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德清搖晃著豬一樣的身子,溢著酒浪肉味,大手一揮,身子一晃,便向那宮女撲了過來,一雙大口口水橫濺。那宮女芳笑如花,身姿如輕如紫燕掠波,旋身急舞,一招金針度線,雙掌突然如刀迫出,徑刺向那龍德清麵門。龍德清色意彌天,長身而起,見那宮女雙掌揮來,身子一掠,像泥湫一樣急欲想閃,不料那宮女前掌既發,身形倏一縱身急躍,砰砰兩響,排山倒海,猛虎下山,滾滾迫來,那掌風過處,如熱浪濤天,尖刀刺身,掌力與那龍德清雙掌一迎,啪啪兩響,那龍德清早已啊的痛呼一聲,身子縱起,如麻袋般疾掠數丈。
掌力未弱,啪一聲迎頭撞到那宮殿大柱上。那大柱全石打造,堅硬無比,固若金湯,一觸之下,那龍德清早已飛身直上,如大蒼鷹一般,轟隆一聲,巨身撞柱,勁道甚急,兩物擊處,那龍德清縱使是金剛護體,也難避此威力。一觸之下,他尖呼著身子早已淩空破裂成數段。身首異處,血肉橫飛,血浪翻湧,轉眼之間,龍德清未來得及哀呼慘號,早已亡命而去。斬首龍德清,那宮女這才長身一縱,收勢定形,身子一旋,拔空掠堂。
這宮女原來正是花月大俠。她向那皇爺獻得野味之後,便搖身一變,甩手穿了宮女的宮裝。見得龍德清大醉迷糊之際,飛身而上,近身將他扶到宮內,便近身發掌,以驚天之掌將他斬首。百名侍衛飲完花酒,大步邁開來到後殿,正想侍奉太子。突然凝神一望,見那龍德清早已身首異處,哪裏還有人形?看上去和一條狗差不多?眾侍衛呆怔一眼,尖呼撲上,哭喊如驢的將皇太子身首拾起包合一處,哭喊半天,便去迎時候稟報皇爺龍子風。後宮大殿內,皇爺正在八名宮女的服侍下沐浴享受。
他赤著身子,躺在五香花液裏,八宮女輪流為他洗弄著身子。皇爺伸手拂著宮女的長發,定神細望這些花兒,神心大放,像大佛爺一樣高興得瘋了。砰砰,宮殿大門突被轟隆推開。皇爺光身瞿然一驚,像個狗子一樣嘩然而起,正想對來人發火,隻聽那衝來的門人稟報道:“皇爺大人,大事不好了!太子他被分身了!”話音未落,皇爺早已竄身而起,上去一把揪住那侍衛,壓在身上,怒喝道:“你,你爺的,你說什麼?”
那侍衛被皇爺赤身壓著,像要被狗日一樣,哀聲道:“啊?皇爺大人,太子他被斬成數段,比肉還爛,倒在殿裏!”話音未落,皇爺早已啊的一聲,麵如土色,撲通滾倒在地。四肢打顫,驟然昏暈過去。見皇爺暈倒,八宮女連忙端來香湯沐浴,緩緩注入皇爺大口。片刻,皇爺悠悠醒轉,像個大驢一樣,伸著四肢,咬牙切齒道:“他,爺爺的,一定是那個送野味的花月大俠殺了我的寶貝,快去捉住她!”話音未落,八百侍衛如驢而醒,竄身而出,甩出長刀,縱上戰馬,奔出皇府,轉眼沒入山峰。八百侍衛一路沿山急追。日中時分,便已來到大山。那山峰如林,起伏連綿,如水如畫,壯麗無比。晴日當空,萬裏無風。
八百侍衛一路竄行,早已油盡燈枯,肚內滴水未進,縱使他們是鐵打的,也早已抗不住了。見那山峰地麵平整,落葉鋪麵,如草原一般,八百侍衛便躍下戰馬,和身坐地。不料他們身子剛一觸地,隻聽地下轟隆一聲巨響,如火山爆發,海嘯搖穀,巨浪騰空,沙塵粉飛,彌天碎石,濤天而起,像地震一般,卷地而起。
八百侍衛狼呼一聲,早已身子一輕,如飄飛一般,轟隆落入一個巨坑之內。他們痛叫著,狂呼著,殺豬般慘叫不休。百丈深坑,他們身子一經落入,早已沙石雨下,片刻便將他淹沒一淨。八百條鮮活的侍衛,如狼似虎,狂呼慘叫著,此時竟然成了死狗一般。不遠處一大樹上,花月大俠正在格格大笑。望著被淹沒一淨的侍衛,心裏不禁暗讚自已的高明戰法。原來,花月在斬首了龍德清之後,便縱身上馬,一路疾馳,來到了大山中。
想及那龍子風皇爺手下有八百如狼似虎的侍衛,想必他們一定會前來報仇。當下略一沉吟,花月便馳往附近山村。聽聞花月大俠斬首了惡霸龍德清,山民們個個鼓掌歡呼,竄身跳起。數年來,那惡霸龍德清像狼一樣盤踞於大山的皇府中,奸女搶財,無惡不作。山民們的妻子長得稍微漂亮一點的,早被那龍德清搶去做小妾了。想及妻子被搶,山民們痛如刀割,裂如削肺,想去找皇太子報仇,但想到他武功高強,而且手下有八百侍衛護身,所以三思之下,隻得抑氣吞聲,抱頭痛哭,哀聲震天,慘裂無比。此時聞聽花月大俠將那皇太子斬首,當下狂呼如雷。花月見山民情濃意揚,義憤彌天,便縱身一拂,雙掌往腰間一抹,抖手甩出百兩銀子,甩給那數百山民道:“山民大哥,在下斬首了惡霸龍德清,眼下皇府裏定然知覺,一路追來。由於在下一人力薄,特請各位去大山行計!”
眾民得了銀子,高興得像喝屁了一樣,竄身跳起,執起家夥,來到深山裏。他們連晚動手,一晚之間便挖下了那百丈大坑。大坑探好,花月又讓他們抱來落葉殘枝,平鋪到那大坑之上。大計已成,當那八百侍衛奔到時,便齊聲墜入大坑裏。花月斬了侍衛惡霸,便縱上小紅馬,一路直行,這一日便來到了山深林密之處。那裏遍地紅花綠葉,芬芳如畫,沁人心肌,無限美意,如花美麗。正在那裏一路觀玩,突聞前方樹林深處傳來幾聲哭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