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衛一身黃袍重裝,披著大長刀,嘴裏叨著長煙鬥,正在那裏踱著步子,喝著小曲,在那花葉叢間漫步小走,突然麵前身風起處,竄出一紅衣女子來。那侍衛虎目一望,登時呆怔如驢,縱身上前,大刀揮動,正要對那紅衣女子當頭劈落。不料那紅衣女子早已應變神速,身形一抽,身姿發拔,長身一縱,雙掌如箕散開,十指疾閃如電,疾速勢如密雨般斬落在那侍衛渾身各處。十指點穴,力道甚急,指刺重穴,當下那侍衛早已痛呼慘叫,登時倒在地上,昏如爛泥。
花月雙掌拂起,刷刷連施,將那昏倒在侍衛扶到花叢,扒下他的皇裝披在身上,邁開步子,大馬金刀的竄到大堂。那太子端坐在大堂正中,左右兩側各站著數名持刀大漢,個個都是虎背狼腰,厲目精電。見一侍衛衝來,眾侍衛早已一個箭步,呼啦衝了過來,長身一起,執刀在手,刷一下橫在那侍衛麵前。那料那侍衛竄身一躍,像魚躍長空,飄然無聲,一個拂風倒卷柳,早已刷一下掠到那數把長刀之下。
那眾侍衛見這侍衛如此不識事,本以為虛嚇一聲便能將他嚇退,不料想他竟然踩鼻子上臉,一竄而起,轉眼便踩到了那長刀之上。居高臨下,數名侍衛呆怔當場,早已嚇得麵如土色,突見得那侍衛搖身縱起,腳尖點刀,啪的一個柳身倒擺蓮,早已縱掠橫空,竄身上梁,居高臨下,長身一喝,身形一擺,雙臂一展,雙掌箕張,掌風勁急,如山呼海湧,撲通蕩開,勁道如刀,啪啪連響,勢如急雨般片片掌影蕩在那數把長刀之上。
刀光掌影,翻飛如花,騰天卷浪,疾厲無比。眾侍衛早已看呆了,暗罵道:“他爺的,這身手哪裏是侍衛的大招啊?分明是一外來的毛貨!”眾人一聲呼喝,早已竄身而起,長刀攏來勢如急雨,啪啪迎向那刀光。此時,正在那裏抱著段紅梅享受著的太子李飛誠突然見得衝來一個毛頭侍衛,竟然如此囂張如虎,竄梁上桌,甩起了長刀威風,登時氣得虎須倒豎,勁哼一聲道:“小的們,快快動手,哪個將這小子拿了,我賞給他一個宮女!”
喝呼一聲,那眾侍衛歡喜若驢,他們正是人到中年,當了十年的皇家侍衛,由於家境寒貧,別說女朋友,就連放電也沒沾過。眼看著他們的身體早已每況日下,但愛情竟然與他們無緣。此種境遇,如此之慘,又怎麼能讓他們睡得心安。半夜醒來,每每見得他們身邊的人個個懷香抱玉。他們以淚洗麵,但想了又想,又隻能長歎一聲,身心具散。當下他們竄身如狼,個個拚命相抗,身形一拔,刀兒使得像風火輪一般,呼呼炸響。
那侍衛便是花月大俠,她竄到高梁,身掠掌起,掌飛處,疾風厲電,炸喝驚天,閃眼之間,掌落處那一把把長刀早已翻飛如花,倒卷如浪,個個聞風驚呼,抱著倒地。手裏沒了長刀,縱使侍衛們神勇無敵,要老婆要緊,又怎能抵擋這疾風勁浪。侍衛們狼竄虎叫的倒在地上,殺豬般大叫,完全找不能北一樣。
花月縱身一掠,雙掌一揚,扯上身上那身皇府侍衛服。登時刷一下靚麗顯然,坐侍衛倒在地上,個個看得呆了一樣,抱頭痛呼。花月身手一起,縱身而起,雙掌一揚,掌風卷地,疾如寒颶,蕩空彌地,轉眼之間,一股股氣浪勁風之下,數侍衛早已胸口迫壓得氣爆當聲,血浪狂湧,勢如疾風暴雨,血雨繽紛,漫天狂散,腥風之後,數侍衛四肢一攤,登時氣絕身亡。花月雙掌一揮,斬了那侍衛早已竄身到案,空中一個淩波微步,輕若飄風,疾如厲電,飛鴻淩空,刷一下便長風劍一挺,橫在了那太子李飛誠麵門。
李飛成正在享受香女,登時被那刷來的長風劍嚇得吞口無言,噤若寒蟬,慘烈無方,長風劍破風而至處,那李飛誠慘呼一聲,血浪卷空,身子刷顫,轉眼無命。長風劍疾厲無方,閃電出手,便已如龍似蛇般斬了那皇太子。登時全府文武百官個個嚇得麵如土色,生怕那血濺到身上,長身一拔,縱身掠後,拔步便跑。花月搖目一望,見侍衛們個如老鼠一樣跑得無影,心頭一喜,便竄身上案。舉步到了那段紅梅麵前,格格道:“段紅梅,快跟我走吧,我奉你家婆之命,來到這北番府救你。你一路走來,夫君慘亡,又被神佛爺玩了,現在又被李飛誠折磨至狗一樣,難道你還留戀這裏的日子嗎?”一番話說得段紅梅麵紅及耳,花枝亂顫,她抹淨淚水,穿好衣裙,遊目四顧,執起行李細軟,竄身舉步,步出皇府。花月縱上小紅馬,將段紅梅抱到馬上,抽到馬鞭,一個勁急竄飛,消散於山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