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爺暴亡翌日,大太子張龍雷便杳無影蹤,三日後,全府上下守在皇爺金棺麵前,舉國痛哭哀號,張龍雷剛一臉輕鬆的從北番大山騎馬歸來。來到大堂,他為皇爺叩頭行孝時不慎落下此玉石被我的手下撿到。”說到這裏,那手下連忙點頭稱是。張龍祥又接著道:“事後,那大太子四處查找這玉石,神色驚慌。尋未果,他便縱馬馳向北番,至今未歸!”花月凝望那玉石,罪行已昭然若雪,現在就差去捉拿那大太子了!事不宜遲,花月安撫好大太子,便飛身躍馬,馳向北番府。數日疾馳,三日後,花月便來到北番府正門。
搖眼一望,見侍衛持刀在那門口進進出出,車水馬龍,疾念之下,花月便身子一展,長袍抖起,提起幾包山味來到門口。侍衛一見,正想上來阻擋,花月格格道:“受皇爺之托,小的是來給皇爺送山珍的。”幾名侍衛聞聽半信半猜,正想打開細問,這時,一馬車載著宮女疾速馳過。花月一個縱身便掠如紫燕,飄然上車,混入皇府。那馬車沿著官道一路直入,轉眼來到皇府大堂。兩侍衛上前引領那宮女下車,花月借著夜色,飄然如鷹,一掠而出,數個起伏,借物障形,早已縱入後花園皇爺的休養園。
休養園內,北番府侍衛持刀站成六行,像算子一樣寒刀刺目,殺氣騰騰。正侍衛正中橫著一張大圓幾。幾上坐著北番府皇爺羅德旺。他須髯滿臉,虎目如矩,劍眉倒橫,但這裏卻一臉笑意。在這身邊坐著一身黃袍的雪風府大太子張龍雷。他們談笑風生,頻頻舉杯,極為開心。寒風吹來,那花叢簌簌飄搖,葉落花蕩,風影雅然。花月掠身花叢,借身前掠,縱身一躍,便刷一下跳上一果樹,那果樹枝密葉繁,綠蓋擋日,像一把雨蓬一樣將那大圓幾罩上。側耳細聽,隻聽那皇爺羅德旺悄然道:“大太子,眼下你們雪風府舉國哀號,正是我們北番進攻的大好時機,明日黃昏,你將那皇府侍衛約到深山石子林。那裏山高林密,石洞縱橫,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到時我將萬名毒鏢手在那裏埋伏守候,等你們侍衛一到,你擲石為號,我們下令強攻,讓雪風府的侍衛射他個皮毛不存。”
大太子聞聽皇爺羅德旺如此天機良策,頓時神色一鬆,鄭重道:“皇爺所見真是高明無方。隻是有一事,我要皇爺當麵稟明。這次我毒了皇爺,雪風府徹底跨了。那北番府到時奪下雪風府,兩府合一,國大物博,實為北番之榮光。隻是皇爺到時會給我何職?還有兩府大銀會賞我多少?宮女要給我幾百?”聞聽那大太子一五一士說的分明,要的清楚如毛,皇爺一臉慍色,電目一掠,玉音道:“哼,大太了,事已至此,你已無回頭之機。隻要你按照我的計策去辦,到時保準你做上大丞相一職。到時我給十萬大軍的派用權,宮女五百,白銀十萬,怎麼樣?”
那張龍雷聞聽如此豐厚的賞賜和權力,登時高興得如若驢踢,歡聲道:“多謝皇爺,那我現在就去準備了!”說完,大太子便起身辭別皇爺羅德,手下牽來健馬,張龍雷長鞭一揮,杳無身影。花月飄然隱形,掠出大樹,三起三伏,蛇行兔伏,轉眼掠出北番府,一路緊追,終於三柱香功夫後,回到了雪風府。不料那張龍雷快馬疾馳,早已連夜下了三府五萬大軍開赴石子林備戰的命令!事急如火,燃眉在即,花月火速麵見二太子張龍祥。二太子麵色低沉,得知那五萬大軍要開赴石子林後,心跳撲撲,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
花月上前將她潛入北番府聽到那大太子交結北番皇爺的事及毒計詳述了一遍。張龍祥聽完臉色倏變,麵黃如土,像被狗日了一樣,身子搖晃,又若風中之燭,完全沒了主見。花月淡淡一笑,朗聲道:“即使大太子執著皇爺令牌,軍令已下,那我們就如此如此!”說著,花月便附耳與大太子密語一番。商量一定,五萬大軍按大太子所令火速開往那石子林,花月則帶著二太子調集起十萬雪風府大軍,連夜疾行,開赴到石子林對麵的高山上,並密令他們個個身穿番服,配上長箭毒鏢,人人頭戴風帽,遠遠望去,儼然北番府的番軍無它。夜色如水,遍地金黃,寒風送涼,秋蟲低鳴,正是斬殺進軍的好時機。淩晨三時,石子林內撲籟籟的落葉飄搖,長風卷起黃沙,揚起滿天的征塵。五萬雪風府的侍衛個個配著尖刀長槍,在大太子張龍雷的率領下來到石子林。他們紮起營寨,立起鍋灶,準備與北番府大軍決一死占。百裏後,那一萬名北番府的毒鏢手正星夜兼程,呼喝而來。