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飄然如風,長身而出,縱身一掠,疾如脫兔,一招猴懸垂柳,早已雙足勾住那宮簷,長身一懸,縱身向那宮女中一撲,便已飄入宮女中。這一招淩厲無方,縱使那侍衛眼疾如兔,竟然也未能望見。見那皇爺正百眯眼痛飲,花月疾掠過人,腳步一點,便已躍到那皇爺麵前。那皇爺一身酒浪迫麵而來,花月連忙捂口大吐。那皇爺眼打著酒花,一把將花月拉住道:“你是哪個宮女啊?竟然這麼眼生?快來陪我喝兩杯!”
眾宮女一見笑意吟吟,花枝亂顫,格格暗笑。她們雖然沒見過這花月,但猜想看她容姿如花,料想她是新來的馬子。花月見皇爺粗暴無禮,芳麵倏變,長身而起,暗運玄力,魂氣一迫,天風海雨,滾滾迫來,如濤濤海浪,砰一聲便將皇爺大身子震退數步。皇爺身子虛浮,如山的肥肉嘩啦啦亂響。
撲通一聲被震倒在地,痛得像殺豬般大叫。皇爺尖叫,眾侍衛如才驢驚醒,他們呼喝一聲,便揮刀向花月斬來。十抬長刀寒光映日,勝比霜雪,刷刷連斬,勢如爆豆,啪啪炸響,在花月頭頂翻飛如浪,轟然落下。眾宮女風花雪月,嬌聲鶯語見得多,這滿天刀光一顯,她們登時芳麵玉碎,吞吐打顫,像小貓一樣縮身一旁。十把長刀展眼之間便要斬來,花月凜然不懼,她搖目一掠,縱身向長桌下一縮,便疾如飛鳥一般沒入桌下。長刀齊至,啪啪齊響,十刀手收勢不及,十長刀齊刷刷將那長桌斬了個正著。刀落處,長桌碎如麻絮,迎風翻飛如白雪飄空,十侍衛呆怔若驢,見長刀斬空,抽身後退數步,倒吸一口冷氣,撫須大歎道:“他爺的,這女子是誰?武功如此高強,竟然避過十刀?呸,看看這長桌卷的!”
他們盯著手中的長刀,刀口勁卷,如焉了的男人,再也揚不起來。花月疾目利電,魂力一催,長身而起,雙掌運滿真氣,對著如飛濺的木片揚掌一迫,砰砰連響,氣注掌內,魂力大放,那輕若鴻毛的木片竟然如刀劍般疾勢奪出,啪啪斬向那侍衛全身各處。侍衛們心念呆證間,麵如土色,未及反應,早已胸口中木,股股血浪奪命湧出,他們尖叫一聲,撲通倒地,像狗一樣狼叫虎吼!皇爺坐在地上,玉身搖晃,氣怒若驢,這時,他搖眼一望,見那陳雪梅正在那裏執杯慢飲,便一把將她在懷裏。
皇爺很聰明,知道這花月身手不凡,料必來硬招,便將陳雪梅執為擋箭牌。花月搖眼一望那皇爺懷中的女子,心念一掠,和那老太長得極似,便料定她必為陳雪梅。皇爺抱著陳雪梅緊緊不放,眾宮女想上又幫不上忙,隻能搖喊著讓皇爺小心。眾侍衛胸口被刺傷,血流不休,他們根本沒有反擊之力。羅天府皇爺曆經風雨,他能坐到皇爺這個龍們,當然絕非庸手。他見過風,斬過浪,皇爺這個位子不是買來的,是他殺出來的。
他有如虎的保鏢,也有驚天的絕招,更有絕世高手。他身子緩緩拖地後移,像走近黃昏,但他目光如火,顯然不會輕易認輸。三千佳麗正在盯著這位與她們日夜同床的皇爺,她們倒想看看,這位平時在床上猛如虎狼的皇爺到底能不能保命?到底是不是她們群芳的高富帥?宮女們遠遠的望著,含情脈脈,放電不休。花月緊趨不放,長身而起,一個起伏,便如紫燕掠波,躍到皇爺麵前。間不容發,命懸傾刻,皇爺突然雙掌向身後香案下一紅鈕一按,登時嘩啦一聲,那香案下竟然平空竄出一股氣浪。
浪風迫麵,疾如狂颶,卷地而來。風勁急狂,眾宮女們抱身縮成一團,像木偶一般呆若木雞。花月芳麵一驚,凝目一望,未見一毫人影。皇爺則哈哈縱笑,玉麵生花,笑得像高潮時一樣。花月欺身直進,雙掌一迫,眼看就要迫到皇爺麵門,突然轟隆一聲,那氣浪竄出四個紅衣女子來。她們絲襪高腿,腰腿如柳,苗條無方,那侍衛們早已倒地吐血。花月靈目一放,身形一旋,雙掌疾揚,掠身斬向那四女子。四女子疾如脫兔,粉身一掠,躍起半空,身姿一拔,雙掌往腰間一抹,略一抖手,銀光爆閃,疾如閃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向花月麵門。花月利目疾念,劇駭之餘應變神速!“啊,銀錢鏢!”
她身形縱起向後一掠,如雪魚翻身,一起一伏,幾十枚銀鏢早已擊空掠過,餘威未弱,嗖嗖射到了大門口數名宮女身上。宮女們正在盯著夫君皇爺杜海生,未及反應,早已躺著中鏢。鏢穿麵門,長驅直入,宮女們芳嘶一聲,血浪飛湧,轉眼亡命。見愛妻倒了,皇爺怒如火滾,他恨得咬牙切齒。但眼前這四大女王是他的救命王牌,他不能沒有她們,更不能反目成仇。他吞著火,氣焚如驢,身子亂顫。那四大女子出鏢擊空,粉麵驟變,長身而起,身形一展,雙臂一揚,突然飛空甩出數支銀蛇長鞭。
鞭風如電,鞭影翻飛如魚躍江海,翻飛銀花,雪浪狂躍,像銀蛇一樣將花月包了個五花大綁。花月見銀鞭匝空,遍地金光,鞭風如虎,哧哧炸響,她凜然不懼,倏的一個蒼鷹展翅,身子長身而起,拔身一掠,空中青影一飄然,四大女子炸驚之餘,花月早已一飄縱至皇爺身後。那皇爺此時麵如苦瓜,像能擰下一把水來。突見大內府精心培養的四大女目竟自將花月一人拿住。頓生不安。正恍然間,突感背後身風蕩體,正想回轉怒喝。不料那四大天王疾若脫兔,眼色一拋,身形一拔,便已掠到了皇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