘叫一聲,便已氣絕。再看那白虎血口咬處,那宮女早已身首分離,縱使是華佗再世,天醫神生,也難將那宮女複命了。那白虎全身撲身,咯吱聲中,便已將那宮女吞吃已盡。連吞了兩人,那白虎心滿身飽,當下搖頭擺尾的長啊一聲,但揚長而去了。花月大俠,事情就是這樣了,眼下那南番府皇爺柳金龍自從那白虎吞吃了那大丞相陳雪飛和一宮女後,便嚇得麵如土色,四肢打戰,身子抽動著連夜帶著數名侍衛和八百宮女跑到那南華山的山洞裏,借以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